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讓他離開我的身體,可是我已經連演戲都不會了,我好痛,心好痛,誰來救救我?
豈坤,救救我好不好?一刀殺了我也行,我不要再這樣了好不好?
淚,依然沒有留出,只知道自己的腳麻痺了痛覺,下身的新一輪痛覺翻滾著我的全身。簡直要被毀滅了,我的人格思想什麼的,都已經虛無縹緲了,剩下的是對這個世界的厭惡,也包括對自己的。既然這樣,幹嗎還要活著……為什麼死不了,為什麼阿淺要替我死,為什麼……自己就是廢物,廢物,廢物。滾燙的液體射入自己的□,被折磨了很久的我,又終於昏死過去,謝謝老天爺,你讓我保全了一絲尊嚴。我不想在清醒的時候再次面對這個惡魔。
兩個人,只隔一個螢幕,流淚,昏迷,卻沒想到羈絆在不知不覺中加深。
孟青搖了搖頭,消毒包紮完傷口,對著冷思傑淡淡道,“這條腿廢了。”
冷思傑有些猶豫的問道:“一絲希望也沒了?”孟青想了想,還是無奈的點了點頭。
冷思傑似乎是生氣了,不知道是生自己的還是別人的氣,反正就是好大的氣,孟青從來都沒有看到過他這樣躁動不安的樣子,有些擔心的問:“怎麼了嗎?”
“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冷思傑凝眸,定定神,默默看了昏迷中的塵彬一眼,然後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門。
孟青嘆了一口氣,爾後,輕輕說著,“他已經出去了。”
我才從裝睡中醒了過來,苦澀的笑了一笑,對孟青做起口型,「謝謝」。
孟青呆了下,窒了一窒,“怎麼想到謝我呢?塵先生。”邊說,邊整理起醫藥箱。塵先生?頭一次聽到這樣的稱呼,別人不是叫我小塵,小彬,阿彬就是塵律師,很少有人稱呼我為先生,不免有些好笑。
我狀似無意的瞟了他一眼,心裡卻裝了很多想法。
他卻羞愧的搖了搖頭,“哎,都是我讓你變啞了。”錯不在你,是米琳那隻瘋狗,這事,阿淺早就告訴過我了,孟先生,你也挺成熟的,遇事也不會推卸責任。
“時間也不早了,你多休息休息,還有,明天我找個東西給你吧。”孟青沒有對上我的眸子,有些尷尬的別過神色,背起藥箱,轉身出了門。什麼東西呢?如果是毒藥,就好了。
翌日
接到了罌粟的電話,“彬,上次給你的解藥沒準是很有效的。因為……”
沒聽完,就被我掛了。什麼叫“沒準”,我已經不需要這樣的詞彙了。真是抱歉,罌粟姐,我不該對你發脾氣的,但是忍不住對你耍小孩子的性子,希望你能包容。
不過,下午最另我欣慰的是,虞豈坤什麼事都沒有,惟獨他右臉上殘留的掌印,淤血殘塊。豈坤削起了蘋果,問我要不要吃,我又陷入了深思,阿淺曾經也是這樣為我削蘋果的,不過那次我沒有吃,我不懂珍惜,現在,豈坤還沒有遞到我嘴邊,我就伸手搶了過來,一口塞入嘴中。嘶,有點酸,這破季節,連水果也這麼膩味。
“又不是小孩子了。”虞豈坤溺愛的笑了笑,又削了一塊,塞到我嘴裡。
看著我滿臉幸福的樣子,他的目光又對上我綁著石膏的右腳,“對不起。”他又呢喃了起來。
我皺皺眉,“不怪你。”是的,我不會怪你。
他呢懦的動了動嘴唇,卻沒有開口,別過視線,背對著我,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轉過身面對我,可是他的眼眶卻紅紅的,哎,不用猜就知道你為我落淚了,為什麼要自責呢?雖然你明明知道我不會怪你的。自己虐待自己的心很有趣嗎?可千萬不要像我一樣,等到傷痕累累了才知道要保護自己啊。豈坤。
翌日
豈坤說他下午會來看我,空蕩蕩的臥室裡只有我一人楞楞的盯著窗外,青藍色的天空像是一個夢,觸手可及又好象永遠捉摸不到,軟綿綿的白雲像是動了又是沒動安然點綴在藍天之上。想起一個哲人說的,不是雲動,不是風動,而是你的心在動。是真的嗎?只是我的心在動?我的心為誰而動呢?
“叩叩……”門外響起敲門聲,把我的這份安逸閒心打散了,我注意起門口。
開門,立定,我仔細的打量了他一番,是個外貌不出眾卻看的出內涵的男人。奇怪,素為謀面的他怎麼會給我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呢。
“ 塵彬?”他友好的一笑,可不知道為什麼在我心中隱隱不安。
“我知道你不能說話,”他說著,轉身,把門反鎖,然後對上我的臉,冷酷的揚了揚眉。他到底是誰……是誰派來的。在我腦海裡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