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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肯原諒我。這我能理解,若換了是我,看到小梓跟哪個男人那樣,我肯定會當場教訓他們,而絕對不是跑掉那麼簡單。
失落的我像只被打敗的雄雞,軟軟的爬上回去的車,心裡卻在呼喚母親希望她能保佑我得到他的原諒。
“小梓回來了麼?”
我把車停好後問身後的保鏢,心裡很忐忑。
“是,已經回來了,正在董事長的房間裡。”
“嗯。”
在那老頭房間就完了,他那麼討厭我才安排這樣的鬧劇,而小梓相信他多過我,現在兩人肯定合起來在說我壞話,過不了多久估計不我就會耳根發熱噴嚏連天。
當我想要靠近老頭的房間見小梓時,李叔神奇的出現在眼前擋住了去路。
“對不起二少爺,董事長吩咐過不可以有人打擾。”
“什麼?”
“董事長正在和大少爺商量事情,說在結束前不想被人打擾。”
“那,他們在商量什麼?”
“對不起二少爺。”
“算了,小梓情況怎麼樣,有沒有很生氣或者傷心氣色差之類的。”
“大少爺看起來很沮喪。”
“嗯,我不進去,就在這裡等他出來。”
聽到我這樣的回答,李叔立即就顯露出那張遇事犯愁的標準表情,如喪考妣。可他不知道當生命裡很重要的人要被帶走時,我心裡那種憤怒和絕望有多厲害。爺爺對我的仇視和厭惡從一開始就沒有降低過,這時候我又拐走了他的寶貝孫子,多半心裡對我還多了一份警惕,怕我再搶走他們曾家的東西。
張媽推著晚餐走過來,看到我立即行了個禮,然後保鏢開了門她就進去了。
我心裡忽然一陣輕鬆,緊張變成了期待。離開了那扇我永遠都不喜歡的門。
她再出來的時候,我正在轉角處抱著胳膊等著。
“二少爺,大少爺他和董事長在談出國的事,我一進去他們就改用英文了,我一句都沒聽懂。”
靠,你能聽懂就不會只是當傭人那麼簡單了。
“嗯,我知道了。”
看來,小梓是準備這兩天就去美國了,我要再不抓緊就只能把話留在四年後講了。
斜躺在沙發上,看著對面立著的很久沒有碰過的畫架。我不會像中國的古人那樣揮筆就能完成一幅頗具風格的山水畫,再加上和意境很相配的詩詞,然後經過很多專家鑑定後才發現那畫裡畫的其實是一個女人之類的。於是只能想象自己可以是梵高,可以是莫奈,雖然我不會是。
手機突然響起,擾亂了我的思路。一連串不知道沒找到的訊息賭的記憶體都快滿了,心裡沒由來的一陣煩躁。
他早就回家了,怎麼可能會被找到。
我花了個下午和一個晚上的時間,繪製了一幅從來沒有嘗試過的風格的畫,鑲好邊框放在角落。進到邊廳想吃點早餐,邊走邊想著這樣或許能挽回我們的關係。
看著畫,我似乎可以想象他看到時候的表情。
我從來不和別人看日出,是為了以後和心愛的人一起分享。這幅畫可以很形象的表達我內心的渴望,他那麼聰明,一定會懂得我的用意。
天色尚早,如果他能原諒我,這輩子我只跟他看日出。
拿著畫來到他的房間,等著他回來給他這個驚喜,卻看見張媽行色匆匆的趕過來。
“二少爺,不好了。”
“小梓怎麼了?”放下杯子,我正色道。
“大少爺他走了。”
“走了?”我回頭看了一眼那幅畫,立刻回頭看著她,“什麼?去美國了?”
“是。昨天晚上的飛機,現在可能都快到波士頓了。”
無法形容的感受侵襲了我全身,頓時我來回踱步,連手都不知道要如何放,終於在轉了幾個圈之後倒在沙發上,又氣又難過,有種想哭的衝動。
那幅畫著日出和我們的畫,變成了我最後的遺憾。就像外面的天氣一樣,明明會有日出的,卻在清晨到來時下起了雨,和著雷聲把我的嘶吼也掩蓋了。
電影裡總是會上演男主角機場找真愛的場景,感動觀眾也感動自己。
可我知道,愛情不是電影,不會再有續集。
這間會空上好幾年的房間,當時的狼狽已經被收拾的不見蹤影,空氣裡是他喜歡的天人菊。濃濃的他的氣息讓我有點窒息,我想逃離。
“小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