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導師們都出去聚餐了,在賓光港的一些學生整理好論文報告也提前幾天回家了,本來實訓後就是為期一週的長假,蕭白與沈合兩人一塊將報告寫完,交了上去,蕭白要回老家,沈合本來也打算去,只不過聽說閔經藝會隨行,自己就找個理由回絕了。
'以前你不是說老家魚塘裡的魚肥嗎?今年不去嗎?'
沈合削了個蘋果一分為二遞過去,'下次吧,反正又不是沒機會的。'
'也是,那等寒假再一起去,冬天魚可肥。'
'替我向奶奶問好。'
蕭白走時,沈合還在實訓基地,雖然只剩下一半學生,但是導師說有事的可以先回去,反正也沒有什麼學習的了,因為沈合說在實訓期間,一直沒有見黑瞿,黑瞿不瞭解沈合的課業,以為很忙,兩人至那次就沒碰面,只不過黑瞿總是隻言片語發來訊息'沈合,快點結束,過來。'
沈合看著手中的門卡,猶豫著要不要過去,想了想還是晚上發個資訊之後再去,於是將衣物收拾下,和導師說了聲,也準備離開了,並沒有直接瞿公交車站,一個人繞到了賓光港的高爾夫那段地,那處空氣宜人,時值深秋,氣候還是很舒爽的,尤其是豔陽高照時,有風也不覺得太涼,賓光港這邊發展的很快,已經算是一片鬧市了,只不過高檔店居多,不像西街那魚龍混雜,找了家兩面落地窗可以直接看到店內的快餐店,裡面的漢堡價格也比學校那貴很多,這店不遠處就是黑月會所,周圍的人在討論一件最近勢頭足的話題,說是黑月裡鬧出事了,不過因為背景深,壓下去了,只有少部分閒言碎語傳出來。
沈合鬼使神差的來這,也是趨於心裡所想,因為他表姐還告訴他,這會所是黑瞿的,黑瞿是個很會玩的人,也可能在認識沈合後有所收斂,但是那天在藍瑟他還與舊情人摟抱縱使他說喜歡自己,那種話不知道對多少人說過了,一時興起也不是不可能,戀人之說可能就是表面之詞。
這都是沈合內心的不信任,一開始確定戀人關係,他是有些開心,但也很快冷靜下來了。黑瞿那種人喜歡自己什麼?他可不是正常人,思想,價值,認同的事物,都是相差甚遠。
當沈合還小的時候,他被兩個玩得非常好的小男孩,十分信任的小夥伴,惡作劇推入挖土機掘的深溝裡,因為雨天積了不少水,還是差點被淹死了所以沈合總是有些不信任人,尤其是感情方面,蕭白也是在認識許久才真的覺得是個值得信賴的人,但始終蕭白心裡是將自己當做像家人般對待的,正因為如此,沈合內心充滿不安。畢竟,那個黑瞿,是真的看上去就很危險的傢伙。
沈合接過服務的女生端來的餐點,問了句'黑月怎麼了嗎?'
女生比較八卦,暗地裡互相交頭接耳,也知道許多小道訊息,她一見這個可愛不失帥氣的男生,臉一紅,只是簡單的說了句'聽說那裡有個有權勢的女生被打的不輕半夜被扔出來了 '
'今天那裡似乎去了不少人呢;我一個朋友今天也去有個聚餐,'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朋友,女生說著有些小得意。 沈合哽了下脖子,不敢相信,也沒多問'謝謝。'
黑月外圍是個公園樣,四處環樹,不過不多,沈合看著門卡處有穿著統一服飾的門衛似得人,看上去很難接近,搭話更不可能。
沒走近就被冷眼駁回'眼生麼,這裡不是學生來的地方。'沈合穿著一見便知曉。他看了眼這個有些中歐風格建築物,裡面有些嘈雜,他不太相信只是學生的黑瞿再這種地方玩。
他知道黑瞿家有勢力,不過就此看來,還是太低估了,越是想象越是覺得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明明呼吸同樣的空氣,太陽同等的照在每一個人身上,但是人與人之間果然是有差距的,這種差距簡直不能用肉眼丈量。
他有百分□□十把握,黑瞿在這,不過來突襲有什麼用,連門都進不去,如果蕭白在這,絕對會和門卡看守打起了,但是無疑是很麻煩的事。
他看著手機螢幕按下了撥號鍵,等了許久嘟嘟聲後,才接通,是黑瞿那有些嘶啞冷的要死的聲線,'沈合?' 沈合幾乎不打電話都是傳資訊,所以有些訝異的口氣。
'你現在在哪裡呢?'
'在學校,怎麼了。'
沈合憑直覺,人不會在學校,他坐在不遠處的石凳上,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沒什麼,今晚想見你。'
黑瞿說晚上會去賓光港接他,但是沈合坐在這外面一直坐著,有人在窗戶那看到這個頗有樣貌,身材勻稱的男生,咂咂嘴,'勾搭看看呢?'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