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別墅最高的地方看著下面,念爾很體貼的端了茶過來,可臉上卻沒有那飲料那麼有看頭。
“沙陵哥,我想我不會跟你去北方了。”他放下茶,很平靜的看著我。
我看著他,這個小孩從十一歲時就跟我一起,不知不覺都已經成年了。連輪廓都出來了,看著他我有一種說不出的成就感,卻同時又覺得落寞。我想是因為覺得自己開始老去的原因吧。
“我以為我有兒子了呢,結果是養了個女兒。”我笑著端起茶水,卻並沒有打算喝。
果然他會炸毛,一陣怒吼,震的我頭皮發麻。
“曾沙陵,我怎麼像女人了,哥哥我爺們兒著呢。”他掄起果籃就扔過來,“還有,你比我大幾歲,走出去最多也就叫你一聲哥,別一天到晚兒子兒子的叫我。”
雙手叉腰,一副夜叉相,不得不讓我想起初見表姐時候的樣子。
估計到他不會有大動作了,我才坐下來慢慢喝茶。清香的茶,從來都得到我的青睞。
等到教練打電話過來說可以去看看種馬的時候,我正前往菲林山莊。車開的不是很快,卻也比觀光的龜速要快得多。
“什麼時候?”
“可我現在並沒有準備過去,我要去看老婆。”每次遇到事情時,我都會在見小梓和事情之間選前者。
“那就先放著吧,等你空了我們再去看。我先訂機票。”
“好。”也許教練就是老天爺在帶走小智之後補償給我的另一個知己了。
踏上通往醫院的階梯,看著那已經枯黃的天人菊,才發現那個讓發生了無限多事情的夏天就真的已經過去了。
我一步不停的走過了那條長長的走廊,穿過那些謝掉的天人菊,進入了醫院的大廳。
“二少爺。”
“嗯,小梓的情況有沒有好轉?”每次我走過這裡,都會問一些類似的問題。
“大少爺的情況已經好了很多了,今天有了一些意識反應。”一直負責照顧小梓的護士這樣跟我說,一邊還翻著他的病歷。
“真的?”我低頭看了看她手上的病歷,都記錄著他每天的變化。加快腳步到了房間,我推門看著那個依舊躺在床上睡的很安詳的人。
“小梓,我來看你了。”無論誰都聽得出我這話裡的情緒有多激昂,“我要帶你去北方,要一直跟你一起,不分開。你說好不好?”
儘管他還是沒有醒,可是手卻有些許動作,手指隨著我的音色不停的略動,我知道他一定聽到了我說的話。
“小梓,你醒來好不好。只要你醒來,我騎馬載你去看日出,喜不喜歡?”
每天我都會試著跟他交流,問他很多問題,希望他可以突然就醒過來回答我。
那時候他失血過多,影響到了腦內的血容量,才造成了陷入深度休眠的狀態。這跟植物人差不多,隨時都可能醒過來,也可能永遠都不會醒過來。
我不停的嘗試著,從沒想過要放棄。就算是要去北方重整旗鼓,也會帶著他一起去。並且期待著有一天他會醒過來跟我一起馳騁。
可我開始擔心起那個一出門就再沒有訊息的人,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又經歷了些什麼。
“還是沒有他的訊息嗎?”
“對不起,董事長。我們只知道他乘坐墨西哥的飛機離開了,而那邊的人一直沒有跟我們取得聯絡。”
“知道了。”
當馬群出現在我面前時,我和教練都笑了。
請來的獸醫都說這些馬已經是很好的了,氣候適應能力比較強,容易養活。
“純血馬是世界上速度最快、身體結構最好的馬匹,勇敢、敏感、個性倔強,血統為熱血。最佳的賽馬,嬌貴,不適合其它用途。17世紀繁衍於英格蘭,由阿拉伯馬、西班牙馬、加洛韋馬雜交。體高1。50米至1。70米…”送馬過來的人用那種很嚴肅的語氣對我們講著應該已經講過很多次的介紹。
觀馬持續了好久,但我覺得很享受。印象中只有那麼為數不多的起碼經歷,但卻一直都記得。當一切都談妥了之後我興奮的看著那些可愛的馬匹,儘管很想試一試,卻還是不想在這個時候出任何的亂子。
跟著馬一起過來的,還有一直馴養他們的馬倌,一個個都盛裝出席,看的我心情極好。教練在一邊一個勁的鼓勵,說這次換了口味,沒想到這麼有意思。
為了讓內地的人對馬術有一定的瞭解,那邊過來的人還特地為我們做了一個表演,來證明這些馬是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