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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色的,所以在廚子來不及或者想要放一下風的時候,他就會接替廚子上灶,在煙熏火燎裡度過將近三個鐘頭,然後等客人散的差不多了,才會在廚房裡和眾人一起解決午飯。

晚飯的情形和中飯差不多,等到他真正吃晚飯地時候已經將近八點,晚上還會有宵夜之類的安排,所以他幾乎是會在廚房呆一整天,回到家往往已經接近11點。不過打了幾天雜以後,老闆還破格把他提到了廚房二把手的位子,實際就等於有了兩個廚子,這樣打雜的事情相對就少了,工作也就基本圍著灶臺做了。

回到家大的時候,身上總是免不了一股魚腥肉臭的油煙味,季夏涼是愛乾淨的人,所以每天必不可少的事就是洗澡,但是由於太累的緣故,有兩次還在浴缸裡睡了過去,等到水涼了才把他給凍醒,哆哆嗦嗦從一缸冷水裡爬出來,好在第二天沒有感冒。

禮拜天他照例是不做的,因為咩咩會回家,他不想再重複B城那樣的狀態,所以每個週末,他都是留在家裡陪咩咩一起過的,有時候也會陪著女兒一起去縣城逛街,買蛋糕,甚至還到杭家明那裡作過一天的客。

不過隨著天陰冷下來,冬天真正到來的時候,斷過的骨頭都開始隱隱作痛起來,一開始還算可以忍受,但是漸漸的就覺得腿都要打顫了,終於覺得熬不過的時候,他趁著禮拜天,藉著和咩咩程序的時候,去了一趟醫院做檢查。

檢查的結果並不好,似乎那場車禍留在腿骨上的傷並沒有完全癒合,在廚房間那樣永遠潮溼悶熱的環境催化下,有愈演愈烈的趨勢,按醫生的說法,弄得不好,可能有瘸掉的危險,而且風溼這樣的毛病,這輩子恐怕都要糾纏著他了。

但是他沒有接受醫生的建議住院,而是偷偷回鄉下找了據說還不錯的老中醫配了兩幅中藥,手頭的錢是秦輝夜的,雖然那時候裝著厚臉皮的,拿地心安理得,但是,總是要還的,不然像什麼樣子呢?咩咩的以後還需要他奮鬥,至少要讓他這個做爸爸的湊夠一份嫁妝。他哪裡有時間休息,哪裡有閒錢調養身體?

“爸爸,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晚飯之後,看著他侍弄這些黑乎乎的氣味濃烈的湯藥,咩咩有些不安地問。

“不是的,這是補藥,爸爸身體好得很,只是冬天到了,大人需要進補,這樣才能一直身體健康。”他揉揉女兒柔軟的頭髮,微笑著說,然後皺著眉頭喝下了那一碗黑乎乎的湯汁。

“真是是這樣嗎?”咩咩目光裡的擔憂還是沒有減少,“可是你以前都不會喝的,為什麼現在要喝了,爸爸,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怎麼可能,因為以前爸爸還年輕啊,現在年紀大了,才要好好保養,咩咩你多心了,乖,回去睡覺,明天還要早起回學校呢。”一口氣吞下了口中苦澀的液體,還是覺得有些受不了,於是忍不住舀了一勺白糖吞下去,他果然,還是受不了苦。

顧晨曦的電話打來的時候,他已經朦朦朧朧浮在夢境裡,心想著是誰這麼大半夜的擾人清夢,無奈地接起電話,聽到是顧晨曦的聲音,一下子,所有的睡意就全部褪去了。

“季叔,”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沙啞,大半夜的,只怕也是很累,“你回來好不好,我們不要再吵了。”

給讀者的話:

明天加更噶~大家有什麼給什麼吧,深要出門了

任性

青年的聲音一直浮在耳朵裡,一時之間,季夏涼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他了,我們不要再吵了,難道顧晨曦以為他只是鬧了脾氣,耍耍性子嗎?

“我們,還得去嗎?晨曦,我以為,我說的很清楚了。”無聲地嘆了一口氣,他望了一眼掛鐘上的時間,凌晨兩點,明天還要早起工作呢,他不是顧晨曦,可以自己安排時間,他是為生活所迫的底層勞動人民吶,於是沒等顧晨曦說話,他就繼續說道,“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掛電話了,很晚了,再見。”

無力地掛掉電話,然後直接拔掉了電話線,那頭顧晨曦好像還在說什麼,他卻什麼也不想再聽了,蒙上被子,繼續朦朦朧朧地睡了過去。

週一,咩咩照例起床很早,他當然也不能貪睡,天還沒亮就做好了兩個人的早飯,然後在城鄉公交站送咩咩上了最早的一班車,才頂著凜冽的北風匆匆忙忙地趕到了小飯店,老闆還沒有來,不過他有後廚的鑰匙,也就無需一定要等到老闆開門才上崗。今天腿沒有很疼,大概是昨天的藥起了一點效果,雖然把手伸進近乎結冰的水盆時,心臟都要有凍得抽痛了的感覺。

蹲著洗菜大概太久了,起來的時候雙腿竟然有些撐不住,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