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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臭美。”說著就拿起辦公桌上的毛娃娃打我,結果我躲開他就撲到了掛著名貴大衣的衣架上,順便在上面撲了一層毛。
對於爺爺那麼嚴肅的人,怎麼會在專用病房兼辦公室裡放這種過了十歲的小孩都不會要的毛娃娃,我有點想不明白。
“啊,糟了。這下爺爺肯定會生氣的,這衣服是爸爸今天從法國帶回來的。怎麼辦?”
看他哭喪的臉,我也沒心情喝湯了。
“我看看。”整天都穿校服,也不怎麼挑品牌的我對於這些不怎麼懂。
“呵呵,原來這種名貴衣服也跟毛衣一樣會粘上毛。那爺爺豈不是都不能和苡妹玩了。”我看著梓毅,笑了笑。便找櫃子裡有沒有膠帶。
努力的把大衣上的毛粘下來。
苡妹是爺爺養的狗,他應該喜歡它多過我。當我清楚聽到樓下傳來狗叫聲時,梓毅又開始緊張的怪叫。
“糟了,爺爺來了。沙陵,怎麼辦?”遇到屁大點事就這麼急躁,讀那麼多書有什麼用啊。
“你吵死了,一邊待著去。這裡有我就夠了。”
結果,他一直在身後喋喋不休。
然後,我底線坍塌了。扯下大衣的腰帶就回頭看著他,眼神是一貫的邪惡。
“沙…沙陵,你要做什麼?”
我嘴角微微上揚,一步一步的靠近正在後退的他。最後被逼到牆角的他再沒退路,就只能用無辜又害怕的眼神看著我。
“沙陵,爺爺就要上來了。”
“我沒你那麼怕他。”說著用額頭抵住他的額頭,眼睛直視他的眼睛,鼻尖碰觸到了他的帶著冷汗的鼻尖。然後,悄悄的,我將他的雙手反綁在了柱子上,順便扯下一截膠帶將他的嘴也堵住。
世界又恢復了安靜。
我剛一回頭,就聽到了走廊盡頭的腳步聲和著狗的喘氣聲,由遠及近。
第七章
回頭卻只看到梓毅因為緊張而不停亂踢亂動的樣子,還有眼角快掉下來的淚滴。
“好啦,一會兒就好。”我用掉最後一截膠帶弄乾淨袖子上的毛,抬頭再次對上他的視線,卻只看到他眼淚流了滿臉,沒法出聲卻在嗚咽。跟著就是我心裡的嘆息,暗罵自己為何總是這樣對他。
我走過去解開綁著他的腰帶,重新系在大衣上。抱著哆嗦不停的他從側門進了裡面的房間,並在房門把手扭動的瞬間將側門反鎖了。
他只是不停在我肩上蹭著眼淚,連貼著嘴的膠帶也沒有扯下來。
“好了,還在哭。”我難得溫柔一回,輕輕地撕下那薄薄的膠帶,用責備但其實是心疼的語氣的對他說。
不料聽到我這樣說,他竟然哭的更厲害了。
有那麼委屈麼?我都道歉了。
聽到爺爺拉著苡妹出去的聲音,我舒了一口氣,低頭看到那個打溼了我大片襯衣的傢伙。
“呵呵,這衣服可是爺爺的。”我根本就不想理會他那雙哭的都已經腫了雙眼,也不知道是不想還是不敢。
“都弄溼了,算了。”
“呵呵,剛剛怎麼不這麼灑脫呢?”
“……”又撅著嘴,我能把你怎麼樣。
“好了,出去喝湯。”我開啟門出去,卻看到爺爺正坐在書桌前看著放在對面茶几上的湯碗和湯壺。
“爺爺,你怎麼…”都現在都還在我肩頭趴著的梓毅完全不能接受被爺爺看到軟肋的事實,臉紅的我都看不下去。
“每天中午我都在這裡休息,你們都知道的。”爺爺似乎對於我們弄髒了他的大衣毫不介意,居然溫柔的笑著看向我們。
正當我不知所措時,肚子叫了。天知道我餓了多久。梓毅馬上盯著我。
“沙陵…”
“我肚子餓了,先去吃飯了。”說著往門口走,剛踏出去兩步就覺得不對,轉過頭就真的確認了。梓毅站在爺爺身邊動都不動,看到我看他還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都不知道在害羞什麼,我連他身上有幾根毛都知道,看他兩眼就臉紅。這個人臉皮不是一般的薄。
我用疑問的眼神看著他,想要問他是否願意跟我走。結果我那熱情的眼神被他直接忽略了,低著頭不再看我的梓毅讓我有點火冒。但是為了元氣著想,我徑直離開了爺爺的休息室。
走出的醫院,我看到左手的血早已凝固。重新呼吸新鮮空氣的我雀躍不已,沿著河邊一路風吹到了劇場。
週末表演的海報還沒撤,我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