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領著他到我家門前。
「我家有點亂……你不要介意……」我邊抽出鎖匙邊尷尬地說。
舒艾只是微微笑了笑作為回應。
喀嚓幾聲,我家的大門開啟展示出我凌亂不堪,沒有收拾好的客廳。
一個人住是這樣的嘛,反正除了自己都沒有人來訪。
如果我一早知道你會來,我早就把地板底部都全洗抹一遍了。
我小心地觀察他的神情,試圖找出一絲厭惡的神情。
幸好,他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
作為一個主人家對一個客人的招待,我一進門便到廚房衝杯熱茶給他。
他只是道了聲謝接過然後又定定地坐在沙發上喝茶。
呃……是不是該說點什麼?
他那稜角分明的輪廓……鋌而高直的鼻樑……聽說有高鼻樑的男人通常都能成大事。
不用看,他一定是啦。
舒艾毫不知情站在他面前的人正在意淫著他吧
想著想著都覺得自己齷齪。
終於還是我忍不住開口:「請問你找我什麼事?」
儘管我很樂意他找上我,也準備在他離開後立刻跳感謝舞感謝老天爺讓我們相遇。
但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我不敢奢想他會在年半後突然發現我的存在,又或是突然覺得我這人魅力沒法擋。
真好笑,就憑我?
「昨晚謝謝你了……」他再喝了一口茶。
「昨晚?」我顫抖了一下,他記得他記得什麼他記得我們吻過嗎?
最重要是他知道那人是我
「我昨晚有些事煩惱……所以喝了些酒失禮了……」
有些事……我知道,是那個該死的長得十分漂亮的絕頂大美女嘛!
我微微笑了一下,我知道一定是很醜的笑容。
「不要緊,我沒放在心上。」說出這話時我心酸得很。
像有人狠狠的掐住我心頭那塊肉一樣。
原來是為昨天那吻道歉……我把那吻視為心中最珍貴的回憶,而你卻當作一件失禮錯誤的事。
幸好你沒有酒後亂性,不然我可冤死了。
真的冤死了。
「我在酒店沒有做出什麼傻事吧?」他不安的問。
「沒有,從來都沒有。」我語帶雙關地回答。一直以來做傻事的只有我吧
他聽後眼裡閃過一些意義不明的東西,氣氛有點尷尬,我連忙扯開話題。「對了,你是怎麼認到我的?」
除了他臉上那一滴帶鹹苦的眼淚,我想不到我有遺下過什麼東西。
「我從酒店醒來後,詢問大堂的服務員是誰送我來酒店的。而且你又用了你自己的名字登記入住。」
「哦。」我恍然大悟。但他也不知道我住在這啊
似是接受到我投向他身上的詢問目光。他再次向我展露那道溫柔的微笑,拜託,別這樣對我笑,我會把持不住的。
他把目光移開,臉上的笑容逐漸收起,看向我家某一角落回憶著什麼的說:「我命酒店翻查了大堂的閉路電視……就看到你了。」
舒艾突然一臉認真的看著我:「我是過目不忘的,只要被我看過一眼的人都能記住。而我記得在某天早上我看到你從大廈步出,我估計你應該是住在這裡,所以就來『埋伏』了。」說完他哈哈笑了兩聲。
可我笑不出來。
過目不忘……
即是否我也像其他路人甲一樣在他心中佔了個位置?
這樣勉強叫做跟他有點牽絆吧?
為什麼永遠在我想放棄,跟你斷絕一切關連時你總會來阻止?
老天爺還嫌折磨我不夠嗎?
一星期前我每天都恨不得撲上他面前讓他記住我。
一星期後的這一刻,我巴不得離他遠遠的。
事情的發展本來就超出了預期,我一定會承受不了的。
猶如一直虔誠禱告的信徒看到神降臨時的不知所措一樣。
幻想同現實果真有很大的距離。
舒艾似是見我臉色蒼白,立刻扶我坐下。
並提出叫他家的家庭醫生來看看我,但都一一被我拒絕。
開玩笑,我再受你一點小恩小惠,我這輩子真的可能會被你徹底困住了。
見到我這樣的堅持,舒艾都不好再留在這。
「那我告辭了……昨晚謝謝你了……」他擔憂的目光不斷徘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