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先打掃衛生,熊霖從廚房的廚櫃裡挖出一罐出廠日期不明的水蜜桃罐頭,比較興奮的連湯都給喝了。
當晚安排房間,熊霖周渝一屋,魏熙何年一屋,這四人睡樓上。馬家兄弟一個屋,於一丁周奕因從小考試不靠抄襲就沒及過格而惺惺相惜,決定秉燭夜談,硬擠進了一個屋。這四人睡樓下。北風一吹,基本是鬼哭狼嚎風聲鶴唳枯藤老樹昏鴉斷腸人在天涯……折騰到快天亮才睡,早晨起來,馬路兩個大黑眼圈。
魏熙和周渝做早飯呢,環境非常簡略,就是在屋外架上木柴鐵鍋,從雪堆裡挖出來時埋的速凍餃子,煮著吃,松鼠上樹上跑來跑去,不時有雪花飛舞著落下,倒有那麼點在世外桃源隱居的感覺,熊霖把帶的火腿腸都吃了,拍拍屁股和周渝滑雪去。
滑雪場漫天白霧,風中的都是雪花的味道,凜洌甘甜,兩人租了裝備,穿上滑雪服,坐了纜車到了山頂,腳剛踩在雪,熊霖彎下腰把滑雪鞋綁緊一點,剛下纜車的馬路從後面一撞,熊霖屎克郎滾糞球狀從山坡上滾出去老遠,撲了一頭一臉的雪。
把周渝心疼的了不得,趕緊滑過去把他扶起來,熊霖直哎呦,“非哥,你家狗子又肇事了,你也不看著他點。”
他們幾個都很有默契的遵守交通規則,當年何年把魏熙撞了個頭朝下,結果自己也跟著栽了,估計這輩子都翻不過身來了,想想多可怕啊。
馬非沒辦法,只能拿根繩把他弟栓自己褲腰帶上去了。
不管滑得好還是不好,滑雪就為了在雪地裡撲騰,就算摔了也是一個個樂呵呵的,中午在度假山莊的飯店吃的飯,一直玩到天擦黑才回去,熊霖他們回別墅好長時間以後,何年和魏熙才回來,附近有個打獵場,兩人打鳥打兔子去了,架上柴火烤兔肉,香噴噴的把熊霖饞的直淌哈喇子,把帶的零食水果都翻出來吃,被眾人轟出美食準備區。熊霖哼哼著去房後堆雪人,一會就堆了十七八個,笑呵呵的對隨後趕來的周渝說:“看,十八羅漢。”
周渝揉揉他毛茸茸的腦袋,“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你那玩意堆的像大便似的,我瞅著更像墳地了——走,吃飯去。”
圍著火堆,幾個男的像狼一樣刮分了肉食,然後熊霖對月嚎一聲狼嚎,“嗷~~”回屋。
點著蠟燭打麻將鬥地主,兩個小時後挺不住了,這煙熏火燎的眼淚都嗆下來,乾脆各自回房,開始自由活動。
燈都沒有的地方還指望有暖氣空調?連水都是去滑雪場拎回來的,洗臉都要燒了熱水才敢下手。
晚上睡覺誰冷準知道,大不了往同屋的身上擠擠唄,反正周渝、何年都熱了一身汗。
於一丁和周奕屋裡的裝置是比較齊全的,行動式DVD,PSP,兩人人手一機,馬路見沒自己的份,只得回自己屋了。
馬非正在往地板上鋪被子呢,馬路脖子上搭著毛巾進屋,把毛巾上的水擰乾淨了,剛想躺下就看見窗上那一大片“墓地”,嗷的一聲把他哥抱住了。
“哥,哥,墳墳墳墳墳墳……”
馬非邪邪一笑,拉他坐在被子裡,“這麼大的人了還怕鬼啊?”
“要不是你我能這樣麼,小時候你煩我總纏著你,你就給我講鬼故事,十幾歲見我不纏著你了吧,你又給我講故事。”
“那我現在又煩你了,再給你講一個吧。”馬非剛想講,嘴被馬路捂住了。
兩人一時無言,默默躺下,但誰也沒睡,過了很久馬路小小聲的問他哥,“哥,你還恨我嗎?”
馬非沒吭聲。
“我不是故意傷你心的,在我心裡,你一輩子都是我哥,但是你對我做那種事時,我又希望你不是我哥。”
馬非一愣,“原來你是這麼想的?”
“嗯。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是很想跟你在一起,不是兄弟的那種,而是像魏大哥和何大哥一樣,像兩口子似的過,可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說,總覺得這樣想很齷齪。我們畢竟是兄弟啊,外人會怎麼看我們。”
馬非望著搖拽的燭火,沉默。
“哥你是喜歡我的對吧?”馬路趴在他身邊,痴痴的望著他。
“你說呢?”
“哥,咱倆能像那樣過嗎?”
“你願意嗎?”
曾經,在他的感情最朦朧的時候,他根本不敢想這個問題,拋開了兄弟情的遮護,一切的感情變得赤裸裸,讓他裹足不前,他曾經試過愛別人,女人,男人,卻發現他的感情根本不可能交付給別人,他也企圖嘗試沒有感情的性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