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又回去自己座位上坐了很久,周圍的人一如既往地忙碌,而他卻發現自己什麼事都沒有,這樣一來就特別不自在,平時忙慣了,現在也過於空閒吧。
公司裡的人感覺都特別拼命,就像他剛進公司時候的那腔熱血。辰動作很慢地去飲水間給自己倒水喝。
一樊到底找他做什麼呢……
辰磨蹭了很久,遠遠望了下一樊辦公室的門口,阿橙正急急忙忙往裡趕,似乎被差脾氣的一樊催了什麼。
要不現在進去吧,有旁人在一樊應該也不會發作。
辰這樣想著,拿起資料夾往一樊辦公室過去。
敲了兩下門,裡面一個聲音:“進來。”
聲音很平和。
辰給自己打了氣,開門。
阿橙站在一樊辦公桌前點了點頭,辦公室裡一點菸味也沒有,看來一樊心情應該還好。
辰算是放了心,走進去,站在阿橙旁邊。
阿橙看到辰,苦笑一下,面部表情很豐富地做一系列動作,可辰看不懂。
一樊手肘撐在辦公桌上,雙手交疊在一起,下巴抵著手背,目光向門口指了指:“去吧。”
阿橙的豐富表情戛然而止,他笑地更加心顫,臨走前在辰肩上拍了拍:“保重。”
阿橙原本就有些性格開朗到周圍人受不了,現在他這麼做辰一時間也沒覺察出什麼來。
辰將資料夾放到一樊辦公桌上:“這是與何氏集團的合約,你過目一下。”
一樊接過資料夾,開啟,很認真,也太過認真,這個過程中一樊幾乎沒有其餘的動作,沒有看辰一眼,就彷彿昨天晚上的事根本沒有發生過。不,是他們之前的所有事情都沒發生過,不然一樊總會看他的。辰的心情因為一樊沒有過於追究而欣喜,卻因一樊的疏離而失落。
一樊大略看了下,合上資料夾,將資料夾扔在桌上:“不行,讓CICI親自去。”
“昨天因為我剛巧在那兒所以CICI姐讓我代簽了,沒關係吧。”辰想了想,按道理應該沒事的,之前很多跟這個案子有關的合約都是辰籤的。
“你在那兒就讓你籤?這是把我的話擱哪兒了?”一樊用審視的目光盯著辰。
這是一般下屬最畏懼一樊的地方,只要被這樣的眼神盯著看不出五秒,對方一定會因為承受不住而轉移視線,但這是一樊用來審視下屬的阿,一樊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時,辰感覺渾身不自在。
“總之,讓CICI重新籤。”一樊再次強調。
“好吧,我去跟她說。”辰有些失落。
辰在那兒站了會兒,等一樊說找他什麼事,但一樊沒有說話,兀自翻閱旁邊的檔案,一樊過了會兒,抬起頭看他:“怎麼?”
“沒什麼……”難道是CICI講錯了?辰轉身準備離開。
“對了,你昨天在那兒籤的合約吧。”
“嗯?”身後一樊的聲音讓辰轉身,一樊的視線已經離開檔案轉移到辰身上來,嘴角還有若有若無的笑意,“皇朝阿。”
一樊還在對那件事耿耿於懷嗎?
“我是在那兒跟白朗籤的合約,但與你想的完全不一樣。”辰義正言辭。
一樊靠進身後座椅的靠背裡,左腿架在右腿上,雙手抱在胸前,這是他習慣性的動作,每次這個動作出現的時候他都會審問犯人一樣地開口:“因為被我打斷了?不在皇朝也在其它地方做了吧。”
“你這是在侮辱人!”
“哼,我早就知道了,你昨天一下飛機首先去的地方就是何氏,他們還特別開會迎接新成員不是麼。”
什麼?昨天在飛機場一樊根本沒有出現,他是怎麼知道的……
“不,我沒有答應!”
“帶你進去的人就是白朗,哼,白朗,你不是都叫他白先生的麼,什麼時候成‘白朗’了?”一樊嗤之以鼻。
一樊果然在懷疑他啊,還記得他要前往日本的那晚一樊還那樣說過一些算是讓他感動的話,只要自己不願意就不會強迫,這對於一直以來都處在被動狀態下的辰來說確實是值得感動的。但現在一回來就成了這樣。他是在氣昨晚打他的那一巴掌嗎,可他不是也扇了自己,何況琳達都懷孕了,他怎麼可以又在外面弄這種混亂的關係出來!
想到這裡辰的一腔怒火又開始燃燒起來:“你就一直這樣自以為是嗎,什麼事情都斷章取義,你這個人真是爛透了!”
“哼,我爛?你還不是一樣。”一樊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