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羞的衣服,在埃德蒙的身下承受著男人不應該承受的歡愛。所有的哀求都變得無效,巨大的物體硬是在最敏感脆弱的地方抽插,一點一點,如此難受,那一刻他甚至覺得,死刑的痛苦都不及這樣的折磨來得厲害。
瓦倫曾經為此感到絕望,然而時間真的是最好的藥,連他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竟然漸漸適應了這樣的侵犯,痛得不再感到絕望,取代慘白的臉頰的竟然也會是羞紅的雙臉,而痛苦的叫喊也時不時摻雜了無法控制的興奮的呻吟。
他不得不承認,在這六個月裡被迫沈溺於埃德蒙的細心與寵愛,擔心長久以往會淪陷的心情也日漸強烈了起來。
瓦倫本是很不容易讓人產生親密感的人,雖然本性溫和,對每個人都很友好,但他卻總是淡淡地接受所有的事情,就好像沒有感情的生物,不為所得而歡樂,也不會失去而悲傷。所以他一直沒有什麼走得非常親密的朋友,除了家人,並沒有其他人曾像埃德蒙這樣細心溫柔地對待他。
兩個月前,埃德蒙帶著瓦倫在一個商人那裡定製了三對戒指。瓦倫一邊沈默地看著那個人用眼光來回挑選著他最滿意的一對,一邊在想,他真是認真的?
但立刻,他就反駁了這樣想的自己:自己思考的問題應該是還要多久這位大人才會結束這段可笑又可怕的關係吧。
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回應對方的心意,這是註定的事實。
當埃德蒙把挑選出的戒指戴在他中指上時,瓦倫看著戒指閃著冷冽的光芒,心不禁沈了下來。
為什麼自己的手要被另一個男人用戒指套住呢?
佔有了自己的身體,連自己的心也要一併束縛嗎?
“你不喜歡嗎?”埃德蒙輕輕握住瓦倫的手問道,他的手上閃著另一個光芒。
瓦倫垂下眼,輕輕地搖了搖頭,“不會”。大法官親自挑選的東西,他怎敢說不喜歡。
這對戒指是埃德蒙親自設計的樣式,送出這樣的禮物,他本以為瓦倫至少會有一些開心,但是對方只是一如既往地安靜。
埃德蒙只好從瓦倫的手上取下戒指,轉過身從放置戒指的香檳色小盒中拿出一條銀色的鏈子,將戒指穿入其中,為瓦倫系在脖子上戴好,“這樣如何?”
瓦倫不禁吃驚地抬頭看了埃德蒙一眼,又快速低下頭點了點。
可這兩個月裡,每次看到墜在胸前的銀戒指,瓦倫的內心就被一陣陣的無所適從所侵襲,機械性的無奈不斷疊加,讓他的心情更加沈悶。
☆、第三章
瓦倫已經半年多沒有見到病重的父母了,也無處可知計劃著結婚的姐姐的情況。思念的痛苦化作鋸、化作錐,一下又一下的割著、鑽著,讓瓦倫憂慮不安。
幾乎每夜都要不情願地承受男人性愛的他也想過逃離,但是瓦倫出入都有人跟著,若連累到整個家,那他寧願一個人忍受這樣的煎熬。
何況瓦倫本就是個隨遇而安的人,在那麼糟糕的環境里長大,一直都是被動地活著,安於現狀,就像現在,即使不願意卻還是苟且地活著。
有一口沒一口地吃完午餐,瓦倫順手拿起了跟午餐一起被送來的報紙,翻看了起來。
最近這個國家鬧得沸沸揚揚的便是依瓦族人為爭取自己的權利而進行的爭鬥。在亞米拉國,依瓦族人是可以買賣的商品,為他人工作只有果腹的飯菜,沒有一分報酬;若不為他人工作,則只能呆在貧民窟,由得自己生老病死。
已經有好幾起反抗示威交由身為大法官埃德蒙審判了,結果當然是死刑。
可倫縱使心酸難過,也只能默默地低下頭不作聲。
他不明白,為什麼同在一片土地上生活,亞米拉人天生高貴而依瓦族卻天生低賤猶若牲畜。他不明白,為什麼上帝會這般不公平……依瓦族人因為受不了亞米拉人的壓迫才起來爭取為人的權利啊……如果這樣也有錯,那這個世界已經錯亂的無可救藥了。
但瓦倫也痛恨自己。他的同胞在承受牢獄之苦,與家人一起與世界說永別的時候,自己卻在把他們送上不歸路的大法官的府邸裡苟且活著。
突然間,報紙上一道醒目的標題吸引了他的注意──“以普利尼為首的反抗者今日判決”。
瞬間,瓦倫的心沈到了極點,手也不停地顫抖了起來。
☆、第四章
埃德蒙審判完案件回來後,第一件事便去找他心愛的人。顧不上除去外套,他就徑直地踏上通往二樓的樓梯,推開了半掩的門。
“瓦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