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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的事情,他則是加快腳步跟上白璽。白璽陰沉著一張臉,一路上一句話也不曾多說。一直回到了白家,白家老爺子正坐在正廳裡候著,見白璽回來,便吩咐警衛去拿他的馬鞭。

“跪下!”白老爺子低喝一聲。

白璽無所謂地跪了下去,挺直著背脊。見小兒子一副要死不活,下跪卻不認錯的模樣,白老爺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老爺子接過馬鞭,一鞭穩穩地抽在白璽的後背上。聽見滋地一聲,裴嬰已看到白璽身上的西裝破了口子。

那麼重的一鞭子,抽到旁人身上早已嗷嗷直叫。白璽卻只悶悶地嗯了一聲,依舊跪得筆直,傲然而不服輸。

白老爺子恨鐵不成鋼地喝道,“外放四年就沒讓你長記性嗎!老子怎麼跟你說的,讓你別招惹李家那小子,你怎麼就不開竅?”

滋地一聲,又是一鞭抽了上去。

白璽依舊不吭,看得一旁的裴嬰心驚肉跳。可這父子二人一向如此,當老子的慣用武力,當兒子的又從不低頭。誰也勸不住的。裴嬰只希望白璽在經歷了醫院的事情之後能對李洱死心,對老爺子低一次頭。

白璽目光坦蕩而平穩地落在前方,回道,“我四年前告訴過您,我不會放棄的。他是我想要的人。”

“你想要?”老爺子氣急,“你要得起嗎?你他媽要不起,還要在醫院丟老子的人。你自問李家那個是你能繩得住的嗎?”

白璽抽了抽嘴角,沒接話。因為老爺子說得沒錯。李洱那樣的,什麼沒見過,老黃已將這世上最華貴的一切給予了他。白璽自認就是再來個十年,自己也不一定能夠做到老黃那樣的層次。

可那又如何,他仍是自己最想要的人,也是這麼多年來唯一想要的一個。

老爺子見白璽還是一副不知悔改的樣子,握著馬鞭的右手輕微地顫抖了一下。“你是要氣死老子!”

老爺子手上的馬鞭手起手落,一鞭一鞭地抽在白璽的背上。少時,已血肉模糊。白璽跪在地上,身體已經佝僂起來,幾乎要縮成一團。斷斷續續地呻…吟和滋滋地聲音混合在一起。再打下去一定要出事的,裴嬰過來阻攔老爺子。

老爺子甩開裴嬰的手,狠狠地道,“老子怎麼就打不醒你!李家那小孽障害了多少人了,你怎麼就……怎麼就執迷不悟!怎麼就……怎麼就……”

“咚”地一聲悶響,握著馬鞭的白家老爺子轟然倒地。

“首長!”

“老爺子?”

一旁守著的警衛員第一次時間做了急救,新調過來的警衛員原職是軍醫,是上面專門調過來照顧白老爺子的。

裴嬰第一時間撥打了急救電話。

歪在地上的白璽顫巍巍地扭過頭來,便見到昏倒的老爺子。一時間,眼裡是難以置信,更多的是驚慌,“怎麼會……這樣?”白璽斷斷續續地問道。他是個頑劣的主兒,可不代表他不孝順。

他老子要打他,他就緊著他老子。他老子要罵,他就跪著聽。捱打捱罵他都承著,但就是不改。

四年前,他老子把他打得臥床不起,還將他扔到邊疆去,他也沒說個不字。但你想讓他改主意卻不可能。

只是現在,白璽後悔了。一直以來在他心裡,他老子就是屹立長山的一顆不老松,想揮鞭子就揮鞭子,硬朗得像個鐵漢。

就是這樣一個鐵錚錚的硬漢,硬是被自己這個兒子給逼得倒了下去。白璽艱難地探著頭,想去瞧瞧老爺子。

來的兩輛救護車,但白璽不肯上另一輛車,堅持要跟他老子呆在一輛車裡。到了醫院也不肯接受治療,他老子在急診室,他就蜷著身子縮在外面。地上淋淋漓漓地一小攤血,全是順著受傷的後背流下來的。

白家老大趕過來的時候,見自己弟弟神志恍惚地蹲在門口,厲聲呵斥了一旁的醫護人員,“為什麼不帶他去病房?他神智不清,難道你們一個個也都傻了嗎?”說著,開始吩咐人將人給抬到病房去。

白璽執拗地搖頭,“哥,我不要去病房,我要等爸出來!”

白沉怒其不爭道,“你現在知道孝順了!你他媽早點兒幹什麼去了。你當老頭子還是四年前,他這幾年進了幾回醫院了你知道嗎?就為了個男人,你非要把他給氣死是不是。要麼滾,要麼去病房,別擱這兒礙眼,帶他走!”

一群人手忙腳亂地帶著白璽離開。白璽瞪大了一雙眼睛,喃喃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身體不好。”要是知道,我就是再混,我也不會那麼氣他。我以為他永遠是那個揮著馬鞭的大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