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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開啟水龍頭,往臉上潑了幾把涼水,抬頭,鏡子裡是一張蒼白憔悴的臉。咬緊牙關,牧野一拳砸在洗漱臺上。他的背脊彎著,睡衣的衣領下垂,鏡子裡,原本被衣服遮掩的身體佈滿了各種痕跡。

在孔秋推著餐車回來時,牧野面帶笑容地坐在床上。看到那一車豐盛的晚餐,他習慣性地挑挑眉:“仲尼,別告訴我這都是你做的。”

“很驚訝嗎?”孔秋脫掉緊身牛仔服,把餐車推到床邊,然後把床尾的小餐桌開啟放在牧野的面前,接著把餐桌上的食物一樣樣地擺上去。

“牧野,我是單身漢,單身漢怎麼能不會做飯?”在餐桌的另一邊坐下,孔秋順手拿起一張土豆餅,咬了一大口,咕噥說:“其實是我也餓了。我不喜歡吃西餐,尤其是外國的西餐。”

“呵呵。”牧野蒼白的臉上有了丁點的紅潤,他拿起勺子咬了一勺粥,吃下,很是仔細地品嚐了一會兒,然後朝孔秋豎起大麼指:“真不錯。”

“不錯就多吃點。”

“好。”

兩人氣氛愉快地吃晚飯,嚴格說起來應該是宵夜,絲毫看不出前一晚其中一人向另一人告白卻被拒絕了,好似兩個格外熟稔的朋友。

牧野喝了一碗粥,吃了兩張土豆餅,其他小菜也吃了七七八八。孔秋見他的胃口還不錯,稍稍放了心。

“明天你好好休息,工作的事就不要管了。”

“好。”

收拾了碗盤,孔秋推著餐車離開了。

已經是凌晨1點了,牧野很累,卻不想睡,也不敢睡。一閉上眼睛就是那些被凌辱的一幕幕。他是同性戀,也並不介意做下面的那一個,但他最恨的就是強暴。而他萬萬沒有想到,這種事會發生在他的身上。雖然一切都發生在黑暗中,但那雙藍色的眼睛他不會看錯。

拿過床頭櫃上的手機,牧野撥通一位朋友的電話。

“是我,牧野。”

“我想諮詢一下在德國對於強暴罪是怎麼量刑的,需要哪些證據。”

“我的一位朋友被同性強暴了。”

“好,我等你的郵件。”

在牧野打電話時,原本鎖起來的房門被人輕易地開啟。進來的人幾乎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腳步聲,他輕聲關了門,反鎖。來人脫下西裝隨手丟到沙發上,然後拉下領帶走進臥室。剛打完電話的牧野只覺屋內多了一道陰影,抬起頭來,他僵在了那裡。

“要報警抓我嗎?”來人接下領帶,走到床邊。

牧野瞬間回神,手指飛快地在手機上按下報警電話,下一刻,他手裡的手機被人奪走,然後丟在了牆上。手機零件紛飛。

“王八蛋!滾開!”

牧野抓起床頭櫃上的座機電話朝來人砸去,他則狼狽地翻下床往衛生間跑。腰被一隻鐵臂攬住,然後他被對方輕鬆地甩到了床上。

“仲尼!仲唔!”

釦子崩裂,牧野不顧一切地拼命反抗,可對方的力氣太大了,僅用一隻手就能制止住他。藍色的眼睛裡是慣有的冷漠,對方扣住牧野的脖子制止住他的叫喊,在他耳邊毫無溫度地說:“你可以去告我,不過你確定你喜歡法官和陪審團聽到你的叫床聲?”

“唔唔唔!!”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牧野要把對方凌遲。

“我給你選擇:一,服從我;二,我殺了你的心上人,斷了你的後路。二選一。”那人放開手,又補充了一句:“不要懷疑我的能力,我殺他,不過是動根手指。”

牧野的掙扎在對方說出二時就停下了,他急喘著,眼睛裡是從未有過的恐懼。他只覺得牙關都在打顫。

“你,到底,是誰?”

“你的主人。”

忍住扇對方一耳光的慾望,牧野讓自己冷靜。

“為什麼,是我?我不認為我哪裡得罪過你。”

對方抬手,慢悠悠地解襯衫的扣子,還是那副冷漠的樣子:“得罪過我的人不會活過下一秒。”下床,他朝衛生間走去,開門時,他背對著牧野說:“不要試圖耍花樣,我從不開玩笑。”然後推門,進去。

牧野渾身冰涼,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招惹到了那個男人,為什麼是他?!為什麼是他!

孔秋很擔心牧野,牧野這次的過敏似乎有些嚴重,已經四天了,牧野還是沒有好轉,臉色依然的蒼白。牧野病了,談合作的事情也落在了孔秋的身上,孔秋更忙了。想了想,他給公司去了個電話,提議讓牧野先回去養病,老總同意了。可是當他把這件事告訴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