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裡好像並不是這樣。
“前幾個月有一場森林大火。”
“……嗯?”
“所以大批的火烈鳥遷往了別處。”
“這樣……”
“下次再來你應該就可以看見了。”
“……”
不過,只是這剩下的一些,也可能想象得出來原來的景象。
就像一片落霞覆蓋在湖面,也似大幅的紅色織錦飄入凡間。
季蒙走了過來,從後面把劉仕誠摟在懷裡,蹭了蹭劉仕誠的額角:“火烈鳥是叢集而居,從不離棄。”
“……”
“不能理解?”
“……”
“那個,”劉仕誠扳開季蒙的胳膊,“別。”
“……”
“……”
季蒙嘆了口氣:“我以後不會這樣了。”
劉仕誠看著腳下:“……也沒什麼事。”
“也沒什麼事?”
“……也沒有不喜歡。”
“……”季蒙笑了。
中午,從公園出來之後,又去了一個小部落。
這裡的人還保持著最原始的生活方式,住著茅草屋,小孩子喝著牛血。人們都穿著紅色的長袍,據說是為了驅獸防身。他們最喜歡的就是這種火焰一樣的顏色。耳朵上也穿著洞,根據族人的審美,這個耳朵上的洞越大就越是迷人。這些保持著最原始的生活方式的人也都知道美元的用處,讓很多人忍不住懷疑他們是不是故意在用這種方式來賺錢。
……
——傍晚,在酒店門口,劉仕誠看見一個人帶著一隻很瘦很瘦的狗。
肋骨都清晰可見,目測就可以數出一共有多少根。狗的腦袋也耷拉著,無精打采。
“季蒙,”劉仕誠說,“你去和那個人聊聊天。”
“……?”
“看看那條狗是不是病了。如果病了,我們可能能給出一點點建議。”
“……”
“行嗎?”劉仕誠說,“那個……我不太能和除了你之外的人說話。”
“……”
這點季蒙自然是知道的。
“可以。”季蒙點了點頭,走向了那個人。
劉仕誠看著季蒙,再一次感覺到了一個不安的事實,那就是自己的生活好像有那麼一點點離不開季蒙了。
歸國
…
…
…
季蒙去和那個人聊了好一會兒之後才又走了回來:“不是病了。”
“哦?”
“這狗之前被飼養它的人虐待;關小黑屋裡揍之類的,就是個發洩情緒的工具,所以一直消化不良;看上去就是個皮包骨,後來被偶然看見的人買了下來,救了它,送給新的主人。這狗一開始剛去新主人家裡的時候非常警惕,只要有人靠近它就會退開低吼,不過幾個月之後好像終於明白了新家的不同,非常喜歡新的主人,一步不離地跟著,動不動就用頭去蹭人;讓主人伸手過去給它舔舔。”
“這樣……”
“她說對這兩隻狗比對她自己的先生還要好。”
“那就最好了……”
“……”
“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她的先生有點可憐,和咱們家的情況有點相像,你在有動物陪著的時候也想不起來我。”
“……誰和你一家的。”
“……”
“季蒙,”劉仕誠說,“剛剛謝謝你替我和她說話。”
“沒事。”季蒙說,“以後你想向誰問些什麼,我去就可以了。”
“……嗯。”劉仕誠知道自己的性格有些問題,很討厭和陌生人的接觸,也許,將來真的全部都要交給季蒙。
季蒙——真的可以一直這樣下去嗎。
……
——睡了一晚過後,季蒙又帶著劉仕誠去了另外一個地方。凌晨4點30分起床,5點的時候熱氣球俱樂部準時到達,來接他們。外面還都是一片漆黑,天上掛著的月亮顯得又大又圓。偶爾會有斑馬在路上東遊西逛,這時候司機就會開啟車燈,晃它們一下,讓斑馬讓開再繼續前進。有一次一隻斑馬傻乎乎地就是不肯走,司機用車燈照,又按了幾下喇叭,對方卻是完全不為所動,等了半天,那斑馬才終於對這條公路失去了興趣,晃晃悠悠地離開。
大約5點40,到了熱氣球俱樂部,之後出發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