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樣子,卻要硬裝迷惑,矛盾的樣子在這個帥哥的臉上變換著,有些可笑。同時,紅髮男翻了一個白眼給阿淺,意思是你幹嗎拆穿我,騙騙新人還是很有樂趣的。這個紅髮男的技巧我不知道,但顯然自信卻是雙倍於我,有些嫉妒,嫉妒為什麼總有人這麼自信。暗暗給自己抽了一耳光,塵彬,你又開始想東想西了。
黑色的塑膠布裹住從脖子以下的地方,看著鏡中的那個自己,分明還是五年前的那個孩子,但一股不屬於同齡人的成熟配在臉上,雖有些不協調,但還是別有風味的。何時也學會自戀了?定是被阿淺潛移默化了。又是何時學會推卸責任了?鏡中的自己,深鎖著眉,而此刻的自己卻渾然不覺,還在自己的問題中沉思。
“帥哥。你要如何的髮型呢?”紅髮男輕輕的抓了幾下我的頭髮,大腦迅速在作出判斷,從他有點走神的目光便可得知。明明已經決定為我做如何的髮型,還要來問我,真是得佩服他的職業精神:顧客乃上帝。
“死阿成,專心點好不好?把他弄難看了,我不付錢!你相信不相信?”阿淺坐在一旁也很不老實,這樣的他,讓我很難相信小梅說的話,不愛交朋友嗎?那這個紅髮男是什麼?又或者不在阿淺的好友名單裡?他的事情,我還是不要摻和的太深比較好。
被叫做阿成的紅髮男這次倒沒有和阿淺據理力爭,而是專心的看著我,配以我稍帶尖的下巴,偏向於削瘦的臉型似乎也並不是很好辦呢……倏地,阿成像是想到了什麼,喜上眉梢的望著鏡中的我,扳正我的頭,雙手放在我的肩上,笑眯眯的看著鏡中的我和他,我被看的一陣莫名,他似乎是覺得這已經是件成功的藝術品了。阿成熟練的打了一個響指,來了一個少年,少年還稚嫩的臉……等等,我似乎有印象,是今天早上看到的那個叫……阿右的男孩子。
阿右看到是我,稍有一點驚訝,一晃就被冷靜代替,看不出,這麼小的孩子的沉穩和思維能另人如此頗感玩味。
他禮貌的請我去了洗頭室,完全沒有其他的神色,這個孩子的過去……很難想象。從早上忙活到現在,他還有親人嗎?想了想,帶些憐憫的目光望向他,該死的!我是怎麼了?又開始氾濫五年前沒用完的同情心嗎?他瞥了我一眼,當作什麼也沒看到。還挺有城府的,過去當然與眾不同,哎……我瞎忙活個什麼勁。
阿右讓我躺在一個專業洗頭沙發上,他依然是漠不關心的神情,我突然有些好奇,想了想,還是壓制住自己奇怪的想法。我閉著眼睛,不看阿右這張特別的臉:明明稚嫩卻帶著成人才有的老練,我就不會胡思亂想。阿右的手指很有力度,一下一下的按摩,很舒服,洗髮露的冰涼配上手指的熱度,微微的有點愜意,放鬆了心情。卻不想被一句話驚到……
“你在好奇我?”一個還略顯低沉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是阿右,那磁性,超過了我的想象,阿右的語氣裡卻充滿了不容質疑的肯定。
我有點尷尬,竟然被一個小孩嚇到語塞,太不像我的作風了。
“是在好奇這家店,怎麼能收未成年呢?”轉移話題果然還是我的強項,想想和豈坤在一起……STOP!別想到他了。
“不好意思,我成年了。”聲音冷冰冰的,聽的出來他有點不悅。
睜開眼,仔細的瞧了瞧他的臉,都忘記這樣是如何沒禮貌的舉動了,正是因為他臉旁俊秀,才會讓我聯想到不足十六的青少年,此刻,卻越看越不對,忘記了他的身高已有180。加之嚴肅的神態,或許,真的成年了。看著我還是疑問的表情,阿右不由得補充起來,“身份證需要看嗎?客人……”最後兩個字咬出拖音,我有些窘迫的閉上了眼睛,草草說了句“不好意思。”
再然後,我們之間沒有任何對話,但是從他指關節傳來的力度來說,他並未介懷,還是一樣舒服的按摩。
一刻鐘過後,我被帶到造型室,阿成笑眯眯的看著我,又打了一個響指,依然是阿右。此刻,突然有種被壓抑的感覺,為什麼還是阿右?阿成手裡捧了一堆東西,和阿右吩咐了點什麼,便到另外一處替其他顧客做造型。為什麼我要讓這個奇怪的傢伙染髮,從那些英文看來,應該是染髮什麼的沒錯,但我總覺得阿右的目光遊移著,並不是單單在做染髮程式。呼……阿淺,你快來,把這個傢伙帶走吧。這麼想著的我,覺得有些自嘲,什麼開始用這種語氣想問題了呢……幼稚到另我唾棄。
從鏡子中看到靠在沙發上的阿淺已經睡著了,是因為昨天太晚睡,今天早上還被我奇怪的舉動吵醒,所以累到自然眠了嗎……想著想著,不自覺的竟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