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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一團,哎,心底暗自嘆口氣,正準備起身,忽然想起剛才莫俊宇說:“多事。”

多事麼?自己真的很多事嗎?莫俊宇是因為不知道怎麼回絕?也不是,男孩並沒有讓人更接近過他自己,有自己的意願和意志,那日在莫俊宇家裡,他對他父母的態度,比對待丁子健還冷淡。

『你的五官看起來並不可靠,其實卻非常值得信賴,小宇的父母對他關心太少,他缺少的親情,也許在你這裡能尋得依賴。』丁子健那日說的話,在程仕勳耳邊響起,自己真值得依賴嗎?如果真這樣,李芳也不一聲不響就走了,如果真值得依賴,就不會起貪心出賣公司。

第 22 章

正式離開公司那天,喬副總說:『如果若不是念舊情就你所作的事,會給你自動離職這麼好的臺階下嗎!?』程仕勳心裡很感激,老總念舊情沒有報警,否則他鐵定只有坐牢一途,不會有救珊珊的機會,更不會有別的生路。

因為不值得依賴,才落得如此下場,老婆跑了,工作沒了,自作孽不可活,全是自找的,男孩為什麼會依賴自己?自己憑什麼要男孩信任?

程仕勳的右手,輕摸著如冰雕玲瓏細緻的五官,莫俊宇的父母,對他不是不關心,只是關心太少,莫俊宇生病,再忙兩人也會趕來看他,可能是認為物質上的滿足,更現實一些,至少不像自己,連救珊珊的錢都拿不出,若真不在乎,就不會管莫俊宇的死活,現在他還不懂,以後就會明白,哪有父母會不愛自己的孩子。

手指觸到莫俊宇嘴角的傷口,腫得很厲害,淤青變成烏紫,留下疤痕就醜了,已經用酒精消過毒,用碘酊消腫會快點,這小孩,真不會照顧自己……啊,用碘酊擦拭傷口會好幾天都有顏色,不容易洗掉,莫俊宇說“多事”,其實是要自己不要再幫他擦,是不是和“住手”“停止”同等意思?第二天要去上課,他不願意,頂著那塊顏色去學校。

呵呵,果真只是個孩子,程仕勳湊近些,有點好笑地眯眼,瞄著莫俊宇,惡意用手輕捏一下形似懸膽的鼻子,然後起身,將蓋在莫俊宇身上的被單裹好,關掉客廳裡的燈,輕手輕腳離開。

沙發上,閉著的雙眸在黑夜裡睜開,莫俊宇睡眠很淺,程仕勳幫他蓋被子的時就已經醒了,一直閉目裝睡,微張的眼,看著程仕勳一會發呆,一會傻笑,一會表情痛苦,一會神經兮兮地瞅著自己,最後關燈前那個表情,很——白痴。

清晨,程仕勳早早起床,揉著眼走進廚房前,看了一眼客廳,莫俊宇一腳撐地,側臉趴在沙發上,繼續夢周公。

爐上煮著粥,程仕勳走到盥洗室,洗臉漱口,嘴裡鼓著漱口水,正要吐出時,感覺門口有異,一口水差點嚥進肚裡,慌忙吐出,嗆到喉嚨,咳嗽不止。

“你,你……”怎麼醒了?“你”了半晌,不見下文,憋紅了臉,氣息不順,呼吸不暢,咳咳咔咔。

莫俊宇伸手抓起程仕勳的手,往門外一拖,走進盥洗室,程仕勳的頭很幸運的,與門框來次親密接觸,來不及哼出聲,身體向前奔,人被踢到窄窄的走道里,紮紮實實與牆面來個深度熱吻,姿勢不雅的趴著牆,腰好痛,像斷了,“呯!”地一聲門關上。

程仕勳衝上前拍門:“幹什麼一大早找麻煩?”

“咔!”一聲門開啟,平板著俊臉,壞心眼地說道:“你想看我噓噓?”

“啊,啊?!……”誰想看?莫俊宇存心惡意地,吹了一聲口哨,“呯。”地門關上。

“這小鬼……”要用洗手間不會有嘴巴說嗎?崇尚武力的暴力男,哪裡像小孩?性格惡劣,品行惡劣,長相更惡劣,一張惡毒嘴,兩孔朝天鼻,惡煞兩道凶神眉,兩潭毒水頂軍旅,五毒齊聚首,惡人臉一張。(此相貌,形容程某人最適當,此君尖嘴猴腮,賊眉鼠眼,天生惡人谷出品,後天十大惡人造。)

『你想看我噓噓?』雙目假清澄,一臉裝無辜(程某人被氣瘋,看著某男孩毫無表情的臉,做出以上判斷),程仕勳氣湧翻滾,腰痛、臉痛、頭痛、全身痛,想想他雖不是一等一的好市民,從不曾做作奸犯科之事,唯一做的違法事已經報應不爽,偏偏遇見個煞星,他招誰惹誰了?

“啊!”程仕勳心裡憤憤然,嘴裡碎碎念,詛咒著莫俊宇,端著一碗剛煮好的清粥,轉身出廚房,準備端到客廳裡,突地撞上一物,滾燙的粥潑在整個胸前。

“啊啊啊啊啊~~”一串見鬼似的鬼嚎,雙腳跺地,雙手拉開睡衣,抖掉上面的飯粒,好燙,胸前似火燒。

莫俊宇拽著程仕勳的手臂,拖進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