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我的身邊,我才注意起他,現在的他容光煥發,神采奕奕,煙波流轉間是隨意就能擺弄出的柔媚,他欣長的身材越發的精瘦,穿著黑色皮衣的上半身性感的恰倒好處,他只是輕輕的搭住了我的肩,我就不能抑制的顫抖了起來。現在的我,更是沒有資格和虞大律師說話了。我,邋遢的要命,頭都幾天沒洗了,只是一味的在幻想著解藥做成後我的夢想。
“HI,好久不見。”豈坤熟悉的音色飄進了我的耳裡,像是恐怖的音符。我僵硬的點了點頭。
“冷,要出門辦事幾天,所以這幾天只有我們在家。”他的臉湊近了我的,黑色漂亮的眸子也離我更近了一步。我依然點點頭,但卻不比前次那麼僵硬,這有什麼好尷尬的,他是虞豈坤,我曾經的摯友。突的,他的眸子像化開了水一般,“怎麼?連話都不想和我說?”他慘然一笑。不是的,不是的,我有千言萬語想和你說,只是,現在的我有這個能力說話麼?
“難道我成為他的玩具,你也覺得我噁心、下賤了是嗎?”他瞪大眼眸,有些歇斯底里。
被這個“玩具”一詞擊打的遍體鱗傷,難道你們不是互相愛慕麼?那你幹嗎要作踐自己,讓這個卑劣的人玩弄你的身體。不過,你的話我不相信,真抱歉,既然你是他的玩具,那為何眉目傳情時那麼自然呢。我不是以前的塵彬了,你說什麼我都會相信的那個塵彬早就死了。想博得我的同情?然後繼續玩弄我的友情?謝謝,我做不到那麼愚蠢。
冷酷的一個轉身,疾奔上樓,不想再理睬身後人的任何動作、語言。可是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追我追的很緊,皺眉,開啟房門,剛想關門時,卻看到虞豈坤已經追了上來,他像只痛苦的野獸粗魯的揣開我的門,然後“PENG…”的一聲關住了我的門,我竟然害怕起了悉日裡我最信任的夥伴。
我根本不知道為什麼他要生這樣的的氣,該生氣的人是我,是我一直不被重視,是我一直被別人當傻瓜。為什麼從來沒有人好好聽我的傾訴,都對著我任性耍性子呢?我也是個人,是個可以發脾氣的人。轉身,背對著他,我不想見到他的臉,憑什麼都是他們來甩臉色,今天我要證明我不是個好性子的人,可以不可以呢?漸漸走近的腳步聲,熟悉的體香飄至我的周身,熟悉的雙手緊緊環著我,熟悉的氣息噴灑到我的脖頸。
“對不起,我不該那樣對你大聲說話。”他像冷思傑一樣,下顎靠在我的肩上,呢喃著情人般的低語。
“對不起,”他的唇印上我的脖子,一陣顫慄酥麻了我的腦袋,我用力想推開他,我是那麼髒,那麼下賤,得不到你這個乾淨的大律師“這樣的賞賜”。可沒想到今天的他固執無比,像蟒蛇一般纏繞住我的臂膀,我想大聲罵髒話,你個□,別勾引完我哥再勾引我好不好?你以為這樣的愛情遊戲很刺激嗎?你這個標準的MB,只知道□的齷齪噁心的臭蟲。感受到我拼命的掙扎,他只是緊緊的固定住我,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
你還想怎樣?欺負一個一無所有的社會廢物很有趣是麼?
“對不起,沒有告訴你我的計劃。”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平靜,可卻深深的觸動到了我。
“我費盡心機的留在他身邊,是在找個機會帶你出去,離開這裡,永遠的離開。”背後的他信誓旦旦著,而我只是靜靜聽著,最近接受的刺激反正已經那麼多了,再聽點爆炸性新聞也不會怎樣。
“對不起,”他頓了頓,“對不起,我不該隱瞞你的。對不起,我不該作踐自己的。對不起,我明明知道你不愛我,卻還要千方百計的來找你,來找你走。對不起,我不該奪走你的資料。對不起,我不該不相信你的能力。對不起,我不該讓你身敗名裂。對不起,我不該自私的把你佔為己有。對不起……”
那天,他的“對不起”說了很多很多,他冰涼的眼淚也流了很多很多,說我自己不動容是假的,只是我怕我又一次被他的苦肉計陷阱騙了,還跳的這麼奮不顧身。不過,這一次的相信,卻是我一生中唯一沒有被人設計過的,其實他是我遇到最誠實的人了。虞豈坤,你說是不是呢。那晚,罌粟打了我的手機,告訴我那個陌生男人又在調製配方了,這次應該是對的。諸如此類的話我一句都沒有聽進,只是看著在我懷裡昏昏欲睡的男人可愛的睡像,真的很優雅,很高貴。
虞豈坤說趁冷思傑出了遠門,帶我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然後我們遠走高飛。豈坤,你是不是變笨了?冷思傑的家是這麼好就逃的出去的麼?不過,這樣的刺激也未嘗不可,反正生死早就不是大事了,只可惜的是豈坤這麼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