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樣……”姜若木臉孔發燙,不但尷尬,而且生氣,王夫人總是用行動提醒他,他來紀家是幹什麼的。
就算他無法違逆紀炎旭的意思,來到紀家過夜,也不代表非要給紀炎旭抱啊!
“都是紀炎旭害的!”姜若木真想狠狠踹他,這個沒有一點羞恥感的混蛋。
“不論如何,”姜若木發狠地想道,“我今晚是絕對不會和他同床的!”
燭光與月光掩映著硃紅渡廊,夜晚顯得靜謐幽深而又迷離。姜若木支起膝蓋,凝視著銀紗籠罩的庭院。
假山聳立、錦鯉穿梭的池塘,美得像一幅山水畫,置身其中,很難相信這是二十一世紀。
當然,只要走出古意盎然的庭院,來到外面的迴廊上,一定會遇見荷槍實彈的警衛,提醒你這是紀家,而不是什麼古代皇宮!
不過,皇宮也差不多是這個樣子吧。姜若木沒去過紫禁城,但是看過書上的照片,都是一樣的恢弘,講究八卦和風水。
鐺、鐺、鐺……城牆角樓上的鐘聲敲響,那巨大而洪亮的聲浪,能夠傳遍古宅每個角落。
“……八、九、十。躭纞銥銥”
姜若木仔細聆聽,數著數,鐘聲停止,耳朵裡仍留有嫋嫋餘音。
“很好,十點了,再過一個小時,他也該死心了。”姜若木鬆一口氣道,紀炎旭到十點都沒出現,意味著他還在忙。
——紀家的繁文縟節非常多。
紀炎旭一般是七點結束社團活動,八點十分到家,他不能直接回自己的住處,而是要向爺爺請安,爺孫兩人一聊就半小時,有可能還會下棋,接著,他要向父母問好,向他們報告一天的學習生活。
晚上九點左右,他要陪同父母進餐,之後是沐浴、更衣、薰香,聽王夫人彙報一些家務瑣事,以及週末有沒有約會、筵席之類的安排。
等這些都搞定之後,紀炎旭才能回房間休息,那大概是十一點以後了。
姜若木是無所謂他幾點回來,最好他累得半死,就不會做那種事情了……
“你坐在那裡,小心喂蚊子。”
鏤空雕刻的廂房門敞開著,身穿黑色真絲睡袍的紀炎旭,一走進來,就望見姜若木坐在外面的走廊上發呆。
“我有紀家牌蚊香啊。”
姜若木沒有回頭,也許擔心臉上的失望露陷,還指了指女僕擺在那裡的香爐。
那可不是普通的薰香,含有甘松、冰片、玫瑰花瓣、龍涎等十幾種藥材,放在黃銅打造的香爐裡,什麼蚊蟲都進不了身。
“難怪聞著香香的。”紀炎旭深吸了一口氣,“乾脆在外面做吧。”
“我才不要!”姜若木跳了起來,“你怎麼滿腦子都是做愛啊!”
“沒有辦法,我一看見你就很想做嘛。”紀炎旭一幅“我是受你引誘”的無賴模樣,說,“而且你都不讓我進去。”
“這個能怪我媽?!”姜若木的臉孔唰地紅了,“我又不是同性戀!”
“可你最後不都是舒服得直哼哼?”和性福有關的事,紀炎旭是不會退讓的。
“我才沒有……”
“少爺,有什麼事情嗎?”
因為說話聲音太大,兩人的爭執引來了巡邏的警衛。
“啊?”
姜若木看到一本正經詢問的警衛,臉立刻紅得像豬頭,他真是蠢,居然在和紀炎旭吵這個!
“你去哪裡?”紀炎旭沒有理警衛,而是上前拉住,企圖跑向庭院的姜若木。
“放手!我今天就算睡在假山上,也不要和你睡!”姜若木奮力掙扎。
“亭子裡露水這麼重,你會感冒的。”紀炎旭見他這麼抗拒,乾脆攔腰一抱,扛在肩上。
“……祝、祝你們晚安。”
再白目的警衛,也看出這只是夫妻拌嘴,趕緊退出去,關上門。
“放開我!紀炎旭!”
此刻的姜若木已經氣壞了,握拳捶打著紀炎旭的後背,那裡的肌肉也硬的像石頭,讓他的手疼。
“到床上就放下你。”
紀炎旭用腳踹開內寢室的門,裡面是一張帶帷幔的楠木大床,兩個床頭櫃,上面擺著一個托盤,有潤滑劑、皮革手銬、紙巾。
要是拉開下面的抽屜,會發現更多的情趣用品,都是設計先進、價格昂貴的調教用具,那些分家的親戚,知道少主舉行過十八歲的成人禮後,就不斷送來這類禮物。
“會買這些東西,給一個高中生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