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出,但上層買他的帳卻更多因為其父郎旗惲是古斯首相。
可夏燕再有實力又怎麼可能與他父親比?他忘了,琴惠芬妮與郎旗惲有著更深更直接的關係。三十多年前已有家室的郎旗惲與惠女士同父異母的幼妹有了不倫之戀,惠女士的幼妹也就是夏燕的母親懷著夏燕就被逐出家門。但郎旗惲當時還只是個窮律師,需要依靠妻子孃家的力量上位,於是夏燕的母親只能帶著繈褓中的兒子顛沛流離艱難度日,是惠女士接濟她,才使他們母子安然渡過難關,並躲過郎旗惲的政敵和妻室的眼線。也正因此,她與郎旗惲有著隱秘卻牢固的關係。
如今惠女士為了對付錚錚甚至不惜動用這種隱秘關係,恐怕僅憑他和夏燕要救出離錚是極困難的。
琴沁再沒說話,輕輕掛上電話。
想起幾天前才察知的訊息,第一次他心頭生出一絲不確定。
這時夏燕給他電話。
『離錚一切安好。』
「嗯。」
『他讓我轉告你一句話。』頓了一會兒,『讓你等他。』
琴沁心頭一熱,略仰起頭,才讓眼中水意淡去,卻始終不語。
『樂壞了吧?以離錚的性格說出這個話,已經是極限了。』
琴沁當然知道,離錚肯定猜到是惠女士在背後搗鬼,但他向自己承諾他不會妥協,即使面對惠女士、面對死刑也不會放棄自己。
等他,這對於這個自己深深迷戀的男人來講,就跟說我愛你沒什麼兩樣了。愛你,對你有責任,所以才會讓你等他。
可是,這是因為錚錚還不知道那件事。
「能不能保釋?」
『運毒罪不允許保釋。表弟,我覺得惠女士是動真格的,周茂失蹤了,衡明已經去追蹤。』
琴沁深吸口氣:「我已經做好最後的打算。」
夏燕疑惑:『什麼打算,你別是想劫獄吧?我會與我父親談一談。』
琴沁放下電話,從窗外望去,緊緊咬住牙,誰也不能奪去他的離錚。
第十八章
在被單獨扣押五天後,離錚在這天清晨被帶到一處雅室,他坐在雅室中的寬闊大桌旁靜靜等待,心想,那位聞名全大陸的女性終於要露面了。
會怎麼跟自己談話?和所有電視小說裡一樣嗎?冷嘲熱諷、威逼利誘?只要分手就讓他出獄甚至給他一大筆錢?或是答應給他投資拍電影?
這幾日離錚設想各種可能,甚至覺得有些滑稽。人生如戲啊。
過了幾分鍾或者是十幾分鍾,雅室的門開啟,一位身著枚紅色正裝的女性翩然而入。
優雅幹練,氣度雍容,滿頭烏髮中偶或夾雜著幾根銀絲,卻沒有染黑,被一根簪子固定在腦後。
雖然化了淡妝,從眼角、嘴邊和頸項的皺紋還是依稀能看出她的年齡。但她嘴邊招牌式的微笑,雙眸中充滿著的睿智和歷經歲月滄桑後的深邃,似乎洞悉世間的一切,輕易令人生出敬畏,遺忘她的年紀、性別甚至容貌。
這是天生能折服人的政治家琴惠芬妮。
是不是琴沁四十年後也會是這樣的老狐狸呢?
惠女士自然地坐下,才讚賞地說:「你真人比電視上還英俊。」聲音低啞中又深富磁性,極具魅力。
「謝謝。」
「你不錯。」惠女士對自己兒子的眼光很滿意,如今敢直視她雙眼的人可不多,「很早就猜到了吧?」
離錚點頭。
「與琴沁分手吧,否則就死在古斯的死刑電椅上。」單刀直入,撲面而來的凌厲。
離錚感受著來自這位強大女性的強大氣場,本來還以為會兜圈子,卻這麼直接,其實她和琴沁兩母子真是很像。
淡淡地:「不,我拒絕。」
琴惠芬妮一笑:「不愧是我兒子看中的人,我很喜歡。」她沈默了一會兒,悠然開口,「我的養父惠暉白手起家,一生建樹無數,其實他與我的聾啞伯伯終身相伴相戀。我的伯伯也很喜歡你的電影。」
「我不反對同性交往。」
那反對什麼呢?離錚默然與她對視。
「真是雙會說話的眼睛。」琴惠芬妮一笑,「戰前號召無數玄州青年奔赴戰場,是前雪山突擊隊的成員,這些我的兒子都已一一化解。甚至連你是鷹鉗分隊成員,是恐怖組織首領令徽的同袍兄弟,以他的能力也都能為你遮擋。可是──」
她從包內取出一個黑色檔夾,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
離錚疑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