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誰離了誰不能活?
可為什麼到最後,他還是無法忘記蕭寒深?為什麼還是一次又一次無法自拔的陷進去?
錢好忍不住一遍一遍的質問自己。可卻得不到任何答案。為什麼?也許只是因為太過於刻骨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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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恭喜,終於可以出院了。”一大早,趙彥端準時的出現在病房裡,“怎麼不開心?”
錢好萎頓的搖搖頭,“沒有。我很開心。”即使自己放不開又能怎麼樣?現在蕭寒深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他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
“開心是這個樣子?”趙彥端受不了的翻個白眼,騙鬼呢吧!“昨晚上又沒睡好?”
“你最近到底在煩心什麼?晚上總失眠?你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趙彥端擔憂的說。
“沒什麼。可能要出院了,這幾天晚上有點興奮。”錢好苦笑。“興奮?”趙彥端咧嘴,好麼,興奮的睡不著覺?
把自己弄得這麼萎靡不振?他還真敢說。“你是不是以為我是小孩子就很好騙?”趙彥端不樂意的開口質問。
“沒有。”錢好毫不猶豫的否認,“真的沒有。誰都說你這孩子不簡單,我哪敢輕視你。”
趙彥端滿頭黑線,“是薛說的吧。他還真是不放過一切詆譭我的機會,小氣。”
錢好不自在的笑笑,“不過話說回來,最近倒是很長時間沒見薛浩宇了。他忙什麼去了?”
“你想他了?”趙彥端戲謔一笑,“承認我就告訴你。”錢好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那你還是不告訴我吧。”“切,一點意思都沒有。”趙彥端不樂意的嘟起嘴,“薛最近在辦案,忙的昏天暗地,所以沒空來接你。”
錢好暗地裡鬆了一口氣。還好他沒空,要不然見了面還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上次鬧得不歡而散,現在見面除了尷尬還是尷尬。
“薛就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嗎?”趙彥端忍不住好奇的問。“你還不死心?”錢好失笑。
“我跟他真沒戲。你還是趁早死心吧。”錢好忙忙活活的收拾東西。這孩子說是來接他出院,但從他到這就一直坐在一邊看著。
收拾東西辦手續什麼的都得他自己親自出馬。“蕭寒深就那麼好?”趙彥端皺著眉頭問。
錢好收拾東西的手一頓,“蕭寒深沒什麼好的。”“那你還忘不了他?”
錢好無可奈何的轉過身,瞪著一臉天真無邪的小孩兒。“誰跟你說我忘不了他?”
趙彥端撇嘴,“你敢說你這幾天睡不好不是因為蕭寒深?”趙彥端一副瞭然於心的模樣。
錢好一驚,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你怎麼知道?”趙彥端無語問蒼天。
“我只是隨口說說,沒想到你自己毫無抵抗的承認了。”趙彥端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錢好面上一赧,不自在的坐在床邊。“我沒有。你別瞎說。”錢好後知後覺的否認。
趙彥端嘴角抽搐,這人反應實在是太遲鈍了。“想不想聽聽我的故事?”錢好不解的看著他,這小孩兒才幾歲,他能有什麼故事可說?
“你知道我跟男人在一起。可你知道我們是怎麼在一起的嗎?”想到曾經的事情趙彥端就忍不住的想笑。
錢好老實的搖頭,這小孩兒的事情還真從來沒人跟他說過。不是不好奇,只是沒人跟他說過。
“我們家很封建,封建到根本就不容許男人跟男人在一起。”趙彥端想到那些勾心鬥角機關算盡的日子就想笑。
“為了跟他在一起,我天天合計,時時算計。”小孩兒接著說,“他們都以為我成竹在胸,毫無畏懼。”
“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當時心裡有多害怕。我很怕李哥堅持不住。我家裡人不會輕易放過他,他要是稍微動搖一點,我們兩個就不可能在一起。”
“但我不能把我的害怕表現出來。”趙彥端臉上帶著恍惚飄渺的笑,“我自己看上的東西,無論如何我都要把他弄到手。”
錢好失神的聽著,這孩子還真敢說。人活在這世界上,不是想要什麼東西都能得到的。
趙彥端看出他的不以為意,無所謂的笑了笑。“只要是自己想要的,管別人說什麼呢。”
“誰活著都不可能那麼自在。”錢好嘆口氣,誰都想活的自由自在,只可惜現實不容許。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