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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其實是這個世界讓你無處可逃。有時候在思考,窮極一生你最後能是個什麼結果……不敢想象。

就像一個完美無缺的蘋果,它的腐壞也許是內裡開始的,好比某些事,悄然無聲的發生著變化,即使能嗅到氣息,甚至能聽到貪婪的蟲子躲在裡面啃食果肉的聲音,但一切已經不可避免,你只能等待它美麗的殼在眼前破碎,指不定裡面會蹦出個什麼未知生物把你整個吞噬。

程七彥沒有乘電梯,而是從公寓的底層一個臺階一個臺階的徒步爬上11層……家的所在。中途他會停下來,坐在某層的樓梯口抽菸,一抽就是一包,直到掏不出下一支為止,那種絲絲入肺的有毒煙霧讓他鎮定,比他更縹緲的東西讓他覺得自己不那麼空虛,猛吸一口,肺因為不能負荷而導致嗆咳不止,咳到窒息,咳的涕淚橫流,程七彥會從扭曲的感覺中體會自己的存在。

譚玉染的毒癮犯了,看他冷的瑟瑟發抖,程七彥真有種把房子燒了跟他一起取暖的衝動,兩個赤身裸~體的男人如同野獸一樣為爭奪一管冰藍色液體而大打出手,互相欺騙倒不如這樣直接傷害來的更暢快,不知是心軟還是覺得太累,程七彥把冰葬注射到了已經神志不清的譚玉染身體裡。

壽命不超過五年嗎?死了倒也不錯!

世界上有那麼一種靈丹妙藥嗎,可以讓譚玉染戒掉冰葬,完成他們的契約。

他說:你幫我戒掉冰葬我就放你離開。

在沒有意識到那是怎樣一種毒的時候,程七彥答應了,有種鬼使神差的錯覺,渾然不知那會讓自己染上另外一種毒,譚玉染啊,為什麼你不能再做的完美些,抑或,自己怎麼不傻的徹底一點,偏偏要察覺到,欺騙是因為愛?哈哈哈,那是賤骨頭才會有的想法。

程七彥想要和譚玉染分開了,真正的分開,不再見面,不再是任何關係,因為他們之前什麼關係是不是,可那朵毒花已經在他們之間生根發芽,想要拔出必定是連皮帶肉一起扯下來的,世界上沒有那種靈丹妙藥,所以就只能以譚玉染的死亡來讓其枯萎了,當程七彥把冰葬注射到他身體裡時,連他自己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看著這朵罌粟妖冶動人,然後再漸漸枯萎。

譚玉染,在你生命的最後五年裡,我,會好好陪著你。

……………………

大海能夠容納一切,包括人類的骯髒和罪惡,因此它不能永久保持蔚藍,有時,會是飄滿垃圾和雜物的渾濁顏色,在它無數次眷戀的撫慰,或者盛怒的撞擊下,將那些東西重新拋向岸邊。

這裡是一個人跡罕至的小島,椰樹靠著海水將種子傳遞到令一片沙灘上完成繁衍使命,而這裡的沙灘也習慣浪潮為它們帶來新的生命。

如程七彥所想,迪非沒死,他在海中漂浮了一天一夜,太疲倦了,疲倦到想過就此放任自己的生死,可還是在絕望的一刻看見海上的漂浮物得以在精疲力竭時被海水衝到了這個了無人煙的小島上。

迪非像死魚一樣趴在岸邊,時而清醒,時而昏迷,過了一個上午的時間,他才在烈日的暴曬下轉醒,他用眼睛打量著這個陌生的環境,反覆揉搓著岸上的沙子,最後含了一點到口中,那咯人的口感才讓他相信這不是海水喝多了產生的幻覺。

生存的動力催使他竭力爬起來,而他現在最為渴求的就是水,能喝的淡水。

在一片巨大的熱帶植物的葉片裡,迪非找到了裡面儲存的少量雨水,水裡還有微生物在遊動,即便是從小嬌生慣養的迪非,也顧不得那麼許多,閉著眼睛飲下了雨水。

水一滋潤,人好像又暫時活過來了一樣,迪非的腦子這才開始運轉,他想起之前發生了什麼。

迪非看著自己一身手工定製的高階西裝,現在已經沒有了一點高貴的蹤影,被海水泡過又被暴曬幹,現在十分落魄的罩在身上,而布料上面還清晰可見幾個槍眼,那是被假子彈洞穿的,而紅色的血漿早已被海水浸泡的沒有了顏色。

迪非不知道程七彥是出於什麼目的要讓他演這場戲,他只是為了一線生的希望與之配合,真可悲,他的命從來就不是掌控在自己手中的。

他現在唯一能斷定的是,程七彥讓他在譚玉染面前假死,肯定就是想在暗中進行某些事,果然,他不是個省油的燈,不然譚玉染也不會那麼多年非執著於他一個人。

反觀自己,不過是他們遊戲中的一顆棋子而已,尚有用處,那就暫且活著吧。他看了一眼手錶,上面有程七彥給他的衛星定位器,相信不久後就有人找到他了。

夜幕慢慢籠罩下來,可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