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我的錯覺?
“小梓?”我再次試探的叫他,卻發現那隻手還是隻會在我的帶領下運動。
“我走了哦?晚上再來看你。”
離開了山莊,我才掏出電話按下了撥號鍵。
“教練,是我?”
那頭傳出來的聲音讓我很疑惑,但是我立刻就明白了為什麼他會有那種反應。
“沙陵,我現在不太方便跟你說話。等下聯絡你。”說完就準備掛電話,但是話到這裡我已經懂了八九分。
接著,我又聽到了他的聲音。
“沙陵,我現在在健身房裡,要不要過來。”然後我聽到他的聲音有一點變化,知道他的身後一定有其他的人,而這句話是他並不想卻不得不說的。
“好,我馬上就到。你等我。”
我沒有想過要拉上誰一起去,這個時候開那輛跑車實在太耀眼了,我改乘了酒店的專用車,後面跟著一連串的車。
到健身房時,我看到了一群人在門口簇擁,那些男人看起來並不是那麼簡單的健身而已,個個都是精挑細選的職業人物,有幾個身高都我差不多了。
看到我來,立馬反應過來為我開道。
上了三樓的健身室,我的人迅速把那裡圍了個遍。當我走過去時,看到元老們都在那裡,和著教練坐在老頭的對面。
這裡瞬間就變成了決定我酒店命運的會議室,氣氛儼然變得不同。
“曾老先生?”我走過去,這樣叫他。
他先是沒有多大反應,接著笑了笑,示意我坐下。
我也對他笑笑,眉頭一抬,看著那擺著桌面上的檔案。想要我轉手這個我嘔心瀝血的酒店,哪有那麼容易啊。
抬頭對著他笑了笑,我說,“曾老先生,我覺得這個合同似乎並沒有什麼意思啊。”
他也笑了笑,說,“有意思呢,曾先生還是先看完吧。要不,我找個人給讀?”
說完就示意身邊的秘書過來為我“解惑”,我一揮手拒絕,“我這裡有呢。”
身後的秘書馬上到了身邊,可我並沒有把合同遞給他,而是讓他站到後面去。
教練一直用擔心的眼神看著我,卻始終沒有表露出來。元老們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吃驚,大概他們知道無論跟著誰,這酒店還是姓曾。
當我真正想說這合同就是廢紙時,外面傳來了震動。我知道他已經開始行動了,他手裡有最頂端的殺手,也有最豐厚的資本,我任何一樣都比不過。這分明就是要我無條件的同意這不平等條約,可一開始我就沒有做這種打算。
當我的人準備出去看看情況的時候,我起身看著他們,說,“不用了。”
然後回頭看著老頭,終於說出了一句,“酒店給你,人給我。”
他剛要開口說不,我便接著說,“如若不然,我很願意跟你兩敗俱傷。”
顯然他有那麼一瞬是吃驚的,可以只是一個須臾,他就恢復了正態,抬頭看我是時候臉上帶著一絲欣然的微笑。“倘若對手太弱,我便會覺得乏味了。這樣很好。”他點點頭,轉過去看著身邊的秘書,示意他有所動作。
秘書很迅速的拿出了另一份只屬於我跟他的協議遞給我,我一偏頭,協議去了身後的秘書那裡。
“只要你答應,我一份股都可以不要。”我正色看著他,那穩坐如泰山的姿勢讓他對成敗有足夠的信心。
大概他也感覺到了我的決心,也許他早就和小梓商量過,到現在他若還是那樣要把我和小梓分開,那麼後果絕不是他以為的那樣。
最後,他看著我說,“好。”
真正的簽字環節永遠是用時間最短的,當他邁著穩健的步伐消失在這健身房的末端,元老們都跟著他走了。
教練和我坐在原地,那些人也還是那樣站著,沒有動過。但我知道他們心裡其實並沒有身體那樣堅定的。
可是,忽然我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愉悅。
“你還笑得出來?”教練很是不解,就差沒對我吼了。
“教練,我們去北方,開馬場,如何?”
說這話的時候我幾乎都能想到那個畫面了,帶著小梓生活在草原上,每天都可以呼吸到最新鮮的空氣,也不用理睬這世間的紛擾。這個藍圖我繪製了好多年,現在就要付諸現實,心裡難免有一些小雀躍。
“你真的這樣想?”他這次是真的背嚇到了,眼睛睜的很大。就連一直站著沒動的秘書也發出了驚訝的回應。
“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