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掙著。我鬆開手。
“你成!夏曄!算你狠!”他說完轉身摔門離開。
“操。港臺歌聽多了吧。。==”
進廚房又倒杯水,我走回電腦前面,Msn裡顯示有一封新郵件。點開,看見秋日沉草的主題,我笑起來。這傢伙可是吭氣
兒了。信裡邊兒說他到版納去了,沒時間提前告我,讓我息怒。順便抱怨了一下那邊的天氣。郵件不長,但我看著就忍
不住一直笑。白痴是怎麼來的?就這麼產生的。。==
點選回覆:
秋日沉草同志,基於你及時承認錯誤的態度,本人決定寬宏不跟你計較。邊上先美會兒去吧~……大夏天的去版納,你不起
痱子就不錯了,還挺會抱怨。。==
誒,方便的話給我帶點奇異果回來吧~^^你要是不清楚怎麼吃,到時侯見面我教你~或者,我給你弄也成。。福利不錯,
考慮考慮~==
傳送。我轉著椅子笑。跟他面前,我就特不像自己。弄不明白原因。
伸個懶腰。開會開一天,本來就挺累,剛才又碰上那麼一檔子事兒,真雞巴夠煩的。。==關上電腦。睡覺睡覺~~
對了,改明兒得把鎖給換了。省得丫於彬又進來傻得得。。==
(零一)
【段黎】
有時候我真納悶兒隨心所欲的腦子構造是不是非同凡響?版納之旅結束,回到昆明,郵箱裡居然堆了三十七封郵件,其
中二十三封FROM“隨心所欲”==
其實我離開北京也就一個月多一點兒……以他這個頻率,都合不到兩天一封。關鍵最讓我佩服的是,他自說自話的能力
,沒有往來的郵件,他仍舊寫的樂此不疲==
一封封的看著他的郵件,我再一次對他的腦部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每封信的結尾,必然是向我所要各類水果,再要不就
是食品上的土特產,這人腦子裡到底裝得都是什麼啊?除了吃還是吃==
到現在我真開始納悶兒了,他總要跟我吃飯,是想見我,還是真就想吃==
敲門聲響起來的時候,我都沒太注意,直到孟哲推門進來,他叼著煙,從容的把打包的盒飯放到我面前,而後就一屁股
坐到了床上。
“吃飯吧。”
我回頭看了看他,點了點頭,手上還在打字。
“又應付我,我跟你說趕緊吃啊,我是累得夠嗆了,先迷瞪一會兒,睜眼我要是看見那盒飯還是好好的,你小子就死定
了。”他說著,把空調的溫度調高了一些,拽過薄被就躺了下去。
等我給隨心所欲回覆完,通知我的歸期,再去扭臉看他,已然是睡得一塌糊塗了。
拎了盒飯到桌子那裡吃,我隨手開了電視,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無聊的節目。孟哲翻了個身,我想可能是聲音太大吵到
他了,就又給關了。
認識孟哲很是偶然,偶然的不亞於我認識隨心所欲。先來說前者。
孟哲是個大我十歲都多的男人,用現在時髦的話說就是一臺奔四。三十八歲的年紀一般來說正是事業蒸蒸日上的年齡,
可他卻放棄了很多更能賦予他成功的機會,潛心一項事業——收集那些即將失傳的民歌。第一個跟這事兒較上勁的是他
研究生時代的導師,我在鐵路邊遇上的那位老者——我們都叫他李頭兒。
我記得很清楚,那年我十八歲,剛上大學,那個秋天我堅持著我的習慣,錄下所有有趣的聲音。我蹲在鐵路旁,開著MD
,話筒正對著那片荒涼的蘆葦,捕捉它們沙沙的聲響。從他問我在幹嘛開始,這忘年交就算是結下了。到後來,每一個
寒假暑假,長假短假,李頭兒都會帶我去到各處不知名的地點,體驗各種未知的原始生活狀態,儘可能的記錄下那些質
樸人們口中哼唱的不知名的小調兒。李頭兒總說,這是音樂最原始最寶貴的財富。而我在這些旅途中也有很多的收穫,
我可以採集到更多讓我想不到也不會去想的聲音,拍到更多看不到也一般不會去看的風景,接觸到讓我遇不上也不會刻
意想要去遇上的各類人群……總之,那也是一段我不能忘懷的回憶。
李頭兒是04年夏天的一個悶熱夜晚被上帝之手帶走的。我們很多去參加葬禮的人都不能相信,身體一向硬朗的李頭兒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