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記他了?”吳帆的笑容收攏。
“我真失憶了。”嘆氣,看著自己一次性拖鞋內的髒兮兮的右腳,再看看吳帆一身名牌和名車,剛才和小王鬥嘴的自信瞬間就被打擊的潰不成軍,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吳帆突然溫和的笑了,眉角都洋溢了喜悅,轉頭對我說:“這樣也挺好的。”
司機你看路啊別看我,我腸子都要糾起來了,拼命打手勢喊道:“吳帆看路!前方前方!”
他笑的更歡了,不過這次聽話的轉過頭去,喃喃道:“真的不一樣了。”
莫名其妙笑的那麼開心,我試探的問:“你怎麼不懷疑我在裝失憶騙你?”
“你從來不會騙我,如果騙我的話,我也高興,真的。”紅燈停車,手指不停地敲擊方向盤,那番話不知道是說給我還是他自己聽。
心有點沉,這個吳帆和以前的我肯定有什麼過去,但是現在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彬,餓了沒有?”吳帆還是一貫的溫和。
我誠實的點點頭,從莫名其妙掛在樹枝上到進警察局再到現在已經好幾個小時了,餓的胃有點不堪重負了,加上頭上的包和腰背的撞擊,可謂傷痕累累。
一提醒我胃就更疼了,左手肘習慣性的壓迫胃部,舒坦多了,人類腦海的記憶果然不可靠,但是身體的記憶卻是深根蒂固,即使腦部再怎麼受創也不會忘記。
“你這裡可還是老樣子啊。”吳帆無奈,“扣好安全帶,要衝了。”
手忙腳亂的繫上安全帶,吳帆加大了不知道幾碼,車技穩固可還是太快了,雖已深夜但馬路上還是有車的,吳帆的速度讓我覺得他在玩命,其實我知道他是在擔心我的胃。
十幾分鍾過後車子駛入住宅區,豪華的別墅群,雖然看車和人就知道吳帆有錢,沒想到可以有錢成這樣,於是我的劣根性又強了幾分,我甚至懷疑我要仇富了。
一個人的成功與否和投胎總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絡,雖然不是百分百的因果。
電子鐵門檢查了一會兒,放我們進去了。
吳帆在花園的前廳把停車的活交給一個看似管家的男人,扯著我就進大廳。
“少爺,歡迎回家。”管家恭敬的鞠躬,一下子驚悚到我了。
我又不是來看你們拍電視劇的。
“少爺,歡迎回來。”一個老大嬸鞠躬,又驚悚到我了。
“華嫂,雞粥。”吳帆朝老大嬸點點頭,讓我坐在沙發上,自己找東西去了。
“是的,少爺。”華嫂鞠躬,看到我便點點頭微笑,然後轉身去準備飯菜。
我尷尬的扯了笑容回應,一時不能消化眼前的港臺劇。
“快吃。”吳帆拿了一杯溫水和一片藥遞給我,原來吳帆急著找的東西就是這個,我嫌惡的看著藥片問,“胃藥?”
吳帆點頭,幾乎是把藥塞進我嘴的,我只好和水吞了下去。
“你也有胃病?”不然怎麼看起來時刻準備著。
“為你準備的。”吳帆平淡的說,“每次你來我都要提醒你吃的……”
……
“明天找醫生給你全身檢查一下,我不放心。”吳帆早就注意到了我邋遢窘迫的樣子,蹲下身,輕輕地按摩我右腦上的包,“還疼嗎?”語氣溫柔的和我媽似的,雖然我不知道我媽是誰。
“不疼。”我們靠的是不是太近了,鼻尖都要碰到鼻尖了。
他笑的陽光明媚春暖花開,“彬,你和以前真的不一樣了。”
“哪裡不一樣?”我疑惑,雖然我從吳帆的幾句話裡多少知道我的性子變化了很多。
吳帆眯了眯眼睛,搖搖頭不說什麼,我也不好追問。
“少爺,雞粥已經準備好了。”華嫂鞠躬,我真的很想說,鞠躬不累嗎?
吳帆繞了好幾個彎帶我到餐廳,真他媽豪華啊,從大廳到餐廳就能把我繞暈了,他看我吃的津津有味,點根菸抽了起來。
吃飯時我感覺他一直在看我,我註定要消化不良了。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我終於消化不良的吃飽了,點點頭向吳帆感謝。
“真變了。”吳帆雖是笑著,眼裡卻閃過一些我不懂得東西,“你還是不打算聯絡虞豈坤?”
“反正我什麼都不記得了,還有什麼好聯絡的?”
“也對,我給你拿睡衣,你等等。”吳帆起身,滅了菸頭。
當我再度環視他家,還是那句話,真他媽豪華。
“少爺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