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及換下來的學生制服,很筆直的站著,一動不動的聽的出神,見到張媽確實被嚇到了,可同時吃驚的還有我對於樓上那人的態度。
終於開始有變化了,是麼?
“你上去吧,不要打擾到他。”我輕輕說著,脫掉了鞋一步步的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步伐輕到幾乎讓我炸毛,可當時我卻有足夠多的耐心去完成那一段短小的距離。
一個被我欺負了我六年的人,終於就這樣在我心裡奠定了堅實的基礎。我再也不能忍受有任何人對他做任何人身攻擊了,即使我也仍然會這樣,但是意義不同。
琴聲停止了,我坐在沙發上看著牆壁上的油畫,詫異於這突如其來的安靜。
他開門看著我,眼神裡都是小心。
“沙陵。”
我懶懶的抬眼看了看他,並不是很想理會,可在這皮囊下早已心猿意馬。
“嗯?”
“要一起吃宵夜麼?”
“不了,明天要上課,我睡了。”我手撐著下巴,眼皮一垂繼續看著明明就拿倒了的小說,光著的腳接觸著涼涼的木地板。
“哦,那…晚安。”
他慢慢的合上那道只屬於我和他的門,語氣上顯得有些遺憾。
但我知道他只是小心而已,生怕自己做錯了事會造成任何的災禍。
門在合上之前我抬頭看著他,縫隙裡那張臉顯得有些失落,燈光的背面使得他的臉不是白皙而是陰沉。
他沒有說話,只是轉身撿起了地上的傘,開門進去了。
我看著那個人一點一點的關上了門,臉在夜晚的壁燈照射下慢慢不見,在最後消失了的瞬間抬眼看了看我的方向,眨眼時候的神情和幾年前我們一起去大溪地的時候一模一樣。
“晚安。”在即將看不到他的時候我忽然這樣說。
他點點頭,門全部合上了。
一直在門口站了好久我才轉身離去,看著那依舊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