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一樊又不好發作。
辰對一樊很瞭解,如果一樊在意自己,他會隱忍,然後到了一個極限的時候一定會爆發出來。於是,辰就一直在等那一刻,這是他最後的賭注了。
可這段時間下來,辰發現這樣做對白朗十分不公平,辰又開始深深自責,因為自己的私心要這樣去利用白朗,這讓辰備受煎熬。可白朗是那樣溫柔,他從不逼迫自己,什麼事都為自己考慮,這都是讓辰倍受感動的。
而他與白朗交往的這段時間,一樊一點動靜也沒有,與何氏的案子也沒有落下分毫的進度。一邊一樊無動於衷,一邊白朗如此讓他感動,辰知道自己逐漸被融化了。
如果繼續利用白朗來刺激一樊,辰的良心實在過意不去……
辰對著電水壺發呆。
“小辰?”白朗在門口,“水燒開很久了。”白朗指了指已經嗡嗡作響的水壺。
“阿,恩。”辰急忙拔下插頭,倒水。
剛燒開的水一進玻璃杯就傳出玻璃碎裂的聲響,緊接著,“砰!”的一聲,玻璃杯炸開,燙水濺了辰一手。
“阿!”辰的手背馬上成了紅色,他忍著痛將電水壺放到臺子上,吃痛地用左手捂著右手,卻又害怕觸碰到而保持距離。
“小辰!”白朗緊張地進來,扶住他,“小心,沒事的。”
白朗很緊張但又相當穩重,他先將辰帶出廚房,給他手上裹好冷毛巾,就馬上準備開車將人送往醫院。
“沒事的。”辰叫住已經開門的白朗,“還好,不疼了。”
“那怎麼行,這可是滾水!”白朗依舊堅持。
“手上只碰到一點。”辰往廚房看去,杯子裡炸開的大部分水還是跟玻璃碎片一起落在地上的多。辰解開毛巾,手背上雖然很紅,但也並不嚴重。
“還是去看一下吧。”白朗走過來,關心道。
辰搖了搖頭:“謝謝。”
他真的很感動……
“那你休息一下,我打掃下廚房。”看辰這麼堅持,白朗將辰扶起來,帶去房間。
辰坐在床沿,白朗給他脫了拖鞋,讓他躺下,之後就準備去整理廚房。
“等等。”辰叫住人。
白朗轉回身:“嗯?”
辰道:“能幫我找幾個紙箱來嗎?”
“紙箱?”白朗好奇,“要來做什麼?”
辰的視線移動到房間裡一樊的那個衣櫃:“我想……整理些不要的東西。”
機場。
一凱下了飛機。
久違了數月,他終於決定還是回來。
任一樊再是要將他支走,一凱決心要守在辰的身邊。
一凱一下飛機就給公司裡的朋友打電話,想事先安排後給辰一個驚喜。
“阿柏。”一凱將行李箱放進車後,坐進計程車,“嗯,我回來了,對,阿辰怎麼樣了?對,什麼?”一凱霎時愣住,“真的?這,怎麼會!”一凱沉默著聽電話那頭的朋友將話說完,“師傅,麻煩掉頭!”
這幾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麼,自己不在這裡居然成了這樣!
一樊炒掉了辰,而後辰去了何氏,現在在跟白朗交往!辰不是一心只愛著他哥的嗎,怎麼是這樣的結果?還是說辰已經對一樊死心了……一樊炒了他,為什麼炒的,辰是不可能離開公司的,這樣強硬,這其中一定有原因!
一樊辦公室。
一隻昏暗的壁燈,兩邊的窗簾都拉著,裡面已經煙霧繚繞。
一樊手裡的菸頭在他又吸了一口後燃燒到了末尾,一條灰色的菸蒂終於因為重力的負荷墜落在地板上,與其他菸蒂菸頭一起散落。
一樊扔掉菸頭,又開始抽,他的眉一直沉重地鎖著:“也就是說他們今天早上的飛機回來?”
“是的。”一旁的助理捂了捂鼻子,這個輕微的小動作已經充分說明這裡的煙味太重了。
一樊剛吸了一口的煙被他扔下,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行為真是多餘。
“哼。”一樊將地上的菸頭踩滅,在地磚上留下一個黑色的印跡:“隨他們去,以後不用報告了。”
“好,好的……”
“你出去吧。”
“是。”助理有些終於解放地離開一樊的辦公室。
然而,他原本以為自己的工作結束,沒想到一出門就遇到了還提著行李箱的一凱在身後公司員工的注視中往這裡趕來。
“經理?你不是在國外嗎……不,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