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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光提示著裡面還有人。

辰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口乾得很,忍了很久終於準備起床去燒水,在旁邊摸了很久沒有摸到頂燈的開關,辰只能藉著床頭燈的那點光從床上下來。

“你醒了?”一個男性的低沉嗓音出現在空蕩的房間裡。

辰下意識地向身後的床看去,一樊正靠在床上藉著光閱讀酒店的報紙,他骨節分明的手將報紙翻過一頁,黑框的眼鏡為他多添了幾分文氣。他怎麼會在這裡?哦,對了,自己跟他分在一個房間了。辰感覺自己的反應真的是夠遲鈍的,“嗯”了一聲就繼續去找水壺。

“我把水杯放在你床邊了。”一樊依舊在看報紙,視線沒有抬起來分毫。

辰轉頭看向自己的床頭櫃,一杯清水正放在那裡,還有一板藥片,以及……被琳達拿走的外套?

“你有些發燒。”

“嗯,這件外套……”

“是你的吧。”一樊扔下報紙,摘下鼻樑上的眼鏡,裝不下去了,看到旁邊床上這張因為自己的貪婪而生病睡著的臉一樊根本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他怎麼會這樣,昨晚分明是對方主動要的,他只是在滿足對方的需求……同樣也滿足自己。但他實在太棒了,就像瞭解自己每一處,知道怎麼挑弄自己,一樊根本不想結束。說實話,昨晚他一直做到對方已經精疲力竭昏睡過去才罷手,可能,真的是自己太過火了。

辰拿起那件外套,緊緊拿住,他知道這件外套是自己的?辰覺得有些感動,他們的關係應該沒有好到一樊一下就能分辨出來才對,但他卻知道……

“這件外套,是我一個朋友送我的……”辰坐下來,背對著一樊,“可他已經完全離開我了。”

“你的……戀人?”想到辰的表現那麼好,以及一凱說過的話,一樊不由猜測,而且他的戀人很可能是個男的!

辰緊緊抱著那件外套,有種想哭的衝動,這是一樊送他的,一樊自己也有一件同樣款式的才對,他不知道嗎?

而得不到辰回應的一樊此時莫名地毛躁,他果然有戀人!這個人這麼主動,這麼會引誘人,是另一個男人□出來的,一想到這一點,一樊就有一股莫名地衝動,想要上去狠狠撕開他所有的防備,想要在他身上留滿自己的烙印!不管他的戀人是不是離開了他,他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由另一個男人教匯出來的,光是這一點一樊就有些無法忍受!

“你,很愛他嗎?”

“非常愛。”這次辰回答得十分乾脆,因為辰一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想到一樊從此對他的看法,他整顆心就沉了下去,反正一樊是不會有任何希望重新回到他身邊了,“我們曾經相戀了六年,他一直單獨扛起所有事不讓我知道,外界的壓力,輿論,對他的壓力都很大,但每天與他見面的時候他只會說‘見到你真高興’。我根本沒有與他感同身受過,到後來我終於能瞭解到他的感受時,他卻永遠離開我了……”

“永遠離開,他死了?”

“不……”辰深深地垂下頭,埋進自己的手臂裡,“我曾經發誓不管他發生了什麼一定會等他,可是現在,我想對他來說我根本就跟那些在夜店裡隨便招手就能陪夜的鴨子差不了多少。”他好後悔,真的好後悔。

“哼。”一樊冷笑,“你是說昨晚你做了對不起他的事,因為你跟我做了你覺得髒了你?”

辰猛然抬頭:“不是……”

“那是怎樣!”一股無名的怒火將一樊的理智燒斷,一樊從自己床上下來,將面前這個背影硬是扭過來讓他面對自己,可是一扭過來他就後悔了,聽他剛才的說話聲一直沒有起伏,但此時的他整張臉都被淚水佈滿。“哭什麼,昨晚是你自己主動挑逗我的!”

“我知道……”辰又一次深深地將自己埋進手臂裡,像是在懺悔,“我知道……”

辰在函館的兩天一直在床上休息,連續兩晚一日的睡眠讓他的身體終於有所好轉,等他終於在第二天的早晨從巨大的落地窗往外望到湛藍的天空與海洋在遙遠的邊際連成一線時,為期五天的旅遊終於要在這最後一日拉下帷幕。

辰拉上窗簾,明亮的房間阻隔了光線變得很暗,辰拉起行李箱的手柄,往走廊移動。

他剛走到走廊,隔壁房間CICI和一樊剛好出來,一樊是早理好東西去幫琳達提箱子嗎?不過看他的面色並不好看。

CICI看到辰站在門口,原本在那裡徘徊的,也過來了,CICI很神秘地向辰眨眨眼:“怎麼樣?”

辰雖然身體好了,人卻一點精神