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小梓當做心肝寶貝,疼的不得了,卻沒見到對其他事物有多大的興趣,而我也親眼見過那張掛在大媽房間的結婚照,上面的人分明就是懷仁。
“只是後來德仁不在了,為了雪蓉肚子裡的孩子,懷仁才會娶她的。”
“所以,才會造成舅舅和懷仁之間有誤會?”
“嗯。”
“原來是這樣。”對於上一輩,有太多的事我沒有辦法弄清楚,卻還是能體會到那發生在二十幾年前轟轟烈烈的愛情。
“這跟家業有什麼關係,他不是照樣是你的孫子麼。”我很想抽菸,卻還是剋制住,站在他身邊,筆直的立著,“為什麼要我忘掉他?”
“因為,毅兒跟德仁很像,這也是我從前沒有想到的。以為只要好好的教育他就夠了,卻不知他體內的血液早已註定了會讓他變成跟他父親一樣的惡魔。無論我們做了什麼,也沒有辦法改變那些他與生俱來的特質。”他那麼疼愛小梓,在得知這個人長大的樣子後,肯定難免會傷心。
“那懷仁的另一個哥哥呢?”
“如果懷仁能夠好起來,那麼我會讓他知道的。”這樣說了一句,他便在李叔的攙扶下離去了,留我一個人看著這棵講訴了懷仁當年故事的樹。
回到房間,發現沒有關掉的視窗吹著冷冽的風,引起了桌上那疊高中時候就放置在那裡的試卷迅速飄到空中,一陣亂舞。
開啟那扇通往他房間的門,看到了跟以前不一樣的格局,窗前有一個很大的報刊架。
走近了看到上面放滿了報紙,拿起來一看全都是關於我的緋聞。
從最初的藥廠假藥事件到如今的婚戀新聞,全部都有記載,分別印在不同的報紙上,同一條新聞被多個報社報道,他都統統收留了。
放在下面的雜誌,要不是以我為封面就是記載了很多關於我的採訪。
幾年來我在商場上打滾,看盡人間百匯,知道了人情的可貴,可卻失去了最想珍惜的人。
當年還是有些青澀的人如今已經完全成熟了,可能在年齡上還有些不被人看好,但那些經歷過的事都擺在那裡證明一切。
懷仁離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他,只是偶爾從邵醫生那裡知道他的一些情況。
時好時壞,不好不壞。
到了後來我也不知道什麼才叫壞了,似乎只要確定他還有一口氣在,我心裡都是高興的。
就怕有一天會聽不到那個人的訊息了,儘管在心裡刻畫過很多的場景,卻始終都沒有做好去面對的準備。
回到馬場,小梓正和穆斂在練習,冬風吹過人工草坪的賽場,沒有一絲草動。
他慢慢的靠過來,控制著妖孽想要過來的急切心情,一點點的處理好前進的步伐。
“曾先生,你回來了。”穆斂很禮貌的跟我問好,下馬時險些摔倒,不知道有什麼事讓他這麼失神。
“嗯,我來找他。”我看著小梓,那張沉澱了無數陰謀的臉總是給人氣定神閒的模樣,怎麼,都覺得太深了看不透。
“哦,那我先走了。”說完便牽著馬兒離開了。
我看著他,用很平靜的眼神。他看著我,不停的喘息。
“為什麼現在才回來?”等到平息了氣流,他才問了這話。
“因為懷仁病的很重,我想多陪陪他。”
他別開臉笑了一下,又點點頭看著我。“反正,他也不想看到我的。怎麼樣都無所謂。”
“你沒有說,怎麼知道他不想。”我拉過他的手,心裡一直堅信,這個人的心其實是脆弱的,只要我用心去呵護,就一定能把他變回從前的曾梓毅。“你都看到每次你出現的時候,他有多高興。”
他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大概還是不想面對那些本來就存在的事實。
“我要去一個地方,沙陵。”他放開我的手,很認真的說,“不回來了。”
我立刻拉過他,生怕下一秒他就真的消失了。
“為什麼?”
他低頭不看我,任憑我怎麼搬弄也不正眼看我。
“說啊,為什麼,啊?”這些天來的打擊已經讓我很難受了,現在如果連最後一個理由都消失了,那我真的就失去了活著的意義。“你這樣悄無聲息的回到這裡,這樣假裝不經意的引起我的注意,得知我要結婚就突然出現,這些都是為了什麼?”
我拿出那些放在他房間裡的報紙和雜誌的照片,使勁的要他回過神看著。“這些,又是為什麼?”
他先是有一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