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垂到湖水裡,右手還死死地抱著他後腰。他壓在我身上,也是累得爬不起身。
他說:「兵不厭詐是我教你的,我被你詐了一次,一定要詐回來才對。」
我說:「我腳他媽的真拐傷了呀!」
他說:「我知道。可我就是想撞還你一下。」
我倆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還笑個沒完。他的肚皮在我肚皮上震動個不停,我肚皮讓他一震,就惹得我繼續發笑,好像有甚麼大笑的病菌透過肚皮傳染了。我的肚皮對他大概也有同樣作用,於是我倆瘋瘋癲癲地看著對方笑。直到倆人的肚皮都酸得跟甚麼一樣,終於慢慢停止了震動,只剩下起伏不停的喘息。
夏天時人人赤著上身,我見過他肚子上好幾塊繃緊的肌肉,比我的還明顯,打架時我特別愛往那兒搥,反正他肚皮硬,又打不死他。這時他和我都笑得累了,我倆的肚皮就變得軟綿綿的,可又還沒喘完氣,就這麼緊貼著一上一下,像兩頭在月光下依偎著休息的幼小牲口。
他忽然愣住了。我心裡咚咚地跳了幾下。他盯著我,我心跳得更厲害了,說:「咱這心臟不知怎麼回事,忽然作怪。」
他說:「是不是剛在山那邊和大夥抽菸鬥抽出來的?我剛學會抽菸那會兒,也是抽了就心跳。」
我想了想:「我今兒抽得多麼?我忘了。」
他說:「你除了菸斗,還抽了楞子帶來的紙捲菸,菸草這玩意跟酒是不是一樣的?混合了是不是特別帶勁?」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