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以前得過什麼病嗎？”醫生沒好氣的瞪了蕭公子一眼。

“到底你是家屬還是我是家屬？這種事情怎麼會問到我的頭上來？”蕭公子無言以對。

在他的印象中，錢好一直都是健康的。從來沒聽說他得過什麼病。也從來沒看他生過病。

“我不知道。”蕭寒深不知所措地說。“不知道？”醫生隱忍著怒氣，上下打量蕭公子。

“把他家屬叫來。”說完也不等蕭公子反應，轉身就走。“醫生，他到底怎麼樣了？好好的人為什麼突然暈倒？”

蕭公子疾步追了上去。“貧血非常嚴重，都已經達到需要輸血的地步。我懷疑他的造血系統有問題。”

“造血系統？”蕭寒深不敢置信的重複，如墜冰窖一般渾身發涼。“怎麼會！他——他——他的造血系統怎麼會有問題？”

“所以我才想問一下他的病史。從他的身體狀況來看，這應該不是小毛病。可能是家族遺傳。”

“家族遺傳？”蕭寒深愣怔的後退一步，“家族遺傳？怎麼可能！他也遺傳到了？”

大腦混亂的成了一團漿糊，蕭寒深茫然無措的站在原地。醫生不耐煩的摘掉手套。

“病人有類似的家族遺傳史？”蕭寒深下意識的點頭。“白血病！他哥哥是白血病死的。”

“那應該就沒錯。他的造血系統有問題，具體有什麼問題還得進一步檢查了才會知道。”

醫生簡單交代了兩句轉身離開，留下深受打擊的蕭寒深傻站著不動。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

錢好造血系統有問題？所以當年不是他不給小威捐獻骨髓，而是根本就沒有辦法捐獻？

胸口有什麼東西炸開，心臟撕裂了一般的疼起來。蕭寒深半跪在地上，捂住胸口。

他都做了什麼？他對錢好乾了什麼？他口口聲聲要替小威報仇！他口口聲聲說他是殺人兇手！可事實卻是他錯怪了他？老天怎麼會如此愚弄他！

“先生，您沒事吧。”路過的護士驚訝的看著高大的男人跪在醫院冰涼的地板上，滿臉的淚水，痛不欲生。

蕭寒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喉嚨哽的難受，胸口像被一把匕首狠狠的刺入一樣，痛得他不能自已。

“先生——先生，您沒事吧！”護士害怕的扶著他的胳膊，“我他媽的是個畜生！”

蕭寒深喃喃自語，“我他媽的豬狗不如！”他怎麼可以那樣對錢好？他怎麼會那麼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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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在哪裡？他在哪個病房？”鄭文清的聲音在走廊裡響了起來，“這麼多年都好端端，怎麼會突然犯病？醫生，他現在怎麼樣？”

“女士，您先冷靜一下。病人現在已經穩定了，您不用擔心。”護士小姐細心的安撫。

王遠征扶著妻子。“文清，你先不要著急。醫生不都說沒事了麼。”“我怎麼能不著急？”

鄭文清眼眶發紅，“好好多少年沒犯病了？啊，你說，這都多少年了！一直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又復發？”

王遠征無奈，“這孩子。一點也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過年回去我看他臉色就不好。”

“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鄭文清怒罵，“還說這些有什麼用？嗚嗚——好好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有臉去見文惠？當年文惠走的時候把好好託付給我們——我——”

“文清，你別哭了。我們先去看好好，你這樣，他該擔心了。”王遠征拍拍妻子的肩膀。

鄭文清默默的擦掉眼角的淚水。好好這孩子為什麼命這麼苦？老天爺不開眼啊！

“蕭先生！”王遠征驚訝的看著出現在眼前的蕭寒深，“你這是怎麼了？”

“我有事情問你。”蕭寒深跌跌撞撞的走上前，目光落在鄭文清的身上，“我可以單獨跟你談談嗎？”

鄭文清不明所以的看著他。“你有什麼事要問？”“關於錢好。”蕭寒深低聲說。

鄭文清看了眼丈夫，“遠征，你先去看好好。我跟蕭先生聊兩句。”王遠征遲疑的頓了一下。點點頭，“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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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文清跟蕭寒深走到醫院的陽臺上。D市的冬天很短，因為是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