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蒙自然明白,“動物”在劉仕誠眼中的重要性。
他也已經習慣了,也沒什麼好吃醋的。
季蒙知道這並不是因為劉仕誠不夠關心自己,只是,在“已經瀕死的小鳥”和“百無聊賴的季蒙”之中,劉仕誠毫不意外地選擇了前者。
“或者,”劉仕誠說,“想再聊聊的話,你再過一個小時打給我?”
季蒙那邊並不是晚上,所以應該可以的吧?
“行。”季蒙說,“那我再過一個小時打給你。”
劉仕誠這時突然意識到,雖然季蒙在認識之後沒多長時間就開始變得很黏人,但是,他卻沒有拒絕過自己提出的任何要求。每一次,只要劉仕誠開口說想要獨處,季蒙都會立刻離開。
他忽然覺得有些愧疚,哪裡對不起季蒙似的。
接著劉仕誠又去看那隻小鳥。
——還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這個時候電話的聲音再次響起。
劉仕誠以為是季蒙,拿起來一看卻發現是董苑林。
“沒睡吧?”董苑林問。
“沒有。”除了對季蒙之外,劉仕誠對其他所有人說話都依然是那麼簡短。
“是這麼個事兒。”董苑林好像有點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似的,“我剛才和我兒子董嶽明說了你撿的那隻鳥的事。”
“……?”
“董嶽明說,那個……撿來的鳥很難養活。”
“……”
“大部分以前在外面飛的鳥很倔強,被人弄進屋子的話,是不吃東西的,不自由寧可死。即使吃也至少是一兩天以後的事了,或者是隻吃很少一點點。”
“……”
“所以需要填食。餵養的方式,還有材料、時間等等都非常講究的,這樣才能真正讓鳥好起來,不懂行的人不太可能養得活。”
“……”
“因為董嶽明正好有一個在鳥市做生意的朋友,所以聽說過這些。就是……董嶽明說,如果你不介意,他可以將鳥送去他朋友那裡。”
“……”
董苑林說的沒錯。
那鳥只嚐了一點點。
送給專門養鳥的人,確實是最好的辦法。不,可以說是唯一的辦法,不然還能怎麼樣呢。
“我剛和兒子在外面溜達玩,現在正要送他回他媽那裡,馬上路過你家。所以……你要不要出來一下?這樣明天一早董嶽明就可以過去他朋友那邊。”
“……嗯。”劉仕誠輕輕地說,“謝謝。”
董苑林沒有說錯。
劉仕誠在樓下等著,很快就看見了他的車,然後連著那個洗衣籃一起交給了董嶽明。
再次回到家裡,劉仕誠彎腰將紅黴素軟膏、小米等等東西都收了起來,覺得心裡很難受。
明明只是一個相處了才不到一天的連品種都不知道的鳥而已。
但是,他真的以為,終於又碰到了一個有緣的。
這是多麼不容易。
他本來還相信,自己可以照顧它到它痊癒的那一天。結果,還是要送給根本就不認識的人。
——感覺空落落的。
劉仕誠在客廳地傻呆呆地坐了半個多小時,想到很多亂七八糟的事,其中最多的竟然是季蒙前些日子還在這裡的時候的那些情景。
狗剛離開的時候季蒙很快就過來了,現在卻是不可能的。
劉仕誠就那麼什麼都不做地待在那裡,直到季蒙又打電話來。
季蒙一聽聲音就覺得不太對勁,問:“你怎麼了?”
“季蒙……”劉仕誠說,“我……”
他幾乎要脫口而出“我想見你了”,話到嘴裡卻突然驚覺,硬給嚥了回去。
說那種話實在太奇怪了。
“我……”劉仕誠說出口的話變成了,“你說十一讓我過去你那邊,是認真的嗎?”
“當然。”
“這樣……”劉仕誠深吸了一口氣,“那我去找你。”
作者有話要說:網站又抽掉了。。。昨天明明更了的,今早起來一看卻沒有。。。
最近工作很忙,前天加班到半夜一點半,在美國的頭一次,好像又回到了在北京實習的日子。。。
非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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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之後的一段日子;劉仕誠竟然有那麼一點點的期待。一想到可以見到季蒙;心情就不會那麼壓抑,好像在盼望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