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夏彬斜眼瞟他:“怎麼了?怎麼渾身不自在了?是不是要去洗個澡?”
“夏彬,”白赫攤手道:“我知道你恨我,不過你一會兒下手的時候一定要掂量輕重啊。”
夏彬哼了一聲,翻過身衝著牆繼續睡。白赫連忙走過來,道:“哎,你別生氣啊,我也不想這樣啊……再說了,我只是在他旁邊睡了一晚上而已,我什麼都沒看到,我醉得稀裡糊塗的……”
“別說了。”夏彬看著牆壁,在被子裡蜷縮起身體,“越說我越想掐你。”
起來吃過早點後,他們去爬山。進入峽谷後,頭頂是遮天蔽日的綠茵,溫度驟降,三個人不說話的時候,四周就只有蟲鳥的鳴叫聲與樹葉的沙沙聲,如同原始森林一般。三個人中夏彬體力最好,他走在最前面,遇到陡峭的地方時,他就先爬上去,拉李廣榆上來,有好幾次都直接不管白赫,氣得白赫在李廣榆背身看不見的時候對著夏彬張牙舞爪。
大概一個小時後,他們到達了山腰的休息區。那是一整塊巨大而平坦的岩石,在四周濃重的綠色中十分顯眼。岩石兩側都是峭壁,但是並沒有安裝柵欄,只有上山的路上有一個小牌子寫著“遊人止步”。這裡風很大,三人因為剛才的攀爬都出了汗,此時被風一吹,感覺十分愜意。
他們在這裡喝水休息,聽見腳下傳來了說話聲和笑聲,不一會兒,蔣餘一行人也爬了上來。這些人是來採風的,有的帶著相機,有的居然還揹著畫板,看著就累得慌。夏彬坐在李廣榆身邊,見他頭髮裡有一片小小的枯葉,便自然的伸出手去幫他摘掉,李廣榆不作聲,倒是白赫有些尷尬,轉過頭去假裝看風景。不一會兒,白赫卻又過來偷偷道:“喂,蔣餘在拍你啊。”
夏彬轉頭,果然看見蔣餘的攝像機又對著這邊,看到夏彬視線過來,似乎是猶豫了一下,才轉向其他地方。
“拍就拍吧,拍又拍不壞我。”夏彬逞強道,他是來陪李廣榆玩的,總不能因為蔣餘就什麼都不做。正說著,一直坐在一邊的李廣榆忽然站了起來。
“怎麼了?”夏彬問。李廣榆道:“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一會兒。”
夏彬也立即站起來,道:“那我們走吧。”
下山的路與上山的路不同,比較平坦,只是這種連續的下坡比較損耗膝蓋,等回到野營基地,不光李廣榆吃不消,夏彬也覺得雙腿隱隱作痛。他們吃了些東西,便決定都回房間休息一會兒。
夏彬睡了一會兒,就被白赫說話的聲音吵醒了,這傢伙在和李憐煲電話粥。他看了看時間,下午一點剛過,便起來去找李廣榆。走到李廣榆房間門口,卻正好碰見他端著臉盆出來。
“去洗澡?”
“嗯。”
“那你去吧,”夏彬擺擺手,“我去逛逛。”
他一個人無聊的在停車坪轉了一圈,沒事做,便跑去池塘邊,用沒有餌的魚鉤逗那些魚玩,正玩著,身後忽然有腳步聲,他轉頭一看,是蔣餘。
“怎麼一個人在這裡?”蔣餘站到他身邊,問。
“他們都有事做,我就在這兒打發時間。”夏彬擺弄著手中的魚竿,看著那些魚成群的擠在一起,追逐水中的泡泡。蔣餘看了一會兒,笑起來,道:“你啊,總是這麼孩子氣。”
“釣魚也很孩子氣?”夏彬不服氣的反駁。
“釣魚不孩子氣,可是你釣魚的時候,就是很孩子氣。”
“……”
夏彬不說話了,蔣餘停了一會兒,又道:“和喜歡的人,進行得怎麼樣?”
夏彬不由得回頭看了蔣餘一眼,蔣餘也看著他,道:“怎麼了?覺得我很自虐嗎?”
夏彬轉過頭,繼續看著水面。許久,才道:“……不怎麼樣。”
“他不喜歡你?”
“豈止是不喜歡。如果不是不得已,我覺得他理都不想理我。”
“這樣啊……”蔣餘若有所思,道,“那你我可真是同病相憐。”
夏彬用魚竿劃拉著水面,魚群受驚,四下散開,他道:“那又怎麼樣,難道我們要抱頭痛哭嗎?”
“那倒不必。不過我一直很好奇,能讓你這麼喜歡的,會是怎樣的一個人?”
“……”
“真的不是白赫嗎?你放心,我只是想知道而已,不會對他怎麼樣的。”
“不要總是扯到白赫身上,他已經很困擾了。”
蔣餘低下頭:“抱歉。”
看了一會兒,蔣餘又道:“一個人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