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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一怔。

都沒說話。

一片靜寂中,似乎能聽到彼此怦怦心跳。

很荒誕。自己是喜歡女人的。離錚很清楚。可是這刻,那種悸動,那種動物般的、與理智、過往經歷經驗都無關的瀰漫在血液裡的勃發與興奮,是騙不了人的。

他看向琴沁的眼睛。四唇自然地再次相貼,像是要燒起來。

可是,煞風景的敲門聲響起,琴沐在外面沈聲命令:「滾,我要進去。」

琴沐進來,就看到沙發上的兩個人衣服鬆散、臉靠得極近,情狀曖昧至極,顯然在做親密苟且之事,匆忙間分開。

而且那離錚的嘴唇紅腫,神情帶著隱約的羞窘,渾身散發著與女人截然不同卻更誘惑人心的媚色。

這算不算是禍水?男禍。

「你這時候還在發情?」他衝著弟弟咆哮。

「誰又允許你進來!」琴沁立刻站起擋住琴沐投向離錚的視線,他已經憤怒異常──眼看著就要入港,什麼時候不好來,偏偏這種時候!

剛剛離錚明明就動情了!

而自己下面硬得快發狂了!

離錚被他擋在後面,除了些許尷尬外,心情卻意外地好。醺醺然,回味起剛才的吻,心跳仍然沒有平復。

那家夥還硬著吧,看他側臉,微上挑的眼睛都泛起紅絲,氣得不輕吧。

並沒想到和同性接吻毫無違和排斥的感覺,那家夥的嘴唇很薄很軟。

琴沐沈下聲音:「寧城警局遭到襲擊,十多人受傷,一人死亡。死去的人──」他突然將目光轉向離錚,「就是昨天給這位離先生潑紅漆的家夥。」

啊?

離錚一驚,昨天潑紅漆的中年男人還在警局接受質詢?怎麼就會死掉!而且李嘉浩也受重傷,會不會太巧。他心裡突然生出不好的預感。

琴沁卻面不改色,只冷冷地:「說完的話請離開。」

琴沐氣得臉色鐵青,但是硬生生忍下,從牙齒縫裡擠出話來:「這是你的玄州,你好自為之。惠女士等你的好訊息!」

「不送。」

瘟神終於送走,琴沁立刻迴轉身,卻發現離錚凝神想著什麼。剛才旖旎纏綿的氣氛蕩然無存。

「別想了,我們繼續──」

離錚卻站起看都沒看他,徑自走向飯廳:「吃飯吧。」

「喂!」

「我餓了。」離錚淡淡地回道。

「我更餓!」

「琴沁,我不想繼續。」

琴沁癟癟嘴,沒再說話,只是手伸過去,手背在他臉上輕輕滑過:「好些了沒?」

虛汗不再出了,耳鳴也好了很多。這家夥好像是天然的最佳藥劑。

「電視臺和剛才警局到底怎麼回事?」

琴沁微牽了嘴角,眸中閃過絲狠厲,但一閃而沒:「哼,明天就知道了。」

離錚瞧他一眼,也沒多問,開始吃飯。

「這個多吃點兒。」琴沁指著一盤素炒菌菇,「是好東西,外面沒有,海拔幾千公尺的無人區挖來的。補氣血。」

離錚看了看盤子裡黑乎乎的東西,和一般菌菇相比也沒太大區別:「這種療傷聖品不是應該生吃嗎,吃完了還要亂性。」

呃?資政顯然不看大眾化的武俠小說:「是挖下來的人交代的做法,你嚐嚐。」

味道真還不錯,菌菇幾乎入嘴即化,那油也不知是什麼油,吃起來並無油味,相反十分清淡,美味至極。

離錚不由自主夾了第二筷子、第三筷子,飯也多吃了不少。琴沁在旁看著,心情顯然很好。不過這菌菇實在稀罕,等明日那人來了,還得央求著要點兒。

這時離錚接到離桐的電話,他眉頭微皺,母親通常不會主動致電。

離桐的聲音似乎比平時低沈了些:『你在哪裡?』

「……我在片場拍戲。」

『哦……』停頓了會兒,躊躇著,『那位資政,我想了想,阿錚還是別、別和他交往太密切。』

兒子悄悄握緊手。

不要交往太密切,但是前一夜,母親分明看到男好者的資政與兒子同床,卻也安之若素。

離錚恍恍然想到三年前的某日,母親也是用某種奇怪的小心翼翼的口氣說著:『阿錚啊,要和軍政府好好合作,既然入伍了,唱軍歌也沒什麼,要做全民的表率。』

於是,從來沒違背母親的他唱了前玄軍政府的軍歌,於是,這段亦天唱軍歌的影片廣為傳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