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無目地在路上晃著,坐在路邊,看著手中的手機許久,還是拔了秀麗的電話,但於往常不同的是,秀麗沒有很快的接他的電話。
事實上從那天起秀麗的電話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打電話到她的編輯部,編輯部說秀麗放年假了。
放年假……嘉維握著電話,秀麗連一聲都沒跟自己說過。
嘉維找了個簡維參加晚宴的機會,到了秀麗家,他已經有快半年沒有去過秀麗家了,秀麗父母見了他也是非常的冷淡,甚至有一種隱隱的敵意,讓嘉維略略有一些尷尬。
秀麗的母親從裡面取出了一個盒子,往他的面前一放道:“這是秀麗給你的。”
嘉維看到盒子裡面都是他曾經給秀麗的一些東西,零零碎碎,值錢不值錢的都堆在一起,連那根鑽石項鍊都不例外,他不禁顫聲道:“秀麗……”
秀麗的母親冷冷地道:“秀麗讓我跟你說,即然你找到了比她更好的,她也不願意讓你為難,大家還是分手好了!”她冷笑了一聲道:“我說呢,以前百般巴結我家秀麗,好不容易我們想通了,你卻拖三拖四不去公證,原來是腳踏兩條船!”
嘉維張了張嘴,卻百口莫辯,只好痛苦地道:“伯母,不是你想得那樣!讓我見一下秀麗,我自己跟她解釋!”
“出去,出去!”秀麗的母親將嘉維往外推,氣憤地道:“你想害死秀麗是吧,你真得想害得她跳樓是不是?”
“跳樓?”嘉維抓住秀麗母親的衣袖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要不是我們發現地早,秀麗現在……”秀麗的母親哽咽道:“你就饒了她吧,我們不能跟有錢的大小姐比,但我們家秀麗那也是含在嘴裡養大的,她的醫生說了,讓她減少刺激,現在最讓她刺激的就是聽到你的名字!”說完她重重地將門當著嘉維的面關上了。
嘉維抱著那盒子,茫然地走在街頭,天空下起了大雨他都恍然不覺得。
秀麗從來沒有給過他多麼深刻的感受,他一直知道秀麗沒可能成為他的簡,但多年來他便只接受過秀麗這麼一個女朋友,十多年的陪伴,她包含著嘉維對末來所有的設想,秀麗是他的伴侶,是他的將來,是他的家。
這麼一瞬間,這一切都成了泡影,讓嘉維覺得整個人生都被顛覆了,尤勝於簡維強暴他的那個夜晚。
他就這樣溼漉漉地回到了公寓,開啟門,簡維穿了一身白襯衣坐在燈下看東西,見他進來,摘掉臉上的黑框眼鏡,道:“去哪了,怎麼把自己弄得這麼溼!”
嘉維什麼也沒說,他將盒子丟在桌上,然後整個人就這樣直挺挺地倒在簡維那張昂貴的king size的床上。
簡維站起了身,掃了一眼盒子裡的東西,眼簾微垂,然後走過來道:“把衣服脫了睡!”
嘉維睜著雙眼看著天花板沈默不語,簡維單腿跪在床上,俯下身幫他脫衣服,嘉維卻按住了他的手,冷冷地看著簡維,然後慢慢地道:“簡維,如果這一輩子我從沒遇見過你,多好!”
這句話他們彼此說過很多次,但總是氣話的成份多過真心,可這一次兩人都能聽得出來嘉維是在很真心,很真誠地在說這句話。
簡維沈默了一會兒,才輕淡的一笑,道:“我倒是覺得至少對你來說損失不大,總比你結了婚,卻發現根本滿足不了女人的要好!”
嘉維一把拉住簡維的襯衣領口,將他拽了下來,然後翻身壓住了他,兩人在床上翻翻滾滾,最終像發了瘋一樣似的嘉維佔了上風,他卡著簡維的脖子,從上而下地俯視著簡維。
簡維的髮帶已經散了,頭髮散了開來,從某個角度看上去,他就像是嘉維夢想中的簡躺在床上一樣,嘉維紅著眼睛喘著氣,慢慢俯下身吻住了簡維的唇,低語了一聲:“簡……”
簡維的襯衣被粗暴地扯開了,鈕釦掉了一地,嘉維親吻著簡維的唇,眼,還有他的脖子,簡維伸出一隻手搭在嘉維腦後,抵住他熱吻,嘉維的手也插進了簡維的頭髮,緊緊地拽住那些柔滑的髮絲,與簡維瘋狂地親吻。
兩個人都不知道自己的衣物是什麼時候脫光的,激烈的性愛幾乎榨乾了每一絲兩人身上的體力,嘉維覺得自己的大腦完全沒有力考,他們於其說是人,不如說更像兩頭野獸,遵循著本能的需求,彼此掠奪。
交纏在一起的四肢,肉體摩擦的聲音,直到嘉維癱軟在床上,他的耳邊還是隻有這些聲音,他閉上了眼睛,他覺得自己有可能會從惡夢中醒來,或者夢太過甜蜜以至於不願醒來,但現實就是那一晚筋疲力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