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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在小兵眼裡,這位冷冰冰的美貌上司,不論做什麼,問什麼話,都帶著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小兵挺害怕的,縮了縮肩膀,聲音小的像蚊子哼:“報……報告上校……我沒哭。”

“說!”陳澤板起了臉,這兵膽子這麼小,是怎麼混進特種部隊的?

小兵果然嚇得不輕,哆哆嗦嗦地說:“我……我…… T T ,上校……我哥死了……嗚嗚……我……我想他……嗚嗚嗚……”說著說著,眼淚就啪嗒啪嗒掉下來了,哭的幾乎斷氣兒。

“……”陳澤聲音變得更嚴厲了,“死了你哭他就能回來嗎?堂堂大男人躲在這裡哭哭啼啼,像什麼話!”

小兵抽噎道:“可是……可是我想他……在這裡只有他對我好……”

這裡的?

陳澤斂眉:“你哥叫什麼?”

“夏、夏穆……”

夏穆!

陳澤對這個人印象挺深刻,前年新兵入伍時,他帶兵訓練,一個隊的人跟他搏鬥,只有夏穆能夠跟他對打超過五分鍾。

印象中,那家夥兒長的黑黑的高高的,笑起來特憨厚,滿口的方言,難掩土氣,總是改不過來自稱“俺”,總惹來其他人的笑話。每次被笑話時,他就憨厚的抓抓腦袋,不好意思地說“俺就是改不過來嘛~”

可就是這麼一個人,誰也沒想到他在數週前的一次反恐怖分子任務中,為了保護戰友而犧牲了。

部隊給他立了戰功,死後名,集體悼念。被他救的那個人陳澤也記得,是個白白淨淨的青年,悼念會那天,那人竟一滴眼淚都沒掉,只是木愣愣的站在人群裡,望著鋪著國旗的棺柩,好像已經完全沈浸到了另外一個世界裡。

陳澤對為國犧牲的人心有尊敬,心裡也不好過。當他還是個普通特種兵時,也曾親眼目睹過身邊的戰友死在槍彈雨林中,再也沒有回來。他知道這種痛苦,眼睜睜的望著一條生命在自己眼前消失,卻無力拯救的沮喪感。

陳澤道:“你哥是個好男人。”

小兵低著頭,低低哽咽。

“所以,你身為他弟弟,不能給他丟臉。男人這輩子,只能流血,不能流淚!”

小兵怔住,似是被這句話給撼動。

陳澤拍拍他的肩:“你,哪個隊的?叫什麼名字?”

小兵愣了一下,胡亂抹了把眼淚,結結巴巴道:“我、我叫安然,後勤的。”

“……”

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六章:

過了幾日,陳澤又碰見了那日偷哭的安然。那孩子正在打掃自己宿舍樓下的場地,三伏天氣,日頭毒辣,孩子身上還裹著一身兒厚厚的軍裝,小臉都被捂白了,眼看著就要虛脫倒下。

陳澤就挺納悶的,這種笨蛋到底是怎麼混進特種部隊來的?就算是後勤的人,平日裡也該有基本訓練才對,身體這麼差,日後怎麼跟部隊出去任務?

陳澤踱步過去,拍拍他的肩:“小子。”

安然沒防備,沒他嚇了一大跳,認出是誰來後連忙行了個不太標準的軍禮:“上、上校!”

陳澤揮揮手:“進去歇會兒。”

安然擦擦汗,虛弱地笑著說:“我活兒還沒幹完,不能歇。”

“叫你歇會兒就歇會兒。哪來那麼多廢話?”陳澤只淡淡的說了一句,便朝宿舍走去。安然一時語塞,只好丟下掃帚跟了過去。

陳澤叫他來自己宿舍休息,卻也不和他說話,給他倒了杯水後,就一個人靠在竹椅上看書。安然渾身髒兮兮的,都是臭汗,也不敢隨便亂坐,就這麼杵在門口,拘謹的很。

半晌,陳澤回過頭來,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站著幹嘛?我這兒不需要哨兵。”

安然不好意思地說:“我、我身上不乾淨,怕弄髒您的地方。”而且傳聞中,這位上校最愛乾淨,誰敢隨便動他的東西,下場絕對很悽慘。

陳澤說:“哪來那麼多事?叫你坐就坐,站著礙眼。”

“……”

安然無限委屈地小步小步挪過去,盯著那張白的像雪似地沙發,猶豫了好半晌,才將自己小半個屁股悄悄坐了一角。陳澤看見了,心覺好笑,想著這小兵的膽子怎麼這麼小,跟只小兔子似地。

陳澤說:“等這日頭過了你再出去,先就在這兒歇著吧。”

“是、是上校。”

陳澤繼續看書。安然坐在他身邊,悄悄抬眼打量他,心想這位上校長的可真好看啊,比他見過的所有的姑娘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