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席遊不想吃早飯,實在吃不下,顧凜就買了個麵包讓他拿著,免得餓了。
醫院
嘴唇有些發白,席遊兩隻手都互相絞著,侷促不安。
寬大的手覆蓋在席遊發冷的手上,席遊抬起頭,就看到顧凜淡笑著,眼神深邃透著堅定:“放心,沒事的。”然後起身去掛號了。
席遊感覺到自己的那雙手,好像被暖意淡淡地籠罩著,緊張感也消除了很多。
抬頭,看著來往來往的人,看著男人寬大的背影,他在那邊排著隊,不時地回望一下席遊,給他安定的眼神。席遊就覺得不那麼害怕了。
“喲,殘疾人。”有些陌生卻又熟悉的聲音在後方響起。
席遊並不確定是在叫自己,所以沒有回應。
“席遊。”
只見許惟翹著二郎腿悠哉愜意坐在排椅上,狡黠的目光盯著席遊。
沒想到在這邊碰到許惟了。席遊無視他,沒接話。
許惟卻揪著他不放,坐到和席遊並排的位子上。向前傾了傾頭。“那是你男人?”
不喜歡許惟輕浮的語氣,席遊想把輪椅滑出去,卻被定住了。
只見許惟用手往後握著後把手,用了幾分力氣不讓席遊離開,還露著得逞的笑臉。
“許惟,你別太過分。”
許惟無所謂地聳聳肩。“你和辣椒把我害得真慘,讓我在網配圈混不下去了。”神情卻很是無所謂。
“那是你咎由自取。”
難得碰到席遊,按照許惟的性格怎麼可能不好好教訓他一下。當然,是動口不動手,公共場合也不合適。許惟嘖嘖了幾聲,同情的目光掃視著他的雙腿:“我聽說柳西陽也和一樣,殘廢了,你心裡很痛快吧?”
席遊冷冷地瞥著他。
席遊不說,許惟繼續猖狂道:“你說你腿癱瘓了,不知道那傢伙還能不能用,你男人能滿足嗎?”
垂在腿上的雙手緊緊地握著,席遊壓抑著怒氣。“許惟,你還要不要臉。”
“當然要臉,長得好看點不愁沒男人要,你看你一殘廢的不就有人要了啊。”最後幾個字還故意用尾音上揚著,譏誚地對著席遊吹了吹口哨,好不得意。
逞著口舌之辯,看著席遊看起來一副“吃癟”的樣子,許惟的內心油然而生一種打敗敵人的勝利感和虛榮感。
顧凜回來時,許惟已經靠在座位上雙手互插著枕在胸前,哼著歌。
“走吧。”要推著席遊離開的時候,許惟故意朝他們吹了吹口哨,唏噓了一聲。
“認識的?”
席遊搖搖頭。
做了一系列有些繁瑣的檢查,又被醫生問了好幾個問題。接下來,就是等醫生的判定結果。原來的緊張又回攏了過來,席遊甚至不安地握著顧凜的手,希望能汲取到力量。
醫生皺著眉頭看了看席遊,在病歷卡上塗塗寫寫,卻偏偏什麼都不說。醫生的字向來讓人難看懂,洋洋灑灑地寫了一大段。
醫生看起來30出頭,五官凌厲,整個人透著一股身為醫生的幹練氣質。白框眼鏡遮不住他彷彿具有穿透力的眼神,席遊覺得自己渾身上下正在被他裸視著。
顧凜站到席遊前面,微微擋住醫生投射過來的視線。
“醫生。”顧凜提醒他可以開口說話了。
醫生瞥了他一眼,咳嗽了一聲,對著席遊說道:“你長期坐輪椅,又沒經常進行復健,雙腿已出現萎縮,當然就會出現尿失禁了。以前幫你檢查的醫生,應該是有提醒你要定期復健吧?”
“恩。”席遊悶聲地點點頭。
顯然席遊沒做,醫生就質問了:“那怎麼還會這樣?”
席遊支吾著:“我覺得我自己在家裡按摩按摩腿,也差……”
醫生打斷席遊的話,擺出一副醫者的姿態。不聽醫生言,病人免不了吃些虧!“那是你以為,醫生的話怎麼也比你自我以為的信用度高。現在出問題了,才害怕了?”
聽著醫生的厲聲質問,席遊一副哭喪著臉的表情,他不想來醫院,他討厭醫院的環境,隨時都透露著死亡的氣息。他甚至害怕面對遇到傷患被緊急抬進急診室的情況。
這隻會讓他想起不好的回憶,所以他說服了哥哥,自己在家進行復健。在電腦上查了些資料,每天按按摩聽說也是有用的。
“那後面需要怎麼做?”顧凜問道。
醫生對著儼然像是家長派頭的顧凜提醒道:“以後定期到醫院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