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的風格,可是裡面的格局倒像是一家裝修復古的酒吧,因為裡面有一個巨大的原型酒櫃,邊上圍著一圈吧檯,只是少了客人而已。
“裡面請。”黑指甲對程七彥很客氣,卻把季遲攔了下來,不顧他大聲抗議,直接叫人拖走了。
程七彥跟著他來到樓上,他只略略掃了一眼房間的樣子,卻突然聽到身後的關門聲響起,回頭去看,身後的人已經消失了,只剩一扇緊閉的房門。
這個房間給程七彥的感覺就像電影《蝴蝶夢》裡那座美麗的莊園一樣,彷彿隱藏著神秘的故事,又散發出隱約的壓抑與點點陰森。
忽然,程七彥聽見一些奇怪的聲音,像低泣,又似呻~吟,側耳去聽,那陣喘息聲如高漲的潮水一樣越來越大聲,顯得急促而無助,程七彥朝聲音的方向靠近,很顯然,那聲音的來源就隱藏在沙發上,只是被靠背遮擋住了。
走近一看,程七彥不禁要瞠目結舌,長形的沙發上橫成著一具裸~體,那通體白皙的肌~膚泛著月光一樣的色澤,這讓程七彥想起了譚玉染……然後,由譚玉染聯想到了另外一個人……
那不是譚涼景還能是誰……雖然他現在正趴在沙發上,但程七彥依舊能肯定這人就是他。
他好像聽見了靠近身邊來的腳步聲,一下抬起了頭,睜著迷離醉眼望著程七彥,嘴角還掛著一絲亮汪汪的津液,泛出水亮的誘~人光澤來,這個曾經眼神銳利的男人,如今竟呈現出妖嬈的媚態來……程七彥一下就看出來譚涼景現在並非正常的狀態,這副神態,大概是有點神志不清,而且他手腳上還有細細的銀色鎖鏈束縛著,已然失去了自由。
突然,譚涼景身體前傾,咬住了程七彥的褲子,想要往下拉扯……那模樣,根本就是在求歡,程七彥大驚失色的往後退了幾步,看著在沙發上無助扭動的譚涼景,心頭生出一股複雜的滋味來。
他知道一點關於譚涼景和古逸之間的事情,而當初收購古逸手中那百分之七的股份時,其中的約定之一就是在打敗譚涼景後,把他交由古逸處置。
不管他們之間是什麼牽連,但一旦落敗,落到古逸手中自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所以程七彥答應了這個條件,如果要報仇的話,大不了殺了譚涼景……而把他送給古逸,也許會比殺了他更令他痛苦百倍。
可程七彥萬萬沒想到,譚涼景居然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吃驚嗎?”低沉的嗓音,如同魅惑的召喚,自程七彥身後響起。
他回過頭,古逸就站在身後注視著他,那道視線就像如影隨形的鬼魅一樣,你不知道他何時在窺探你的內心,更不知道他在何地會凝聚成有形呈現於你的面前。
古逸緩步踱來,與他擦身而過,坐在了沙發上,而譚涼景則跪在了地上,將頭枕在古逸的大~腿上,乖順的像一隻被馴服的貓科動物。
看見這樣的情景,程七彥感到非常的不舒服,他選了一個稍微遠一點位置坐下來。
“你的手下氣勢洶洶的把我請來,不會就是為了看他吧?”程七彥不自然的別開目光。
古逸失笑,輕撫譚涼景的脊背,那具分外美好的身軀在他的撫弄下不住的顫抖,像是在風中搖擺的樹枝一樣。
程七彥猛然站起來,雖然他跟譚玉染在一起很長時間了,但他心裡還是很難接受兩個男人之間的親密舉動,像現在這般露~骨,更是令他有些發毛。
古逸好像這才察覺到他的不滿似地,抬頭緩緩道:“據說晨淼有一半的股份都在你的名下?譚玉染可真夠信任你的。”
程七彥一聽這話的苗頭不對,立即正色道:“你想如何?”
古逸眸光一閃,像發現獵物的夜間動物一般,他直言道:“助我奪下晨淼!”
程七彥雖然早有預料,卻也不免一驚,而剛才還對他們的對話置若罔聞的譚涼景,居然身軀一僵,古逸掌握著懷中人一點一滴的情緒變化,他挑起譚涼景的下巴,捕捉他想要逃離的視線,他微暗的瞳色中帶著驚懼,被垂下的長睫掩蓋。
“絕對不可能。”程七彥絲毫沒有猶豫的拒絕了。
“你不是恨譚玉染嗎?莫非是在不捨?”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無需別人參與。”程七彥的口氣變得斬釘截鐵,轉身就要離去。
“也許不久後你就會改變看法!”古逸的魅惑嗓音如同帶著魔性一般,於身後響起。
程七彥腳步微滯,他忍住沒有回嘴,然後快步離開了這裡,按著來時的路線下了樓,卻被底下的人攔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