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我還在樂呵呵的扯著嗓子唱著歌,阿淺只是默默的聽著,笑著。我不是不懂阿淺的眼神和心情,只是有些事情攤開在桌面就會粗陋不堪。他拿起保溫瓶遞給我,碾開瓶口,我喝了幾口熱水,液體溫柔的滑過我的喉結。
“累了就休息吧。”他看著我的眸子,靜靜的,嘴角溢位漂亮的弧度。
這一句話,帶給我的何止是本身的含義,慢慢撒在我靈魂上,休息……
“嗯。”認真的點了點頭,抬起他的手,翻開他的掌心,我舉起手指,在他的掌心上描繪了一個圈,表示著我用心在聽。
他展現了前所未有的緊張,手指都有些微微顫抖。
爾後,我們相視一笑,不用多言語,我們還是好兄弟。
一樓 客廳
只剩下我和冷思傑的大廳顯得更加空曠起來,我甚至感受到了不自在。
“小塵,出去開心麼?”他不動聲色的靠近到我身邊的沙發上。
“嗯。”明明是有些侷促的,可潛意識竟有些期待他的動作。
距離我不超過一公分,他緊貼著我坐在沙發上,然後低著頭看著我的手,許久,他抬起手覆蓋上我的。
“今天,有人來找你。”他抬起臉,神情有些變扭。
“誰?”我有些激動,原來這個世界還是會有人記的我,還會有人特地來尋找我。
“噓!”他做了噤聲的動作,繼爾,愈來愈靠近我。
我能感受到他溫熱的鼻息吹散在我的面頰上,那種炙熱不是出自外體,而是內心的悸動。我不由得往後靠著,他一個壓身,緊緊的靠在我胸膛上,隔著衣服,慢慢的揉搓起我的茱萸。提不上討厭,只是有些隱隱的羞澀。
他的雙手繼而摸索著下滑,直到與我十指交溶,他的左手手心與我的右心手心對應,他的右手手心與我的左手手心觸碰。他的體溫很舒服,讓我不禁想靠在他的懷中,此刻竟不忌憚著是同性,還有些動情,我不知我是怎麼了。他的雙眼裡加重了氤氳,溼氣慢慢往外冒,伸出紅舌就舔上我有些乾燥的唇,慢慢嗜咬起來。想著心中本就裝載的仇恨,我斷然放開他的雙手,重重的推開了他。
眸子裡帶些惱怒,他冷冷看著我,似乎所有的性趣在一秒就化為烏有是多麼可惡的事情。突然,他象徵性的笑了笑,那種笑容我記得很清楚,是比惡魔還要邪惡的招牌。
他掏出以前那把精緻的瑞士刀,笑眯眯的晃了晃,“他說送個禮物給你。”
語句並不狠毒,但是從他笑中帶刺的眼神裡已經察覺到不會是什麼好事了,我馬上站起身,坐以待斃,任人宰割不是我的愛好。
剛要轉身卻被一個重重的力度壓住身,整個人被按在地上,他快速的剝脫了我的上衣,抽起他的皮帶捆住我的雙手,然後他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著我的背部,“嘖嘖,可惜了這麼好的面板。”
難道他是要……?我掙扎著,扭動著,卻抵不過他的手勁,爾後,只能等待著冰涼的刀柄慢慢靠近我的面板。像是一個小針,先在面板上點了點碰了碰,漸漸加重力度,撕扯開了皮肉,甚至感覺皮下組織肌肉什麼的都要被劃破,我緊咬著牙,緊攥著拳,或許……只是他一時興起,等到興趣索然就會放過我。
他是真的不懂溫柔的含義呵,他笑的聲勢猖狂,而我卻無可奈何。冰涼的刀子慢慢劃開我的身體,劃過我的血管,背上溼漉漉的,就像淋過雨。我知道,那是交雜著汗水和血。
一刀兩刀三刀……疼,好疼,不止身體疼還有心疼,為什麼……你又要這樣粗暴的對我。我以為,從那天以後,你就不會再這樣折磨我了。我以為,你表現的溫柔是真的。我以為……其實都是騙人的,但其實我只是被自己騙了而已。刀疤癒合又添新傷,不知背上已經被劃成什麼樣了,有些難過,想起豈坤的笑容,縱使他再怎麼傷害我,我也不會心疼到此境界。莫非,我是喜歡又或者愛上這個正在肆意凌虐我的變態了?不!怎麼可能?越是矛盾,越是疼痛,背上一團火辣辣的,到最後,絲絲冰涼,不敵疼痛,混著少許迷茫,我昏厥了過去。
有些懵懂,對於愛的定義,我從來沒有接觸過,一直封閉自己,以為自己不會愛人。現在,我似乎是初嘗愛情,卻是遇到這種奇怪的物件,實在是好笑又矛盾。
再多倦意也抵不住背上的疼痛,我輕輕翻身,卻沒想到碰觸了傷口,疼的我瓷牙咧嘴。看了看身旁,只有米淺一人。我以為,那個傷害過我的人會過來解釋,甚至是純粹的看看我,我都會原諒他,然後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