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馬路的話說,周師哥是個自律能力很強,也很獨立的人,估計把大夥都扔沙漠去,最後倖存者肯定是他。
而且馬路拒絕住在周渝家裡的原因還有一個。
“寶寶哥,你不覺得我師哥有潔癖麼?你看他那屋乾淨的,連細灰都沒有,拿白手套摸都不待髒一點的,寶寶哥你看看你家,都結蜘蛛網了。”
熊霖一點同感都沒有,“我在他家裡時,也挺隨便的呀。”
與其相反,追求解放的周奕可能是覺得在402裡爛著的感覺好極了,每晚都擠到熊霖的床上去睡,害得熊霖每天都被馬路踩醒,憤怒的爬起來就往502跑,怒氣衝衝的問周渝,“你家人你還管不管?周奕那小子都快種我家了。”
“你那屋腐化青少年,我侄子要是被帶壞了,你就是罪魁禍首。”周渝輕描淡寫,氣得熊霖撲上去就咬,把周渝胳膊咬出三塊手錶來。
熊霖就在他床上賴上了,天天光著身子睡在他床上,有本事的人躺哪三秒鐘都能睡,把個沒本事沾枕就著的周渝氣得乾瞪眼。
偏偏熊霖睡癖奇特,喜歡摟東西,身體呈開放型睡姿,摸到什麼都往雙手雙腿裡夾,蟒蛇一樣使勁勒,周渝常被在半夜勒醒,爬起來拿過繩子把熊霖綁上。結果天一亮更後悔,熊霖全身散發著一股被虐後的氣息,看得他心裡麻秫秫的。
終於找到他的弱點了,熊霖特別得意,躺在他床上沒事就j□j的嗯嗯哼哼的叫,叫得周渝頭皮發炸,沒有辦法只好使用殺手鐧,將門反鎖上睡,結果睡到半夜仍然醒了,看看身邊空空蕩蕩的半張大床,竟然不習慣起來。
我有病吧?周渝不止一次的問自己。
而且他最近發現一個奇怪的印象,他的小弟弟在每天早上都會特別活躍,以前就算有,晨跑後也就消失了,現在卻有點慾求不滿的感覺。難道是熊霖造成的?周渝嚇了一跳,他可是個男孩子啊!驚嚇過度,後半夜都沒睡著,一直在床上翻餅,快天亮了才睡了一會,然後一如往常起來跑步。
剛一推門,門外一團白花花的影子一閃,怦的一聲倒在地上,周渝退後一步,這才看清是一卷被單,露出一個毛茸茸的發頂,周渝扒開一看,熊霖睡得小臉通紅,露出的胳膊腿兒滾燙滾燙的,只穿著一條小褲衩,周渝摸了一把他的額頭,感覺不太妙,把他拖進屋裡,關上門,猛拍他的臉。
“熊霖,喂,醒醒!快醒醒!”不會是凍著了吧,雖然剛剛入秋,晚上的氣溫卻很低,在家很舒服,可他怎麼倒在樓道里?
周渝一拍腦門,可不是他給關外頭的嗎?雖然半夜好像聽到有撓門聲,誰讓這樓傳說那麼多呢,夜夜都撓,都習慣了。
把他扛起來弄到床上去,給他量了體溫,39。5度,嚇了周渝一跳,掰開嘴給他灌了一下子感冒沖劑,又灌了一杯蜂蜜水,拿被子給他蓋上,額頭和頸下敷上涼毛巾。等他出門買完早點,回來時聽見熊霖呼吸粗重,睡得極不安穩,又不放心的給他灌了兩片退燒藥,苦得熊霖皺著眉哼哼著睜開眼。
“苦……我怎麼膝蓋骨疼?”
“發燒了骨頭能不痠疼嗎?”周渝給他量體溫,發現還是原來那溫度,一點都沒降,不禁有點擔心,“難受嗎?不然上醫院吧。”
“我體質就這樣,體溫平時就高,容易高燒也容易退,一會就好了。”燒得熊霖眼睛裡一片迷濛,周渝的語氣不自覺的溫柔下來。
“想吃什麼?”
“肉包子、羊湯。”
周渝笑了,把新買的豆漿遞給他一杯,“先喝著,一會買回來。”
侍侯熊少爺吃完早點,周渝上班去了,中午的時候還特意回到家看看熊霖,熊霖半睡半醒迷迷糊糊的說:“炸雞腿、菠蘿汁、土豆泥、海鮮粥。”
“你這小子。”周渝出門給他買,回來把半顆菠蘿都按在熊霖嘴裡。熊霖美滋滋的啃完,一量體溫,恢復正常。歡快地爬下床,跑進浴室洗臉,滿臉泡沫的他突然想起來,朝著廚房喊:“我昨天怎麼拿鑰匙也打不開你家門了?”
“……鎖壞了,不好使。”周渝無比心虛的回答,不過熊霖只“哦”了一聲,好像是相信了。
從那天開始,熊霖再也沒有來過周渝的家投宿,也沒有再張羅把周奕趕回來,雖然還是在一起打打鬧鬧,但周渝覺得還是有哪裡不一樣了。
他甚至懷念熊霖來和他往一個床上擠的早晨,看著他小動物一樣的睡姿,就覺得特別有意思,有時候他甚至還會給他擺姿勢,跑步回來發現還是他擺的造型,周渝想到那個好笑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