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浮不定,他咬咬牙,用力一掐自己的傷口,藉由痛楚讓自己清醒。
二十步、十步、五步……他離光源的盡頭越來越近,仿若只要到達了那光明的地方,就能改變他黑暗的人生,他睜著佈滿血絲的眼睛,大踏步往前盡力一衝……
刺耳的急剎車聲,衝嘯進吵鬧的街道,伴隨著肉體碰撞聲和尖叫驚呼聲,他感覺自己飛起來了,夜空中燦爛絢麗的銀河,竟然離他如此的近,他想伸手觸控能驅除黑暗的點點光明,但,更可怕的黑暗,將他完完全全籠罩了……
☆、章2 懲罰
額頭很痛,手臂也很痛,全身就像被拆散重組,比他群毆群砍幾場大架還要痛苦。他想痛呼,卻發現喉頭乾渴地像砂紙磨過,澀痛難忍,嘴唇似乎也裂開了,些微扯動都撕裂地疼。
他努力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簡單完全沒有任何裝飾和物件的空白房間。這是哪裡?醫院嗎?他動了動發硬的四肢,意外地牽起一陣鐵索的聲響。
他甩了甩糊塗的頭腦,發現自己全身除了包紮了紗布的額頭和手臂,其餘都如初生嬰兒一絲不掛,脖子上還戴著像狗圈的黑色皮質項圈。
到底怎麼回事?他是被抓了嗎?未知的環境令他煩躁不安,渾身赤裸的羞恥狀態更為讓他惱怒,顧不上粗暴的動作會弄列傷口,嘩啦嘩啦地掙扎想用蠻力弄開束縛自己的枷鎖。
“嘿,還挺有精神的嗎”一把好聽清脆的聲線,減緩了吵雜的鐵鏈聲。
高成離朝聲音的發源處望去,房間的門口站著一位穿著襯衫西褲的高瘦青年,架在他鼻樑上的金絲眼鏡夾著鏡片閃過詭異的光芒。
高成離皺起眉頭,為來人一副弱不禁風的瘦皮猴外表感到極度厭惡,男人就是要強悍有力,才能頂天立地,這種白皮弱雞他一個指頭就能捏死,混什麼黑道。
“你的老大是誰?叫他來見我!”高成離強硬用乾的冒火的嗓子,吼出一句有氣無力的問話,“男子漢大丈夫要殺就殺,我高成離絕不哼一聲,別搞這種不明狀況的東西。”
“哦!?你叫高成離?還蠻特別的名字。”青年優雅地輕笑,俊俏的五官顯得更為迷人,他走到高成離被綁的床邊,坐到柔軟的床上。
“不過……”青年頓了頓,白皙修長的手指抹上冰冷的鐵鏈,柔美的聲音再次開出:“寵物是不用這樣的名字。”
突然,原本還算安靜地聽他說話的高成離,在寵物兩字冒出來後,如同出閘的猛獸般赫然朝青年衝過去,只是,還沒摸到青年的一條毫毛,綁住他四肢的鐵鏈就牽制住他的暴力舉動。
“什麼寵物!?瞎了你的狗眼!”高成離瘋狂地叫囂著:“就算是狗嗎,我高成離也是條兇猛發瘋的狗,把你們的頭都得腦漿四濺,手手腳腳五臟六腑都咬下來,讓你們死無全屍。”
青年看戲般地瞅著高成離一副瘋狗要咬人的樣子,玩味的笑爬滿他的俊臉,夾雜著一絲另類含義的聲線,幽幽傳進野獸耳中:“那麼有精神,看來應該好好調教一下,狗狗還是要聽話才得人疼愛。”他不知從何處搜出一條黑色鞭子,想馴獸師“啪”地將鞭子甩在地上,光滑的鏡片閃過腹黑的光線:“讓主人告訴你,乖巧的寵物是怎樣的?”
主人?他高成離從來是沒有主人,他自己的命運是掌控在自己手中,從不會聽信他人。他不馴地怒視著青年,野性的光芒在他眼中閃爍著,吸引著青年的目光。
青年貪婪地接手了他所有的怒意,這樣的寵物,被馴服後該是如何的景象呢?
“首先,從叫主人開始!”青年話罷,將手中的鞭子呼呼朝高成離身上甩去。
“啊!”鞭子落在高成離古銅色的肌膚上,赫然留下一條深紅的鞭痕,痛得他窩囊地沒忍住叫聲。方才他看鞭子那麼細,想著打上去也不會太痛,槍林彈雨的生涯他受過不少傷,都能忍下來,可這鞭子顯然是浸過鹽水,甩到皮肉上掀起比普通痛楚加重好幾倍的刺痛。
青年見高成離痛得直髮抖卻沒有求饒,就知道高成離有一副常年捱揍的強壯身體,小小痛苦也折磨不了他,所以他才將鞭子沾鹽水。
“疼嗎?”青年高舉鞭子,在揮下第二鞭之前,他開口:“叫主人,叫主人我就不打你。”
傷口的疼痛稍稍減緩,高成離隨即冷哼道:“屁!狗屎,你到底是誰?抓我到底有什麼目的?操!快……啊!”更多的汙穢詞句還在他腦海裡想一吐為快,但第二鞭隨即落下,還殘忍地對著剛才第一鞭的傷口上。
高成離疼得眼睛直冒金星,傷上加傷令他這條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