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艾整個人從夢中驚醒。
回過神來,他才發現自己正在已經住了三年時間的大宅中。
「小晴……」舒艾瞥到床邊時鐘所反射的男人。
又忘了,他現在是舒艾,不是葉楓。
那一天的意外細節剛剛在那夢毫無保留地呈現出來,那撕心裂肺的痛楚,滿目瘡痍的馬路,還有譚晴的眼淚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舒艾的記憶他完全沒有印象,於是他被歸定為患上重傷後遺症之一——失憶的人。
身邊的人不斷在這三年來提醒他舒艾喜歡什麼,有什麼習慣等等。但他都照樣是左耳入右耳出,他害怕去模仿舒艾的話,終有一天他會忘了葉楓的所有細節。這樣就算站到譚晴面前,他都不會認得自己是誰。
不過為免反差太大,他還是會在人前裝作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
金融才俊舒艾,在回國前就憑著精明眼光及獨到的見解在市場上站穩陣腳。
但他不是真正的舒艾,想當初面對一幅幅的股價折線圖時,他可是毫無頭緒,一竅不通。幸好葉楓是一個聰明的人,加上公司的心腹不停在旁協助,現在還可算是勉強地湊合著。
抓抓手背,赫然發現手腳又佈滿了敏感的紅點,據舒艾的家庭醫生說,舒艾一向沒有面板敏感。
但葉楓就是一個常常面板敏感的人,這是否表示不只葉楓的靈魂取代了舒艾的軀殼這樣簡單?
應該還有一些特點一同帶到現在的舒艾身上的。
舒艾苦笑著開啟抽屜準備塗上藥膏,及後關燈睡覺。
那一小枝的藥膏孤單地躺在床邊的桌子上,藉著窗外微弱的街燈燈光下,隱約可見藥膏上標示著的說明:
此藥膏專用於因汗水,溫度轉變所引起的紅疹。
………………………………………………………………………………………………………………………………………………………
肩上傳來被人拍打的觸感,我把出竅到西伯利亞的魂魄召喚回來,我扭頭一看,還沒看清來人是誰時,視線就被一片白色全阻擋著。
「怎麼了?」我大驚退後,以為又是電視臺的同事們作弄人的小把戲。
來人並沒有回答,只是依舊揮舞面前的紙張。
原來是苦瓜人。
先別理會為什麼他完成節目後沒有立即離開,他主動來找我已經是一件令人驚訝的事情。
我接過紙張翻到背面,中央寫了一行歪歪斜斜的字型:
你不舒服嗎?今天好像沒有什麼精神。
對於他注意到我的情況雖感到詫異,但仍高興苦瓜人關心我的情況。
「我沒事。只是昨晚睡得不太好,作了一個惹人討厭的惡夢。」我微笑應道。
苦瓜人聽到後沒有回應,只是拿過紙張再次寫上一些字:
近日天氣忽冷忽熱,小心感冒。
「你也是。常常困在這道具服裝中,一定超不好受了。」我十分同情他。
苦瓜人不再寫字到那張紙上,只是上前拍拍我的肩膀便轉身離開。
我想這應該是多謝關心的意思吧?
「譚晴晴!!!」一把聲音從背後響起,聲量在嘈雜的拍攝現場中也能使任何人聽得一清二楚。
面對各人好奇外加嘲笑的眼光,我羞得無地自容,想狠狠地找個洞鑽進去。
不過,我還是一臉不滿的看向說話的人。
「我叫譚晴不是譚晴晴!!!!!」咬牙切齒的罵著。
「你不覺得譚晴晴親切一點嗎?」陳望希頂著他那副騙了不少人的娃娃臉問。
「那你叫陳望希希吧!!!」我被他氣得語無倫次。
「不行不行。」陳望希搖著手指,一副你真愚蠢的模樣看著我。
「我的名字已經有三個字了,如果只是兩個字,我倒覺得這是不錯的提議。」
「……」我決定轉身離開。
「等等啊!!!!」陳望希趕緊從後頭跟上。
他是一名在電視臺兼職的工讀生。明明已經十八歲了卻還長著一副人畜無害的孩子臉去欺騙世人。
自我第一天上班起就被這傢伙纏上,害得我每次看到他就立即逃走。
陳望希跟著我到食堂午餐,路上喋喋不休的說著那個明星的人品怎樣。又看到那個超級巨星等等。
「譚晴晴,你說我選餐湯還是甜點好?」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