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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拿到正式員工的資格,就在又幹了八個月後,我被炒了,還被告知以後不能在律師界混了,我笑了。

信,看也沒看,在踏出事務所的那一刻,就被撕的粉碎,扔向天空。彷彿,是一個夢,被扔在這,永遠拾不起,永遠粘不牢。所幸的是,還給了我一些錢,我真要感謝他們,起碼不用讓我現在就餓死街頭。

知道今天肯定會被辭退,所以已經事先預備好簡歷,我慢慢的尋找著,我大學主修文科,所以文員這些還是可以勝任的。

當我踏進一家又一家公司,從失望變為絕望,我才知道:龍門不止把我從律師界封殺,根本是想讓我找不到任何工作。

公司文員,到接線員,到售票員,到餐廳服務生,跑了一天下來也沒有任何結果,眉頭深鎖,想到家裡還有那天的提成,放在櫃子裡,心中安了下來,明天再找工作吧。回了家,看到翻的凌亂的櫃子,床單,沙發,櫃子裡的提成全部一分都不剩,真狠。雖然,這些提成本就不屬於我。但,讓我有個貪心的理由也沒有了嘛?

看著事務所給我的五千塊,房租:兩千塊,這個一室一廳竟然要兩千,房東真夠貪,比我還貪。要不是母親曾經和我住過這個房子,我是不會留在這的。水電費物業管理費再加上零碎的所有:五百塊沒了。還有兩千五百塊。是付下一個月的房租還是填飽這個月的肚子呢?很明顯,是後者。我可不想餓死在這間一室一廳裡。

揉了揉眉心,把所有的傢俱擺正,開始籌劃著搬房子的事情。

“阿帆啊,你知道什麼便宜點的房子嗎?”播通手機,除了虞豈坤,他就是我唯一可以聯絡的人,雖然他有沒有把我當朋友不得不知。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兒,“喂喂!訊號不好。聽不見!!DU…DU…DU。”便是清晰可見的迴音。

望著手機裡並無他人的慘境,我苦笑,以前的手機掉了,只記得虞豈坤和阿帆的手機號,那些大學同窗竟冷漠到一個簡訊也不問候我。

人心,可以冰冷到這種程度。連冷笑我都不屑了,隨手把手機扔在床上。躺在床上,不由得想到,豈坤,你還好嗎?

今天在事務所沒有見到豈坤,應該是被調到效益更好的公司了吧,豈坤,你現在混的很好呢。猶記得:當時的兩個少年,在銀杏樹下立誓要一起出人頭地,誰也不撇開誰。

物是人非,事過境遷,是不是指我現在的狀況。或許,我根本不知道,龍門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其實說的變通點,就是故意要整我。明知道我不會拒絕那麼大的誘惑,然後……我到現在不得不懷疑起虞豈坤是不是受到龍門的指示。然後,讓我犯大忌:律師不到場。再封殺我,任何職業都不行嗎?想了想,明天,我就要和掃大街的搶飯碗了。如果媽媽還活著,是不是會心疼呢?或者是心痛,那麼努力的把我養了那麼大,送到大學,現在……竟然要去掃大街。

我可以丟下自尊,雖然自尊對我來說很重要,但錢對我來說更重要。

闔上眼,看到漂亮的媽媽在那頭微笑,我伸手去捉,卻什麼都沒摸到,只剩一團空氣。

清晨,微微泛白的金色光芒慢慢灑在我的臉頰。慢慢睜眼,看著藍色帆布窗簾外,天空是淡藍色,浮雲慢慢飄過,偶爾有幾隻燕兒形成黑色的弧度慢慢掠過高空,窗外的電線杆上,還站著幾隻小小的麻雀,互相啄著對方的毛,偶爾仰望天空,看看下面的行人,一會兒,便撲扇著翅膀,飛走,徒留突兀的黑色電線。

“AH……”踢開被子,初夏的感覺真好,伸了伸懶腰,依然把視線停留在窗外來回不定的浮雲上,我是否也像這些浮雲一樣呢?搖擺不定。

我還在欣賞景色之際,被一陣不友善的敲門聲拍醒,不悅的蹙了蹙眉,隨便套了件襯衫就去開門。

“房東太太?”我疑惑的看著面前這個實在不怎麼漂亮,可以形容成庸脂俗粉的老女人。

“塵先生!”明明粗嘎的聲音被裝的又尖又細,著實另我受不了,“上個月的房租呢?你莫是想白住啊?塵!律!師!”

“房東太太啊,我去拿啊,你等一下。”

“等等。這個月的房租一併交掉。反正馬上也要到下個月了。”房東太太臉色凝重,似乎不怎麼好商量。每個字裡都包含了尖酸刻薄,以往並沒有見到房東太太這麼刁鑽,今日怎麼如此不可理喻。

“房東太太,以前不是說好月結的嗎?這不是還沒到月底嗎?”我也上了火,講出來的話很不客氣。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你現在已經不是律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