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幾步,九爺像是想到什麼一樣,停下了腳步,狼自然也停了下來,“對了,你的那個玩具和典獄長還在裡面呢,差點把他們忘記了。”
“有萬炙和蕭晟在。”狼根本不會相信九爺是忘記了,根本就是在試探自己的態度。
每次都這麼試探一次,以前狼還有心思陪九爺玩,可是如今雖面上沒有絲毫顯露,心中早已不耐。
“那好,你就陪我這個老頭子轉圈吃早飯吧。”九爺看著狼的眼,許久才笑道。
“自然,來了就是客人。”狼手腕反轉,變成他拉著九爺的手腕。
九爺眉頭微皺,也不知是為了狼的話還是狼的動作,“那就好好陪陪我這個客人吧。”說著,就再次往前走去。
只是剛走了幾步,九爺狀似不經意掙開了狼的手,推了下眼鏡。
狼也不在意,就一直跟在九爺的身邊。
等九爺和狼都離開了,萬炙的笑容才消失,看了蕭晟一眼,朝著九爺剛剛離開的客廳走去。
他的步伐不緊不慢,維持著一貫的閒散感。
蕭晟看到萬炙這樣,什麼也沒有說,跟在萬炙身邊,但是心中也不由感嘆萬炙的謹慎。
九爺雖然離開了,說不定那裡還會有眼線,還真是一點破綻都不留給別人,這也是狼會帶他來的原因,甚至放心把後面的事情交給他的原因吧。
大廳的門在九爺出來後,就被保鏢關上了,當萬炙的手放在冰涼的門把上的時候,竟第一次感覺到緊張。
就連他當初因為被人揹叛,而用幾個簡單的計劃,一步步引著那些對不起他的人互相殘殺或者自殺的時候,都沒有緊張過。
被鏡片遮住的眼睛半眯了起來,手開啟了門把,推開了門。
所有的感覺只發生在一瞬間,就連跟在他身邊的蕭晟都無法察覺,萬炙竟然害怕緊張猶豫過。
門內的情景比萬炙想象中好了太多,可是也就是這樣的情景,讓萬炙第一次抓不住一個人的想法。
典獄長躺在沙發上,兩件外套蓋在他身上,遮住了大半的身體,看到蕭晟進來的時候,打了個哈欠,眉宇間是掩不住的疲憊,“怎麼沒帶衣服。”
而葉文祈雖然衣服有些凌亂並且沒有外套,可是還算完好的穿在他身上,他靜靜地站在沙發右後側。
良好的記憶力,使得萬炙一眼就認出了那個位置,就是昨晚葉文祈一直站的位置。
那時候,狼坐在沙發上,葉文祈就站在狼的後面。
葉文祈平靜地看著萬炙,竟會給萬炙一種感覺,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狼沒有讓葉文祈當紀童的替代品,九爺根本沒有碰過葉文祈。
可是那衣領也遮不住的吻痕,葉文祈臉上還沒有消退的巴掌印,這一切都表明著,不可能。
這樣的葉文祈,萬炙沒有看透,說他恨狼,可是那雙眼中他沒有看到恨意。
不過也正是這樣的葉文祈,讓萬炙竟有一種不愧是狼的弟弟的感覺。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葉文祈已經對狼不抱任何希望了,一種死寂了的平靜。
想到這裡,萬炙竟覺得心寒。
狼和葉文祈,司朗和司墨。
萬炙猜不出他們的未來,“葉文祈,我是來帶你回去的。”
葉文祈看著萬炙,點了下頭,朝著萬炙走去,只是在路過典獄長和蕭晟的時候,腳步略微停頓了下。
看著典獄長和蕭晟的眼神,帶著幾許複雜,只是這次更多的是看著典獄長。
典獄長正從蕭晟兜裡掏出煙,叼在嘴裡,蕭晟拿出打火機幫他點燃。
他像是注意到了葉文祈的目光又像是沒有注意到。
白色的煙擋住了他的眼神,葉文祈朝著聽狼的吩咐來接他的萬炙走去,典獄長躺在沙發上吸著煙一手勾著蕭晟的脖子。
葉文祈和典獄長,就像是兩根平行線,交錯然後越行越遠,各自回到了自己的生活。
這一夜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更是他們兩個之間的結。
回牢房的路上,萬炙和葉文祈沒有說一句話。
有些話不是萬炙能說的,也不是萬炙該說的。
狼把1號牢房的鑰匙交給了萬炙,萬炙開啟了門,葉文祈沒有直接走進去,而是站在門口對著萬炙半鞠了個躬無聲的說了句謝謝,然後看著萬炙。
萬炙愣了一下,看著這樣的葉文祈許久,把手中的佛經放到了葉文祈手上,這樣的成長雖然讓人痛,可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