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我依然痛苦,甚至想咬了舌根一了百了,但是咬舌真的能自盡嗎?
“難過的話,就咬我的手。”豈坤想也沒想,就把他細膩白嫩的手腕送到我面前。而此刻在我的面前,則是怪物把毒品終於送到了我的面前。想也沒想,狠狠的咬了下去,意外的沒有那種舒爽的味覺,只是濃重的血腥味,頃刻間,我醒了一半,不!我在傷害豈坤。不可以的!但是,理智又被衝沒,我就在理智和混亂中被操縱了,不斷的傷害豈坤,嘴下的力越來越用力,不停的摩擦著豈坤的傷口,我的牙齒像上了油的機械,不停的毀滅,破壞。伴隨著我的瘋狂,還有豈坤細碎的呻吟,他很痛吧?
那天,豈坤的手流了很多血,但是他一句痛都沒有喊。只是眉目裡傳遞了某種喜悅,也終於可以給塵彬做些什麼事了……
我清醒過後,看到這副慘象,我鄙夷的想象著自己在方才是怎樣的變態樣,豈坤是怎樣的痛苦樣。我真的是一個隨時隨地都只能給別人帶來傷害的人嗎?嘴裡還有濃郁的血香,勾人食慾,這麼想著的我,更覺自己變態,竟然認為豈坤的血是甜的,難道我已經成為魔鬼了嗎?
疼嗎?豈坤。我歉疚的看著豈坤被孟青包紮好的傷口,手腕上,如果我不小心咬到你的動脈,你大出血,怎麼辦?笨蛋。辛酸湧上我的心頭,豈坤,為什麼你要學阿淺那麼溫柔呢。我的心,再一次不能抑制的痛苦起來。豈坤尋著我的視線,明白了我的想法,“不疼。”他高興的晃了一晃左手,突然牽扯到了傷口,他“嘶”的輕輕低吟一聲,皺了皺眉。
笨蛋,和阿淺一樣幼稚了吧?不過,我的嘴角卻提了笑容,欣慰的看這個似曾相識的笨蛋。而對面的笨蛋也微笑了起來,不言而喻的溫暖傳遞在我們中間。不知道下一次毒癮什麼時候會犯,所以我拜託了豈坤把我綁起來,我不想再傷害豈坤了,叫他下次別那麼笨的把手腕送到我面前。不要對我,這麼好。
毒癮輪番折磨著我,從以前有規律的下午就會犯到以後的白天晚上無規律,豈坤總是默默陪著我,等到我實在受不了其折磨時,再把另一隻手腕,臂膀都送到我面前,讓我緩解痛苦,而他呢……大傷小傷一堆,而都是我「送」給他的。我心裡也實在不好受,但是每次毒癮一犯,我就又什麼都忘記了。
而對於豈坤的好,漸漸的在我心中變了味,他的溫柔,他的耐心,他的毫無怨言,簡直就是第2個阿淺。可是,把豈坤當替代品這種事情我怎麼做的出來呢,我們只是以前的摯友,而現在……應該是沒有羈絆而言的,可為什麼我真的把他當成阿淺一樣了呢,甚至覺得他比阿淺還要可愛呢……以前的羈絆化為更濃烈的情感輔助,我對豈坤的情感……是不是更加深切了?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更不想搞懂。我應該是恨他的,是恨他的!怎麼可以現在把他當成親人一般的好感,不。不可以!我不是這麼沒原則的。不!但是,心裡還有個小聲音問道:到底是如何呢?卻只有我自己才知道。
……當上帝為你關了一扇門的時候,請記住,他同時也為你開了一扇窗。
我永遠也沒有忘記那個夜晚,我的毒癮漸漸能掌控了,我甚至能不犯毒癮了,這一切都要靠豈坤的幫助。豈坤,真的感謝你。
“塵,你好多了。”豈坤滿意的笑笑,順勢舉起了他的兩隻手,包滿紗布,活象一個滑稽演員,而且,還憔悴了許多。對不起了,豈坤。喉嚨裡感到癢癢的,難道是毒癮又要犯了?看來,我還是沒有逃過毒品的「毒佘」。可卻沒有椎心的奇癢和奇痛,我在心裡隱隱“哎”了一聲,可是……發生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竟然發出了聲,雖然是沙啞不堪的,但我確實可以發聲了。
“豈……坤”我試著講清楚一個片語,沒想到,我真的可以講話了。
天……豈坤驚訝的盯著我看,“你,塵,你能說話了?”豈坤激動的握住我的肩膀,都忘記了他的雙手還負著傷呢。恩,我能說話了,我能了。眼中氤氳早以浮起,我的希望是可以實現了的。豈坤,我們能有特別的未來了。等等,我在想什麼……為什麼要和豈坤一起,嘖嘖。
“塵,”豈坤開心的抱起了我,不停的重複,“上帝沒有遺忘我們,他聽到我的禱告了……”
“豈坤,”重獲得聲音的我就像一個新生的嬰兒一樣調皮搗蛋,“你抱我好緊,我要窒息了。” 直把豈坤說的面紅耳赤,他才放開了我。
“明天,就明天,我們去找冷思傑攤牌吧。”豈坤堅定的看著我,目光灼熱,“我不想再讓你受苦了。”
“你以為能這麼容易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