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聯絡我媽媽那些咒罵,我猜,九爺愛的是他大兒子,可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大兒子死了,所以他把其他的孩子都殺了,這也就是他現在沒有親生子女的原因。”紀童眨著眼睛看著狼,“狼,我難受。”
狼睜開眼,伸手摸了摸紀童的腦袋。
“狼……”每次提到繼父,紀童都會難受,不是心理上的難受,而是一種身體上的。
因為紀童就是被他繼父從小調、教大的。
已經變成了一種習慣。
一種可悲的習慣。
而紀童的繼父也是被紀童親手殺死的,在他媽媽病死的當天,紀童一刀一刀活活把他繼父的肉給割了下來。
那一片片的肉,也被紀童慢慢吃掉。
那一年他十七歲。
就像是永遠活在十七歲一樣,不管年紀多大,那張臉都是他少年時期的樣子,最美最嬌豔的樣子。
是藥物造成的,十六七歲的少年,纖細的身材,精緻的容貌,清雅的嗓音,是很多人最愛的樣子。
他繼父用紀童招待客人,怎麼可能不讓紀童保持在最完美的時候。
那場至今被譽為頂級享受的宴會,也成了他繼父的催命符。
紀童就是在那場宴會中找到了那個人,他用他的技術他的智慧換了復仇的機會。
當那個人死在敵對人手中的時候,紀童自由了,同時迷茫了,他不知道他自己到底要幹什麼了。
最後進了這個監獄,遇見了狼。
“狼,你還沒有忘記連破的哥哥嗎?”紀童忽然開口問道。
“不會忘。”狼回答道。
“那你要保護連破嗎?”紀童抓住狼的手,臉貼在狼的手心,低聲問道。
“除了墨墨沒有誰值得我保護。”連破是連破,連破的哥哥是連破的哥哥,他欠連破哥哥的,並不欠連破的,“紀童,我只要墨墨。”
“可是我也只要狼啊。”紀童低聲說道。
“你只是需要我。”狼抽回手,單手掐著紀童的下巴,看著紀童的眼,“需要並不是只要,沒了我,你還可以需要別人。”
“而我,只要墨墨,沒了墨墨我也不會要任何人。”狼低下頭,氣息吹拂在紀童的臉上,“就像是你當初需要連破哥哥,當他死了你需要我一樣,當我死了,你又會需要別人。”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有點亂,多是心理描寫,我只是想寫出一種關係,過渡,改了幾次=…=還是沒有寫出我真正要的感覺,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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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四十章 。。。
第四十章
葉文祈很累,不僅是身體上的,他的鞋子早已溼透,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水裡,到了晚上,他只能把鞋子脫了,放到火邊儘量烤乾,這樣難免腳會更冷。
水壺裡的酒他每晚睡覺前喝一口,剩下都留給了典獄長。
典獄長的情況也越來越差。
他本就受傷,還沒有一個良好的養傷壞境,更是為了葉文祈能有體力,吃的東西也少。
雖然葉文祈帶了一些吃的,平時也會找些樹根,幸運了偶爾還能找到一些過冬的動物,可是兩個大男人,這些東西根本不夠他們吃。
最重要的是,他們身上都沒有帶鹽。
鹽不僅關係到食物的味道,更是人體不可缺少的。
多虧了他們帶的東西里,有經過醃製的,帶著一些鹹味。
他們走了三天,還是沒有看到監獄的影子,這隻能說他們離監獄還有一大段距離。
典獄長趴在葉文祈的肩膀上,聽著葉文祈逐漸加重的呼吸,和狼在一起時候相比,這短短的三天,葉文祈就瘦了一大圈,本合身的衣服都有些咣噹了。
“累了嗎?”典獄長頗有幾分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感覺。
葉文祈搖搖頭。
他不覺得累,更準確的是他不敢覺得累。
一個人要是心理上覺得累了,那他很快就會沒有力氣了。
“還真是傻孩子。”典獄長臉貼著葉文祈的臉,“狼很在乎你。”
葉文祈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他不知道該怎麼回應這個問題。
說狼在乎他吧,每次都是狼把他推進了地獄。
為了紀童,狼讓他去伺候九爺,讓他知道了,人原來也是牲、畜的一種。
可是,當他要陷進地獄的時候,偏偏又是狼,伸手把他拉了出來。
“這個世界本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