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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液從肌膚紋理流淌而下在地面土壤變成波譎雲詭的紅色暗影。

而始作俑者卻像是飄在不可觸及的雲端,慘白的閃電點亮暗沉的天際,遠遠可見人的唇角帶著愉悅與興奮,宛如一隻尼羅河畔的鸛鳥展翅高翔。

“操。”魏源低聲兒的咒罵了一句,他想要把這件事情彙報給總局,卻為料想這該死的天氣使這裡訊號中斷,薄唇緊緊抿著如同刀刃。

魏源箍緊的槍柄面色微冷,面龐英挺堅毅如燧石,準星瞄準著人緩步走出,嗓音粗糲得像是生鏽的鐵器之間彼此摩擦。

“趕緊放下你手裡的槍支,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聽到有人跟自己說話,白曲歌緩緩地轉過頭。入耳男人沙啞聲線穿透厚厚雨幕看不清人影,聲音卻被明確傳達。

白曲歌的臉上帶著明媚的笑容,純淨瞳孔像是知道要外出郊遊時告別父母的孩子。如果忽略他臉上的斑斑血跡的話,魏源真的有可能覺得他只是個受害者而已。

白曲歌忘記了自己到底是有多久沒有人對著自己說話了,還真是還唸啊。上一次有人對著他說話是什麼時候來著?他不記得了。

現在,在他的記憶一片血紅顏色,只有那烙刻大腦皮層是人驚恐的目光各種扭曲殘破的軀體,絕望悲哀慘叫,說起來我為什麼要殺掉那些人呢?

我忘了。。。。。。白曲歌只記得自己的腦海中一直迴盪著一個可愛甜膩女聲,一直一直的對著自己滿腔赤誠訴說愛意言辭。

殺了他們吧,殺了他們吧。。。。。。好開心,好開心,真的好開心啊。殺了他們!好開心!他們都死了耶!

雨下的越來越大了,傾盆降落塵埃的大地濺起骯髒水花。白曲歌腳邊的男人還在苟延殘喘著,矚目來著不遠處的魏源。那表情彷彿是看到了救世主一樣的興奮,呵呵,還真是有夠無聊的。

男人一聲又聲的,撕心裂肺哭喊著的求救“救救我,拜託了,求你了!救救我吧。。。。。。這個人是個瘋子,他是個瘋子!”

涓涓細流水痕順著白曲歌的耳廓滴下耳垂在瘦削肩頭,狹長窄眸放眼打量來人,提拎起右手晃動臂膀微微調焦角度,黏膩雨水模糊視線。

白曲歌抬起手臂,朝著苟延殘喘的男人,幾聲槍響,男人如斷線木偶巨大肥胖肉體砸進水坑,濺起汙漬染褲腿帶上泥點。

魏源看清了那人的樣子,他微著抬下頜,他的眼眸中流露出的卻是不符合行為清澈與明亮,不等回答,腳下男人的心臟部位便漫開了一抹豔紅。

黑色瞳孔驟然的縮緊,哭鬧的男人鱒魚似的眼睛瞪得更鼓更圓了。最終,那肥胖男人一臉不可置信地倒下。驚恐的瞳孔一剎變得呆滯無比,類似獸類哭聲的嚎叫霎時停止。

魏源瞄準了白曲歌側邊一角赫然開火警醒,用眼尾餘光掃見對方面龐,這個人卻如同只是解決了一個吵鬧的垃圾,如同一個任性妄為的孩童般性情飄忽不定,眼內純粹與暴戾相輝相映。

“趕緊給我住手!我是警察,勸你趕緊放下你手中的槍支。你是誰?站在這裡幹什麼,為什麼要殺了他?”

魏源開口詢問字字鏗鏘,帶著不容人怠慢的威懾力,微調整姿勢緩步走近男人,低沉開口儘量鎮定住對方的情緒波動。

鼻翼間土壤與血腥氣充斥四溢,看似不動聲色的面孔微起細微漣漪。一雙黑得看不到底的眼睛緊緊地盯著人,聲質卻稍許輕柔了下來,帶著可以商量的意味小心試探男人動機。

“請你放輕鬆些,我並沒有任何的惡意,你可以告訴我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發生了什麼?你眼瞎啊,難道看不見麼?我殺了他們啊,這裡的人全部 被我殺光了啊。哈哈,都被我殺光了!”

白曲歌臉上殘忍的笑意凌然唇際聲線凸出包裹□□裸血腥,趟著浸透髒水褲管平靜行走泥濘土壤,雜草從生的地方連鳥鳴都難以聽聞。

寒冷的風傾入軀體刺骨神經拉鋸著卻理所當然無視,因為那可愛的女孩又在他耳邊輕輕唸叨了“殺了他。”

白曲歌故意將子彈射偏沒入水中,連折轉視線觀察落點的興趣都沒有,雙眸靜靜鎖定魏源好看認真的瞳孔,虹膜汙濁不堪。

雨伴隨著風換成了狂舞的節奏,白曲歌沉重的步伐踩在水坑裡發出有節奏的聲響,緩慢靠近人像越發清晰。

陡然間,白曲歌的心臟猛然收縮眼前重影險些因看不清而一頭扎進水裡,鈍刀撕裂心臟的疼痛迫使停滯動作。

難耐的握緊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