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裝沒聽到對方氣急敗壞的大叫。
「壬仔!喂!等等……」
「則宣,別喊了,先去校醫室看一下你的手!」趕過來的同學怕又出事,被沈則宣一記眼刀厲得不敢拉他,剛要走人,卻聽沈則宣垂頭喪氣應道「好吧」,幾個人便向校醫室走去。
我回到宿舍已經很晚,快查鋪了,老臘比我還忐忑,「你剛才都認成這樣了,估計要處分起來得夠嗆。」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打了就是打了,該承擔的我承擔。至少沈則宣先動手這件事是真的,他們可以去調監控錄影,要挨處分,他也該比我重。」
「你真傻假傻啊,有他家那個靠山在,要退你學根本不用走調錄影那個程式!」
「我有什麼辦法,退就退了唄,註定衰一生。」我腦子極度混亂,也懶得跟老臘討論這事,說不沮喪不委屈是假的,但保衛室那裡暫且已經做了筆錄,要說什麼也是明天的事了。
沈則宣他爸的公司跟學校有直接的贊助關係,聽說我們系的實驗樓就是他們出資新建的──這麼說來沈則宣還是主場作戰,這資源活用的,嘖。
「也不能全怪你,要不是那個同性戀亂拋媚眼,今天哪來這麼多屁事。」老臘試圖轉移我的注意。
一說到蘇壬我就火大,「我操,都是那個死基佬,他們高富帥有錢有閒玩這個,為毛拉上我當墊背的!」
「欸,不都是高富帥嗎,要不你乾脆服軟從了他得了,我是說那男的。沈則宣那麼在乎那男人,你就當他的人唄,沈則宣投鼠忌器……」
「你才投鼠忌器!」我踹了老臘一腳,「那絕對要遭打擊報復的!還有,叫我去跟那基佬混,我變態啊我?他們那種人就是……嘖,不可理喻!好好的那麼多女生等著他們釣,偏要去上男的……純粹三觀不正。心理扭曲。」我對同性戀並不敵視或者歧視──但是今天晚上,作為半個受害者的我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把所有不滿都擴大成對蘇壬和「那種人」的憤怒,跟老臘他們一人一句罵了個爽。
「哎,垃圾桶滿了,去倒下。」
「今天我輪值吧?」我拎了垃圾袋下樓倒垃圾,「你們聊著啊。」
「快去快回,等下查鋪了,在校內遊蕩被抓到要扣分的。」
我推開門,一頭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