“哈哈。”他終於轉過身,臉上的笑跟之前的猙獰不一樣,是那種會欺騙的小孩子的和藹和慈祥。“你果然很聰明。”
“我不想跟你耗。”
“我要你酒店的股份。”
“多少?”
“30%。”
這擺明了就要滅我。一個酒店我一共只有60%的股份,他就要了一半。如果給了他,那麼他將成為跟我平起平坐的酒店董事,要滅我就更容易了。
可是,如果我不同意,教練說不定就會跟小智一樣從我生命中消失。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我這輩子都不想再嘗試了。
“我最多給你15%,不能再多了。”
“你那個一心幫著你打江山的朋友就只值你酒店的15%?你身上果然流著我的血。”
這句話是褒義還是貶我分不清,但是我知道他要太多了。
“那你也該清楚,我們都一樣知道貪心會有什麼下場。”
“哦,對啊。”他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又看著我,“不過你得再想想,他真的就值那麼多?”
“20%。我不能再給你了,酒店雖然是我的,但是我也得跟董事會的人商量之後才能有決定。到時候能不能讓你入股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盯著地上的盆栽,然後說,“好。”
“教練呢?”
“在他家呢,完好無損。”說完就拉著淡竹下樓去了,“下午我想聽另一段。”
“好,等老爺午睡之後淡竹就為您唱。”
我回頭馬不停蹄的往教練家趕,生怕晚了見到的就不是活人了。老頭說完好無損,絕對是屁話。
開車過去的時候那身本來就不寬鬆的衣服再次因溼透而緊貼身體,讓我一陣難受。一步不停的爬上樓梯,邊跑邊搜尋備用鑰匙準備開門。
等我到了他住的樓層時,聽到有一陣凌亂的腳步聲。警覺性極強的我猜想一定是老頭那邊的人,於是雙手抓住扶手,腳蹬著樓梯,讓他們不能發現我。
等了好幾分鐘,我感覺自己的極限都已經超過了,可那幫人還在門口唧唧咕咕的說著。我知道只要我耽誤一分鐘,教練就會多一份危險。於是,很久不見的衝動就又回到了身體裡。
跳下來的聲音顯然驚動了那些人,他們尋聲而來。我則剛好從樓梯的另一端跳上了更高一層。
沒有發現我的他們準備要回去,卻在轉身的時候被我偷襲了。
一直有跟著教練在健身房裡鍛鍊,所以即使幾年沒有打過架也絲毫不影響我腿腳的利索。
七八個人不一會兒就被我制服,踢開他們的時候我急切的開了門進去。
“教練。”
我東張西望的尋他,可惜房間裡只有我的聲音。那些被我打退的人又進來,似乎是要誓死抵抗。
“他人呢。說了我可以下手輕點。”
我退到抽屜跟前取出了上次跟教練切磋用的雙截棍,那幫人卻始終在門口以不變的姿勢看著我。
“不說,我就只有動手了。”
雙截棍剛剛做好準備,我卻被一個聲音喊住了。雖然模糊不清,可我也知道是誰。
“教練。”
我轉過頭想看清楚,嘴角卻被拳頭攻擊了。
在熱火朝天的房間裡,我有種急怒攻心的感覺,能量正以汗水的形式不停從身體裡流失,而我一點都沒覺得疲勞。那些像春風吹又生的混蛋,就像遊戲裡永遠都打不完的小怪,死了過一會兒系統又會自動更新。直到後來他們的人數不再增多,我才有了勝利的希望。
累的一塌糊塗的我,跌坐在地上。喘了一口氣就爬起來去教練的臥室給他解圍。
“沒事吧?他們有沒有把你怎麼樣?”
“還好。”他挪動了一下,“就是長時間這樣,全身血液迴圈有點受阻。”
“你TM什麼時候學會這麼說話的,還格老子用專業術語。”我一想到他沒事心裡不禁好受了許多,緊張的心情也終於放鬆了。
“大概是跟你混熟了以後。”
“哥哥我救了你,謝謝都不說?”我脫掉了髒兮兮的T恤,慢慢的走向浴室。
“你總不能要我以身相許啊,雖然我也知道我生的不錯,或者說很不錯。”
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感覺到背脊有一絲涼意,同時又在心裡自責。可他當我不存在一樣的繼續著,“但是,你也不能有這種要求啊。”
我滿臉黑線的回頭看了他一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