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東方的天際冉冉升起的太陽,不一樣的只是那些溫熱的液體帶不來光明,也清洗不去汙濁,只能把夜漂染成更加絕望的顏色。
手下們不約而同的以譚玉染為中心保護著他,呈放射性的形式接近院落的中央,期間源源不斷的湧出一波又一波的敵方人馬,而譚玉染周邊的四個手下也只剩下了一個,空曠的院落裡,七零八落的躺著屍體,即使已經氣喘吁吁,卻無人敢鬆懈,稍作了半分鐘的停頓後,其他幾個門進入的手下也紛紛彙集到了譚玉染他們所在的地方,據大致的目測來看,人手銳減了三分之一,但這卻比想象中的更好。
對於未知的對手,決不可低估。
突然,四周安靜的有些不尋常,所有人屏息觀看著外圍的情況,儘管集中了全部精力,但是當敵手憑空而起的一瞬間,還是防不勝防。
站在外面一圈的手下,如同圍牆一樣整齊的倒下,再朝外看去,建築的圍牆上已經立滿了一排與黑夜溶為一體的殺手,以包圍的形式對譚玉染那方形成攻勢。
心跳的平率以至於超過了槍響的次數,一聲聲震動著耳膜,一輪射殺後,敵人並未損傷幾個,反而是譚玉染這方已經只剩一半左右的人數,而那些人的子彈如長了眼睛一般,刁鑽的瞄準了譚玉染,他躲避的同時還要還擊,有幾下險些要了他的命,還好躲得及時,只中了一點滲血的皮肉傷。
正當所有的人都疲於應付時,剛才附著在門口和牆面上的微型炸彈剛好到時,整面環繞的牆體如同計時爆破一樣,整齊的炸開,轟隆隆的幾聲,粉塵撲面,渾濁了夜晚清涼的空氣。
上面的人始料未及,紛紛從牆上往下跳,少數幾個被炸傷,而趁他們緩衝之際,譚玉染這邊的人馬立即對這那邊一通掃射,形成槍林彈雨之勢,把對方籠罩在其中,剛才懸殊的較量即刻變得勢均力敵,充滿了挑戰感。
突然,譚玉染仰面下腰,躲過一顆朝面門飛來的子彈,而在那電光火石的一瞬間,眼角餘光掃見院落正前方的廳堂有一個人影閃過,他差點把那個日夜思念的名字呼喚出聲,他將空膛的彈夾裝滿子彈,隻身舉槍進入了廳堂裡面。
譚玉染置身在廳堂中央,一陣穿堂風吹過,寒意侵入心底,外面的槍彈聲似乎與這裡毫無關係,譚玉染警惕的審視著四周的風吹草動,那麼微妙,像是什麼也沒有,又好像隱約聽到了野獸的呼吸聲,彷彿下一秒就會咆哮著撲過來。
在這樣的氣氛下,雖然得以喘息的機會,可心跳的速度非但不減,反增緊張感。
譚玉染駐足,如同感受到身後的視線般,驟然轉身,而後面卻空無一物,接著是另一邊,高度緊張的因子在空氣中跳動著,對手似乎就要等待那緊張感達到沸騰點後以一種難以想象的方式出現在你面前,然後在你來不及反抗時就取之性命。
突然,廳堂那頭的空曠處傳來一絲異樣,譚玉染立即做出反應,那邊的消音槍猶如機槍一樣連貫的射擊,譚玉染一展當年紈絝子弟的身手,飛躍而起,連續多個後空翻躲避連線追趕的子彈,柔韌的腰身彎曲的弧度正好繞開了迎著他腰部襲來的子彈,可謂有驚無險。
好不容易停歇下來後,譚玉染立即拔槍還擊,而廳堂的佈局極為險惡,四面都有遮擋物,屏障一個接著一個,對方很容易迅速轉移地方,而譚玉染則在廳堂中間,無形中,處在了十面埋伏的苦境中。
在轉著圈尋覓對方的蹤影后,譚玉染的目光落定在了對面的屏風上,一個黑影在裡面,他舉槍對準那裡,扣住扳機的食指隨時待命,卻不料,那黑影一下躍起兩米高,站在了屏風之上,竟是一隻眼睛燦黃的黑貓,譚玉染心道不妙,即刻轉身。
腦袋後方已有一隻黑幽幽的槍口對準他,譚玉染似是一愣,卻選擇了對方未料到的冒險行為,他直挺挺的朝後倒去,腳下同時發力,一個飛鏟襲擊了對方的下盤。
那人選擇了更為主動的方式臥倒在地,與譚玉染呈反方向在光滑的地面上朝後滑行了兩米左右的距離,譚玉染左右一看,手邊正好有一把黑色的玫瑰椅,他抓起椅腿,輕巧的拋向了對方。
在對方承接玫瑰椅的襲擊時,譚玉染爭分奪秒的開槍射擊。
“砰……”的一聲,椅子被那人的胳膊一擋,一來一去的猛力擊打,讓椅子瞬間散架,成為了一塊塊的木料落在地上,擾亂視線的東西落定後,才看見那人的手臂已經中彈,槍眼中冒出一股血泉,鮮血歡快的奔離他的身體。
他與譚玉染對視一眼,這是個很強悍的男人,疼痛和鮮血更加的激發了他的鬥志,眼中閃過嗜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