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個人來說,這事兒沒什麼對或者錯的,但對於個體沒有錯的事情放到整個社會中就不一定是正確的,所以我只堅持我的,並不要求別人一定支援或者認同。”
“嗯,也是,吃了禁果的就得被逐出伊甸園,這是代價。”
第 29 章 巧極了
對於兩個有著共同話題且這個話題無法或很少能與其他人共享的人,聊上個把小時是件很容易的事兒,但對於兩個沒什麼感情基礎卻又各懷鬼胎的家長來說,這段時間實在是一種尷尬的煎熬。
於是兩個人終於如願以償地在相談甚歡時被分開了,並且成功地在各自家長的注視下交換了電話,皆大歡喜地回了家。
路上,他媽問他覺得怎麼樣,張慨言故做為難地說了一句“媽……”,然後假裝在他媽悲憤、痛心的眼神下愧疚得無地自容,並在他媽冷冷地說出“既然電話都交換了,就先試著來往一下吧”的時候成功地抑制住了妄想浮上臉頰的得意之情。
剛到家爸爸就對媽媽說了句:“小芬找了你好幾次了。”
張慨言一低頭,閃進了自己房間。
這種微妙的時刻,他的態度越微妙就越真實。
趙綵鳳想了想,走到了對門兒,站在院子裡喊了一聲:“小芬在家嗎?”
話剛落,張小芬就出來了,說了聲“你等一下”,又轉身進去了。過了一會兒,手裡攥著個東西出來了,遞到趙綵鳳面前。
“給,物歸原主了。”
“唉,算了算了,既然送了就送了,那個……,小芬,這事兒,我……,我也知道沒臉跟你說,不過你放心,我往後一定會看得嚴嚴的,這種事兒再也不會發生了。你可別……那個什麼……,你看,咱兩家平常也不錯……”
“綵鳳你先拿著,”張小芬把鎖按進趙綵鳳手心裡:“這事兒也不全怪張慨言,反正都成這樣兒了,商量商量怎麼辦才是正事兒。”
“能怎麼辦呀?我今天上午就帶著張慨言相物件去了,我看倆人兒也有點兒意思,聊了一個多小時,我們進去了才給叫出來的,最後還主動換了電話。我看張慨言也不像不動心,讓他跟那女孩兒繼續接觸接觸他也沒反對,要我說,他們這就是小孩子指不定怎麼的被鬼迷心竅了,玩兩天還得收回心來幹正事兒。”
“唉,你倒還真快,我從哪兒找個能收住他媽那個小王八羔子心的呀。”
“嗨,你也、不用著這個急,”趙綵鳳紅了紅臉:“只要張慨言這心一收,豆豆不就……,不就沒事兒了嗎?”
“嗨~~,”豆豆媽也重重地一聲嘆息,眼淚就流下來了:“你真當他老實吶?這話我原本不該跟你說,可是不跟你說我也就沒人可說了。早上他爸差點兒拿棍子梆死他,要不是他奶奶攔著,估計豆豆就真……”
“你、你們……,打豆豆乾嘛?這事兒都是張慨言那個王八蛋幹出來的,你、你說要真把豆豆打出個好歹來,我以後還有什麼臉見你們吶?”
“唉,要真是隻怪張慨言就好辦了——我說這話你別不愛聽。人家張慨言再怎麼著他聽話,人家不犯愣,不一根兒筋。你說我們家這個可怎麼辦呀?打成那樣兒了,一句軟話也不說,就在那兒瞪著眼地跟你較勁兒,我看著他那樣兒,我真恨不得……,我真恨不得……活嚼了他。唉,這一家子什麼人家兒呀,他媽的當爹的當爹的就知道打,當兒子的當兒子的就對著幹,看誰比誰倔,我算是……,我算是沒轍了……”
趙綵鳳看著張小芬哭,自己眼淚也就下來了,要說這倆女人一塊兒就是比較容易溝通,反正你說什麼她都能理解,也不至於像那幫老爺們兒似的說你嘮叨說你麻煩說你就知道哭一點兒用沒有……
總之呀,只有女人最瞭解女人吶。
這倆女人相互理解的過程充滿了辛酸和漫長,說到最後,不乏抱頭痛哭的場面。這場面太震撼,以至於……咱還是別看了。
咱轉回頭來說張慨言。要說張慨言和程知著比起來,那優越之處還是比較明顯的,別的不說,眼目前兒現擺著的,人家的媽就比程知著的媽理智那麼一點點。
這一點點就足以使張慨言獲得片刻自由了——他爸不知道他的事兒。
這事兒說來奇怪,但放我國就正常得不得了,尤其放在我國農村。
在咱這兒,一般正常的家庭模式都是:嚴父慈(慈不慈的都行)母,這父怎麼嚴呢?自然要保持一定的神秘感以及威懾力,不能事必躬親,除非大事,一概交給老孃們兒去羅嗦。
以至於,當孃的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