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的,所以會入戲太深,她瘋狂的嫉妒程七彥。
思緒迴轉,記得那日在別墅中,她讓程七彥從水晶碎片上爬了過去,那一刻,難以言喻的快~感從內心深處油然而生。
而她任意妄為的結果是,被譚玉染毫不留情的砍掉了一條腿……季藍脫掉了左腿的絲襪,裡面掩藏的是一條高模擬的假腿,她睡在地上神經質的大笑,笑到抽搐不止……
程七彥始終記掛著季藍的弟弟,那個沉睡的帥氣青年。
所以,今天他冒昧來訪,是為了看看他。
季藍聽到管家的請示,吃驚不小,她沒想到程七彥會主動來這裡,而且目的竟是為了看自己的弟弟。她精心打扮了一番,邁著搖曳生姿的步伐出去迎接。
一切謹遵那人的命令。
……………………
無論多麼繁華光鮮的城市,總有陰暗骯髒的的一面,它們是墮落和喧囂而產生的垃圾,罪惡從中滋生,陽光下,永遠有一部分人活的不見天日。
霓虹為黑夜拉開奢靡的序章,不知世間冷亂的閃爍個不停。
一個渾身邋遢的流浪者在路邊的廢紙堆裡尋找著什麼,遠處的世界彷彿都不能入他的眼,他只是胡亂的翻找著。近看,男人身上的衣物還能看出高階面料和合體剪裁的雛形,想必嶄新時一定是價格不菲的,而現在卻殘破不堪的掛在男人身上,並且滿是汙垢,看樣子曾經是生活在上流社會的人……
男人將廢紙堆裡的報紙一一翻看,過眼之後又隨手扔在一旁,終於,他看累了,將手裡的報紙揉做一團,他伸腿坐在陰暗的角落,眼中是被絕望籠罩的陰影……那些報紙有一個共同點,都是關於商業和財經的報紙,而它們都爭先恐後的刊登著一個叫譚玉染的男人的豐功偉績,他的經商理念,他的晨淼,他的用人之道……鋪天蓋地,讓人想忽視也難。
這怎能叫人不絕望……
……………………
程七彥從季藍的莊園離去,他在那裡待了很久,因為他真心希望季藍的弟弟能夠醒來,那樣充滿陽光味道的年輕人,不該被長久的禁錮在睡夢裡。
他開著車行駛在回家的路上,把夾著香菸的手伸到車窗外彈了彈菸灰,然後又輕輕吸了一口,淡淡的吐出純白色的煙霧,週而復始的享受的同一個過程。
程七彥臉上的表情波瀾不驚,他的車穿梭過這個鋼筋水泥的世界,歷經繁華,開過北都的最高大廈,那裡差點葬送了他的生命,可心裡仍是淡然的,駛過最燈火輝煌的夜之城堡…Hdaosi,那裡上演著北都最巔峰的迷醉景象,那是與他沒有任何交集的一個地方,本該漠不關心的,可不知為何,他久久的注視著後視鏡裡的Hdaosi,心好似在隱隱作痛!?
程七彥細細咀嚼著這種滋味,可怎麼也找不到原因。
忽然,手機鈴聲響起,程七彥正打算伸手拿過來的時候,手機卻因為震動移落到了車座底下,程七彥看了一下路況,剛好沒有車輛和行人,他彎腰去撿。可眼角餘光卻掃到一個身影要橫穿公路,眼看就快要撞上,程七彥單手猛打方向盤,刺耳的剎車聲響徹夜空。
車子狠狠撞上了一旁的路燈而被迫停下,巨大的離心力讓程七彥的身子朝前傾,又往後一頓,幸好,只是虛驚一場,他還不急安撫劇烈跳動的心臟,慌忙的下車檢視情況。
在車前大燈的照射下,程七彥看到一個衣著破爛的流浪者躺倒在地上,正在試圖爬起來,他快步過去將人扶起來。
“先生,您沒事吧,傷到哪裡沒有……”
“沒有沒有,我沒事。”對方亦謙和有禮,並且不住的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好像是想盡快脫離這裡一樣。
“真的沒事嗎,要不要到醫院檢查一下。”說話的同時程七彥也鬆了一口氣,看樣子對方不像有什麼大問題。
說起醫院,那人更是連連拒絕,無法,程七彥只好掏出錢包,象徵性的拿出了幾百塊,“這樣,您把這個拿著。”
看到鈔票時,那人顯得有些驚訝,他抬頭看向程七彥……
頓時,兩道視線不經意的接觸,卻就此凝固在了對方身上。
程七彥前所未有的震驚,手僵在了半空,手裡那幾張花花綠綠的鈔票落到了地上,而他的眼睛還死死盯著面前這個男人,他雖然滿臉汙垢,但程七彥卻能夠清晰的認出他的眉眼,那是一張永生難忘的面孔。
男人亦是一樣的反應,他不可置信的打量著眼前穿著筆挺西裝的俊雅青年。
“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